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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他会无意识抓挠,破了的痂流出血,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又在梦中掉泪。

反反复复修复又撕裂,一直好不了。

要是以前,司羽心一定会捧着他的脸紧张地左看右看,担忧道,要是把我们阿律这么帅的脸弄破相了怎么办哟?

可是阿姐不会说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会在意他受没受伤,留没留疤,疼不疼。

“……疼吗?”

楚惟问得轻轻的,好似声音大一点儿就会真的让他加重痛苦。

司酌律避开他的视线坐起来,还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

失去父母的雄性幼崽总是成长得迅速,司酌律很小的时候就不把自己当孩子了,要长得更高,更强壮,更敏捷,才能保护阿姐和阿嬤。

男孩子嘛,受点儿伤再正常不过,咬咬牙就过去了。想什么疼不疼的,太娇气。

可是……

他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小圣子,映入眼帘的皮肤细腻白皙得发光,说是玉洁冰清也不为过;都是男孩儿,他却无法想象楚惟的身上出现任何一道丑陋的疤痕——简直是对珍宝的亵渎。

不是,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圣子哪哪儿受伤、皮肤如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少年用怒气冲冲的自我质疑去解释初次生长的、幼苗一样的特殊情愫,直觉不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否则他的报仇计划会被那小孩全部打乱。

“我送你——”

他扭过头,话还没说完,再次被靠近的小圣子吓得碎在喉咙口。

那张无瑕的脸蛋猝不及防在眼前放大,司酌律向后梗着脖子,死死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你又要做什么,殿下?”

怎么会有这么没距离感的圣子啊!教廷没教过他要和愚蠢的凡人保持界限么?穿鞋不被神明允许,这种事就被神明允许了么?

小圣子丝毫不觉得这样做什么不对。他并不迟钝。

因为是故意的。

“你害怕我。”这并非疑问,而是事实陈述,楚惟歪过头,不解地做出判断,“为什么?”

“怎么可能?”少年还在嘴硬,“细胳膊细腿,有什么可怕的?”

“是嘛。”小圣子微微一笑,“那你闭上眼睛。”

对司酌律起效的并非软绵绵的激将法,而是那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

他咕哝一声:“闭就闭。”

下一秒,有什么轻悄落在他的鼻尖。

好凉。好软。

司酌律倏然睁开眼,目光仓皇,带着无人察觉的期待。

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那落于鼻梁伤疤的绵密触感自然不会是一个吻,而是……一朵花? W?a?n?g?址?F?a?布?y?e?í????????é?n????〇???????????o??

少年低下头,蔚蓝啪嗒掉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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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朵晶莹剔透的小花儿,蓝和银交织,星光下格外瑰丽。

他茫然:“这是什么?”

“艾缇瑟尔。”楚惟再度倾身,不过掌握了规律没有离太近,否则会再把这人吓走,双手撑在膝前凑过来,“有很好的疗伤效果。”

“艾……艾瑟……”名字太拗口,司酌律念不出来。

小村里长大的孩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拜月城,怎么可能认得仅在中央神庙、精灵王宫和“深渊”才会绽放的圣灵之花。

少年其实想说有疤也没关系、自己没那么娇贵,但小圣子已经从他手里取回了小蓝花。

司酌律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开始在教堂隔间桎梏住圣子的时候,就是用这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自己的手心的确碰到了——

“不要动呀。”楚惟不轻不重抓住他的手腕,轻声打断他混沌的回忆。

他的手指和那朵小花一样,凉的,软的。

司酌律顿时不动了。

再小一点的时候司羽心还会玩娃娃,和她那两个朋友经常用弟弟当模特,用花瓣和草叶捣出的浆汁把他画成小花脸。

司酌律恍惚间发觉自己又回到了任人摆弄的境地。只不过此刻他全身僵得厉害,不像玩具,像石碑。

楚惟摘下两片花瓣,将它们一正一反叠起来,再轻轻摁在司酌律鼻梁的疤痕上。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格外专注,司酌律确信,在这儿的就算不是自己,是一只猫一只狗一只鸟,楚惟的注意力都不会有分毫变化。

此时此刻的楚惟不是花瓶圣子,而是一个有能力也有愿望的小医师。

之前的角度不太方便进一步敷药,楚惟调整了下位置,和司酌律面对面。

少年屈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大剌剌岔着,像个不服管教、狂放不羁的小兽。

相比之下,男孩规矩又端庄,跪坐的时候脊背要挺直,臀不能完全压在小腿上,只能靠一点脚跟。

靠得太近,视野有些模糊,嗅觉取而代之变得灵敏。司酌律有些分不清那浅浅的香气究竟属于小蓝花还是圣子,清晰缓慢如某种陪伴他远超十三年人生的漫长河流,令人眷恋。

楚惟此前用捡到的艾缇瑟尔花花瓣悄悄做过实验,无需太多加工,它本身就有消炎、镇痛的效果。

小粢送的这朵是新鲜的、完整的,应当效力更强;再加上他如今自我训练得比以前熟练很多的净化之力,帮他人治愈伤口,应当也不是难事。

理论如此,楚惟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他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

司酌律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

富有天赋的实验员和需要小心对待的实验品——星空下的两个孩子尚不知晓,千年之前他们也曾处在同样的位置。

时空更迭,星河轮换,命运流转。他们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一道细而透亮的光顺着楚惟的指尖淌下,滴落在圣灵之花丝绒一样的花瓣表层。

那光把原本独立的两片花瓣粘合成整体,又向下渗进与之紧密接触的、少年的皮肤。

丝丝缕缕温凉包围着司酌律的鼻梁,像夏天用来冰镇浆果的冰块。

那是种很神秘的体验,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伤口正在努力愈合,痒意顺着骨头往皮肉外面钻。

司酌律条件反射想揉揉鼻子,再度被楚惟按下:“嘘,马上就好。嘘。”

声音非常非常温柔,就是完全没看他的眼睛。

简直跟哄小宠物似的。

司酌律不敢再乱动,想起此前跟在楚惟身边那个会飞还会咬人的小毛团,圣子殿下平时哄它也是这样吧?

……话说回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论是奇妙的圣灵之花,还是奇迹的小圣子本身,他们正在生效,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司酌律见他那样的坐姿不算舒服,想自己接手摁着花,但楚惟摇摇头,疗愈的过程离不开他的能力,眼下还是必须得保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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