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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鹤问湖湖水干枯,分成了几片子湖,白雪覆盖了土地,湖面萦绕着一层雾气。
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坐在湖边垂钓。
这个人正是白云的目标,“一剑镇九江”的薄玉轩。
白云踩在雪上。
湖泊附近的温度没有那么低,雪看起来很厚,其实下面土地都是湿润泥泞的。他只能用上轻功,以轻快的步伐走来。
暗金色的衣袍在雪地中更加显眼,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比地上的雪更加耀眼。
薄玉轩忍不住看过去,“鱼都被你吓跑了。”
白云:“冻鱼?”
薄玉轩:“当然是好鱼,肉质紧实、肥硕鲜美,用来喂养白鹤再合适不过。”
白云:“你吃过吗?”
薄玉轩:“我自然也吃过。”
白云:“好吃吗?”
薄玉轩:“好吃。”
白云:“今天钓到了吗?”
薄玉轩:“没有。”
白云很失望,不中用啊。
薄玉轩:“早就听说白云城极其高调,贵气逼人,一眼就能认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云:“我那里也有很多鱼。”
岛上有吃不完的鱼,因为太多了,一天三顿都有鱼,白云习以为常,都没放在心上。
薄玉轩:“若有机会,定当亲自去南海尝一尝。”
白云颔首:“拔剑吧。”
薄玉轩却没有拿出剑来,而是拿起了那根鱼竿。
鱼竿看起来很普通,是普通的竹子制成的。
鱼线很细,闪烁着白光,鱼钩锋利,上面还挂着饵。
薄玉轩:“请。”
白云:“请。”
薄玉轩提起鱼竿刺向白云。
白云抬剑格挡,长剑将鱼竿竹子劈成两半,竹子却更加锋利了。
薄玉轩双手并用,以鱼线缠绕住了长剑,同时鱼钩一甩,攻向白云的眼睛。
白云手上用力,剑气割碎了那条纤薄柔软的细线,脚尖在雪面上一踏,轻轻地跃起,躲过了鱼钩的攻击。
他以剑身禁锢住了鱼竿,薄玉轩不愿放手,同样用轻功跟他不停地后退,一同落入湖中。
湖水不算特别冷,但是带来的压力足够令人感到不适。
白云的眼神比他的衣服还要亮,他抽剑一刺,自薄玉轩附近晕开大片的红色。
薄玉轩道:“你赢了……”
白云:“我赢了。”
薄玉轩缓缓下坠,被白云拖住手臂,两个人一起沉了下去。
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
叶孤城怀疑白云每日在海边练剑,清楚自己在水中有优势,才会带人往水里去。
白云怕是自己都忘了,他并不会水。
叶孤城认命地跳到水里,很快救起了白云,带着他游上了岸。
白云笑着说:“现在冷了吧?”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白云的发冠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只剩一根金色的发带将他的头发束起。
叶孤城再次进了水中。
这次他拖了薄玉轩上来,放在了雪地中。
两人向着街市而去。
白云:“他为什么没有用剑?”
二人比剑时,叶孤城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他对自己的剑抱有怀疑。”
白云:“鱼竿比剑更好用吗?”
叶孤城:“他时常在这边垂钓,已经用了许多年,若在这上面花费心思,确实另辟蹊径,用好了会有出其不意的地方。”
比如鱼线捆住了白云的剑。
可惜它就算再坚韧,也终究是鱼线,很快被剑刃破开。
白云:“生死之战,有时候心态比实力更重要。”
叶孤城:“不错。”
白云:“你有时候很含蓄,有时候就太过急躁了。如果二者能中和一下,生活会变得更好。”
叶孤城没有听懂。
白云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他终于有机会给叶孤城披上了。
他脱掉外衣,对叶孤城说:“你先把湿衣服脱掉。”
叶孤城:“不必。”
白云:“要的。”
叶孤城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方又是白云城,满足他一下倒也无妨。
叶孤城脱下沾满了水的衣服,穿上白云的外衣。
他大多时候都穿白衣,很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更何况是这样醒目张扬的锦绣金袍。
白云欣赏着美色,“你以后当了皇帝,穿得都不会有现在霸气。”
叶孤城无法招架,转移话题:“……你的发冠丢了。”
白云:“不要紧,它会回来的。”
他实力很差的时候,穿的都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衣服,每次把马甲收回系统再放出来,都是重新穿戴整齐。
不管这些衣服首饰掉到了哪里,刷新一下都会回来的。
叶孤城颔首,他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在水中停留太久。
白云抬手,取下叶孤城的檀木发簪。
湿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开,一看就气血充足,而且保养得很好。
叶孤城疑惑地看向他。
白云摸摸他的头发,靠近了些,低声说:“你好矜持。”
叶孤城更加疑惑。
白云:“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的第一段感情。”
叶孤城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
他已无暇去思考其他。
那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一直是叶孤城心中的痛。
这么多年过去,那段感情早已淡去,他修行的无情之道,也已经将她放下,但是叶孤城仍然记得那时的痛苦。
他的初恋情人是死在病榻上的。
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无论多少财富、多大的权势都无法改变。
那个时候,叶孤城感受到了恐惧。
绝望的恐惧。
白云:“你跟她相处的时候也这么矜持吗?”
叶孤城回神:“你知道她?”
白云:“我知道她存在过,而且对你很重要,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毕竟原著没写。
不过叶孤城死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她。
叶孤城有些感慨,原来那段艰难的时光,白云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白云:“你放心,如果我在意你有初恋情人,直接找没有初恋的人更合适。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会接受你的全部。”
叶孤城不解:“什么?”
白云:“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吃醋的。”
叶孤城:“吃醋?”
白云:“是的。”
叶孤城已经没有心情为初恋而伤感,回忆白云刚才的几句话,“你答应了我什么?”
白云眯了眯眼睛,警惕地说:“你不会想要反悔吧?”
“白云,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白云的表情冷了下来:“你说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