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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小怪物:“别急,马上就打开了。”

【倒计时90、89、88……】

自毁程序瓦解基地内部的指令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有几重密码已被重制,楚惟失去原先权限,不得不尝试初始化代码。

“楚惟,门卡住了吗?要不我来吧?”少年好心提议。从声音的远近判断,他已经跳出自己的培养皿,来到门后。

楚惟:“……还是我来吧。”

这小怪物哪里有密码,只会物理开门。

到那时候遭殃的说不定不止基地,而一墙之隔的自己八成首当其冲最先壮烈。

等等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重暴力破解的能力了?还一直装作被关着出不来的乖宝宝样儿……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擦了擦快要流进眼里的汗,透明的液体从睫毛上坠落,仿佛一滴泪,在灼烫的半空中消融于无形。

【倒计时20,19,18……】

“楚惟,这是什么声音?为什么在倒数?”

“楚惟,发生什么事了?”

“楚惟,你还好吗?”

少年显而易见变得不安起来。

这不是好征兆,小怪物一旦暴走,破坏力不可估量,毁灭基地都是轻的,搞不好小半个星球都要跟着沦陷。

楚惟连忙给他顺毛,放柔嗓音:“什么都没有发生呀,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可放风时间不是现在吧。”少年嘀嘀咕咕,将信将疑。

楚惟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生怕自己的焦灼会暴露,转移话题问他今天的放风时间想做什么。

少年想了想:“你弹春赫琴给我听好不好?”

楚惟回想了下春赫琴存放的位置,是最先被放弃的地点,但他还是答应:“好,出去就弹给你听。”

【倒计时10、9、8……】

最后几秒的生死关头,楚惟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开启大门,汗打湿了白大褂和衬衫,他体力不支跪在地上,虚弱如同溺水之人,低声喃喃着少年的名字。

“……凯……”

门里的小怪物听见神明的呼唤,仅用双臂的力量,强行撕开了有最强堡垒之称的合金材料大门,一把将几近昏迷的人类抱入怀中:“楚惟——!!”

倒计时归零,自毁程序加载完毕。

刹那间,爆炸吞没了整个基地。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楚惟只记得那双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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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着金色的光芒,无论何时,总是痴痴地凝望着自己。

仿佛他愿做他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

——最虔诚的、永不背弃的信徒。

*

菲亚兰大陆,西部,溯夜镇。

男孩从混乱的梦境中睁开眼,令人惶恐的高热从梦里一直灼烧到现实。

置身火海般的逼真感受来源于面前被点燃的枯叶堆,它们噼啪作响,随时有可能燎上他的衣角。

小孩连忙起身,下意识向后退,却忽视了后面盘根错节的树根,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他的手掌蹭破了皮,雪白的小脸和干净的衣裳也沾上了污渍,像是月亮跌进了污泥里。

浑小子们嘻嘻哈哈笑起来,点燃枯叶堆的事儿当然是他们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楚惟衣服被烧到之后的狼狈;虽然没见到理想的一幕,能看到他摔跤也够让他们高兴好几天了。

欺负楚惟向来是镇上男孩儿们怎么也玩不腻的爱好,在他们看来,楚惟性格太文静,皮肤太白净,头发太丝滑,一个男孩子漂亮得像个小姑娘,就该是被“矫正”的对象。

尤其当浑小子们的领头人是“受害者”的哥哥,楚家那位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楚南膺,更像有了靠山。

“楚南膺楚南膺,这下他回家肯定要被骂了吧。”

“嘿嘿,膺哥这主意可真好。”

“瞧他那个样子,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哎哟,真是不知羞……”

浑小子们叽叽喳喳,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楚南膺脸上挂着笑,遥遥望着自己那窘迫的、被所有人排挤的弟弟,心中生起刺痛的快意。

看到了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人人都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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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万人嫌,是楚家徒有虚名、没有血统、更不会分得一星半点偏爱的假少爷,到底有什么可高傲的?

高大的橡树下,小小的孩子撑着站起来,垂下眼睛仔细地拍打着衣角上的灰尘,用淡绿色的丝带把乱掉的长发重新绑起来,不理会那边带着鲜明恶意的讥笑和讽刺。

楚惟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受了怎样的捉弄也不反击,更不会哭泣,是冬夜里飘落于人间的第一茬新雪,绝对纯净,绝对无瑕。

他越是这样淡漠,仿佛那些孩子做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也越叫楚南膺恼火。

楚家是溯夜镇首屈一指的富商,菲亚兰大陆西部往来的药材贸易几乎都被楚家垄断,带动着整个镇子发展起来,在镇民里很有声望。

楚南膺作为备受宠爱的长子,不仅有一群同龄的追捧者,就算是镇上的大人也要对他礼让三分——除了他的弟弟。

楚惟从来不会迎合他,更不会做什么讨好他。

或者说,楚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家里家外想尽各种办法刁难楚惟,要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跪在面前,用那双冷淡漂亮的黑眼睛仰视自己,含泪恳求他高抬贵手放过他。

他一定要楚惟眼里看得到自己才行。

楚南膺见楚惟不为所动,更是恼火,在小弟们的目送下雄赳赳气昂昂上前,一把把本就柔弱的弟弟推倒在地:“看到你就来气,这是你应得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知收着力气,这一下子推搡得小楚惟整个仰倒在地。

手上先前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被粗粝的石子撕裂,渗出殷红的血。

楚南膺见了血,顿觉自己好像做了坏事,连连向后退,慌张道:“我、我……这不是我干的,是你自己……对,你自己的问题!”

他半是心慌,半是加倍地厌恶,可能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更不会承认的心疼,这些互相打架的观念混合成无名怒火,揪起地上焚尽的枯叶洒到楚惟身上,扭头就跑。

楚惟再怎么被孩子们孤立,毕竟是楚家的小少爷,真受了伤其他孩子可是得罪不起的。

浑小子们见老大都撤退了,纷纷作鸟兽散。

灰烬差点儿钻进眼睛里,小楚惟揉了揉眼,不小心把血渍也抹到了脸上。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脏污,不像是富商家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倒像街头褴褛的小乞丐。

那月亮沉入了深深的沼泽里。

*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钻心的疼痛让小孩子轻轻抽了口气。

他反手用衣袖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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