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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换掉这身衣服吧,别冻出鼻涕了。”

婢女:“……”

她再度行礼,后退几步,离开时,看向沈稚的眼神带着感激和好奇。

沈稚没有看她,挥手道,“你们全都出去,我用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以后也照这个规矩来。”

“是。”

一帮人鱼贯而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稚搬起凳子,挪动位置,离叶孤城更近了些,他拿起酒盅,与叶孤城面前的杯子碰了下,仰头喝掉。

叶孤城见他眉眼含笑,好像在饮酒前就已经醉了,定定地看着自己,恼火的情绪也跟着散去。

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沈稚起身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喝起来香香的。”

叶孤城:“这应该是御酒坊酿造的御酒。”

沈稚感觉杯子里的酒没有那么香了。

御酒坊是归太监管的。

不是他歧视太监的身体,主要是太监们地位低,而且被其他男性歧视,很容易被压迫到心理变态,利用职位的便利,故意干出一些恶心的事,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除了皇帝身边的那几位,底下的宦官工作量繁重,就没几个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的。

叶孤城看他情绪变得这么快,不由奇怪:“怎么了?”

沈稚:“洁癖犯了。”

叶孤城也有洁癖,但是无法理解沈稚的想法。

沈稚突然躬身,抱住了他的腰。

他几乎对折起来,全靠叶孤城支撑才保持住这个动作,软软地伏在叶孤城的大腿上,“当皇帝一点都不好,你会彻底失去自由的!”

他说话时胸口随着起伏,下颌抵在叶孤城的腿边,蹭得他有些痒。

叶孤城:“你先起来。”

沈稚直起身体,“西门吹雪偶尔也会自己酿酒,酿了酒留着自用,这是生活情趣。可是做了皇帝就没有这样的时间了,只能交给宦官来做,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叶孤城:“可是刚才那位女子让你心中不快了?”

“跟她没有关系,谁愿意这么冷的天穿成那样挨冻?一看就是被迫的。”沈稚说,“宫里有些事情,要是想让宫女做,宫女肯定不高兴,不高兴了就会拿着枕头把你捂死。”

叶孤城默默用公筷给他夹菜。

沈稚:“所以还是不做皇帝比较好。”

叶孤城:“我答应过你,与你追求更高的剑道,不会再追逐权力了,自然不想做皇帝。”

沈稚:“真的吗?”

叶孤城:“你不信我?”

好像是这样的,“对不起。”

沈稚反思,可能他心里仍然在意原著中叶孤城的死,阻止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比剑的理由又不够充分,所以对此感到焦虑,才会觉得叶孤城还是想当皇帝。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除了朝中的大臣知道皇帝背负了什么,其他人都觉得皇帝过得很舒服,就算他身边的宦官,也会因为野心对那个位置有憧憬。

叶孤城将碗碟放在沈稚面前,“无需道歉,这确实是极其重要的事,怪不得你,你不信我也在情理之中。待日后时间长了,你自会明白的。”

沈稚低头看着餐盘。

叶孤城很了解他的口味,挑出来的都是他爱吃的。

叶孤城道:“用饭吧。”

“喂我。”

叶孤城拿起筷子的手一顿,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再看沈稚,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不自在,不过对上他的视线,确定他听到了,便不再别扭。

沈稚:“你喂我吃。”

六分半堂和金风经常在大街上这么干。

他和叶孤城都快结婚了,依然相处得这么僵硬,真的很不应该!

沈稚坚定地说:“我要你喂我。”

叶孤城放下自己的筷子,转而拿起沈稚的那双。

沈稚:“你嫌弃我?”

叶孤城:“你方才说,你有洁癖。”

“那是对别人的,不包括你。”沈稚神情一动,“你该不会是对我也有洁癖,所以才一直不肯主动吧?”

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我搬到你卧室的时候,你就是那么排斥!”

“没有。”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那样。”

自然是因为当日还不习惯与人同住。

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练剑上,就算真的心存好感,也是感受不到的,只会按照原本的生活方式,按部就班地进行。

叶孤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扫兴的话。

他要主动些,与沈稚拉近距离。

叶孤城淡淡地说:“因为我害羞。”

沈稚想了想,相信了。

他戳了下叶孤城的脸颊,“我还没有见过你脸红。”

叶孤城:“我很少脸红。”

沈稚:“你脸皮真厚。”

叶孤城:“……”

沈稚:“字面意思。”

叶孤城:“……”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他坐到了叶孤城的腿上,与叶孤城面对面,相隔不过两指。

叶孤城浑身紧绷。

沈稚:“好白。”

叶孤城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身上的肌肉缓缓放松,不再那么僵硬。

沈稚:“好漂亮。”

叶孤城抬起一条手臂,揽住沈稚的腰。

沈稚:“如果你现在想杀我,剑意强盛,肯定也很美丽。不过现在你敞开胸怀,完全无害,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模样,也让人心动。”

叶孤城的表情变得不自在。

沈稚再接再厉,摸摸他的脖子。

叶孤城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到,沈稚口中的“敞开胸怀”,也有其他的含义。

“叶孤城。”

“嗯。”

“其实那天咬你,不只是胜负欲在作祟。”沈稚靠近,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说,“我现在也想咬你。”

叶孤城无法招架。

他这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与情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还不如和白云亲近。

她留给叶孤城最深切的情绪,是在病榻上,对死亡的恐惧,而非爱情。

叶孤城已经忘记了情侣之间该如何相处。

他这样的性情,注定了不会太过热情。

沈稚:“可以吗?”

叶孤城眼神暗沉,“好。”

沈稚靠近,用嘴唇碰了下他的脖颈。

就在叶孤城等待他向上次那样,咬上自己的脖子时,那熟悉的触感突然出现在了嘴边。

沈稚占据了他的大半视线。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叶孤城能看到其他东西,也无法在意了。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沈稚身上。

沈稚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在挑衅自己。

叶孤城不甘示弱,立刻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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