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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李德全轻声说醒酒汤好了,康熙就把人抱起来,他本就压着体内的气血翻涌,抱起来后,预备着叫李德全进来的人,突然就止住了话头。

康熙进来就把人放到了榻上,他被姜鄢扑到怀里,忙着制住醉酒的人,也没顾得上细看什么。

这会儿接着屋里明亮的灯火,康熙一下子就看见了,姜鄢解开盘扣的脖子上,有一点纵横交错的伤痕。

而且,不只是脖子上,她的额头上,脸上,耳朵上,都有些浅浅的痕迹。

康熙撸开袖子去看,果然手臂手腕上都有。

痕迹都不是那么深,但总有几道还是挺深的。有些还破皮了,可能流血过,上面还有血痂。

康熙想解开衣裳瞧,可才解开第三颗,姜鄢就不让他动了,脸蛋红红的看着他笑,也不说话。就好像刚才那么热情的扑上来的人不是她似的。

康熙让李德全进来,姜鄢见康熙把瓷碗端过来,还以为是酒,结果近前来一闻,一股怪怪的味道,但绝不是酒。

她欣喜的神情立时落下去,颇失落的问康熙:“酒呢?”

这还惦记酒。

康熙把醒酒汤递过去,先前的情动早已深敛,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姜鄢:“酒没了。喝这个。”

醉的这样厉害,要问什么只怕也不能好好的答。还是要先给她醒酒才是。

姜鄢闻着味道怪,这送来的压根不是酒,她只要酒。

姜鄢当即拒绝:“不要。”她想要甜的,这个闻起来就好苦。

康熙不欲与她讨价还价,也不骗她说是甜汤,直接饮了一口,然后将人揽过来,一口一口的结结实实的渡过去,叫她喝了。

姜鄢被迫喝了半碗,脸上红晕更深,害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团起来。

“臣妾没醉。”醒酒汤太难喝了,味道也不好。姜鄢完全不认为自己醉了。

“臣妾只是微醺,微醺。”她跟康熙强调。她坚决不肯再喝了,为了不喝这难喝的东西,还讨好似的亲亲康熙的唇角。

亲亲可以,但是不要再喂她喝这个了。

康熙把只剩下半碗的醒酒汤递给李德全,李德全躬身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康熙轻轻抚了抚姜鄢的鬓发,她即便喝醉了也挺乖的。

刚才在席间,瞧着就是喝醉了,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聊得热火朝天,对每一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他还甚少见到那样性情外露的她。

也就是跟胤礽在一处的时候,才会活泼外放些。

如今被他抱回来,她就又是这样的乖,这样的软,甚至比往日里还要沉静。

她含着水光的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还有高兴。那是一种软乎乎的兴奋与开心。总是勾的康熙对她怜爱异常的温软乖巧。

“这些伤,如何弄的?”

康熙知道,绝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她。她下午一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蒙古人伤的她。

康熙微一沉吟,她更不会伤了自己,能受伤的地方,便是上午的猎场了。

“受了伤,如何不说?”康熙有些不悦,这些伤有些自己愈合了,可看在她嫩白的皮肤上看着还是可怖的,她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可见是完全没当回事。

姜鄢是真的没当回事:“些许小伤。皇上不必挂怀,过些时日臣妾自己就好了。”

她今日在猎场上,骑着马在林子里奔驰,她一门心思的要得第一,自然也是顾不上旁的。有时候马儿选择的路其实压根就没有路,她也跟着硬闯过去。

树枝打在她的头上身上,马儿跑得又快,树枝就如同鞭子似的抽打在她的头上身上,打出来的,挂出来的,难免会有些划伤。

她上午太兴奋了顾不上这个。后来沐浴的时候才发现,但那会儿破皮的已经结痂了,没破皮的也都只剩下些痕迹,姜鄢就没当回事,横竖会好,她现在高兴地很,懒得一点点涂药了。

然后就又跑去跟蒙古人喝酒吃肉。

想到这儿,姜鄢咂咂嘴,还是想喝羊奶酒。

她记得康熙这儿因着总有蒙古王公们过来拜见,所以常备了些酒的。

只不过放在外间的桌案上,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出去,再偷偷喝点才好。

她是真没想到,蒙古的酒这么令人上头啊。

想个什么办法呢?姜鄢开始低着头琢磨。

康熙听她这样说,却心疼得很。又见她说完了话却低着头,实在是可怜极了。

康熙哪能放任她的伤自己好呢?既瞧见了,就必然是要涂药的。

康熙又唤了李德全进来,让他将药拿了来,然后又让人出去候着。

姜鄢身上或许还有伤,康熙是一丁点也不许人瞧见的。

姜鄢正琢磨着,还没琢磨出什么办法来,就觉得额上一凉,刚想抬头,康熙却叫她不要动,就听康熙温声同她说:“朕给你涂药。别乱动。”

姜鄢哦了一声,想说康熙愿涂便涂吧。本来不动伤口就不痛的,可是涂药还是有一点点疼的,可涂了之后却又觉得很舒服,姜鄢就真的不动了,老老实实配合康熙涂药。

康熙涂得细致,一丝一毫的细小伤口也不肯放过。额上、脖子上、手上、手臂上,都涂完了。

然后康熙轻轻解开她的衣裳,给她涂别的地方。

姜鄢脸都红透了,完全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情了。

康熙的指腹常年习武游猎,还是很粗糙的。药膏细腻,抹在身上,总免不了会有些触碰。

姜鄢的呼吸有点乱,康熙的呼吸也有点乱。

她趴在榻上,看不到身后康熙的模样,心里头泛过羞涩,酒意因为醒酒汤的作用在慢慢挥发,可是羊奶性热,有那么一股子热气就开始在她的体内乱窜,姜鄢害羞的压抑,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彻底将这股子非要窜出来的热气完全压制。

康熙是意乱情迷,可看见她身上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的伤痕,眼底都是心疼。

他不打算做什么,就是想好好给她涂药。

现在这样乖巧柔软的模样,谁能想到,她在上午的猎场上,是那样的肆意张扬,耀眼夺目呢。

毫不相让,绝不让自己落后旁人,一定要争,一定要拿第一。

这样骨子里的血性和野性,真不愧是赫舍里氏的人。

这么两三年,足以让康熙摸清了她的性子。甚至可以说,康熙早早的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不过是这两三年,愈加坚定了他的判断。

她除了一张脸,其实性子跟仁孝并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在很多时候,她都是和仁孝相反的。

尽管她是装着要学仁孝,事事向仁孝看齐,可是她人懒又爱吃,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仿佛是以仁孝处事的准则在宫中生存,但却又谨记着妃子的本分,不该管的事绝不多管,甚至该管的事情,她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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