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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穆重被逗笑，靠在卫焕身上说，“快打开吧，研究什么呢？我都急的不行了。”

卫焕却说：“你也说过，这个箱子的材质特殊，是一种强大生物的躯体制造而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如果打开箱子后就消失了，未免可惜，我想再感受一下。”

穆重点头，也抬手摸了上去，小小的箱子，像是会咬人一样，指尖刺痛。

“本身会是伪神级的吗？”

“或许吧，死后也不知道多久了，还有这样的压迫力，活着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强。”

“也有可能是我们太弱。”

“相比起我们，很强。”

“卫焕。”

“嗯？”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听见穆重突然这么问，卫焕疑惑地转头看他。

穆重说：“挑战世界总是给人一种数据化的感觉，即便创造者非常努力的想去遮掩了，但那种虚拟的状态依旧挥之不去。现在当这个伪神级的宝箱出现后，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你说呢？”

“或许吧。”卫焕回答。

穆重歪头看他：“看你的样子并不在意。”

“嗯。”卫焕确实不在意，面对穆重疑惑，他想了想说，“无论我们是碳基生命还是数字生命，我们都是生命。而挑战世界的考核，我们的进化的目标，正是让我们走出樊笼。”

“你确定是樊笼，而不是我们离开这里后，将我们宰了，就像出栏的牛羊。”

卫焕看着穆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穆重哑然失笑：“好吧，是我想多了，你知道的，文科学的好，思维会比较发散。”

之前的谈话就这么突然被圆了回来，卫焕忍不住笑了，随后说道：“我开了。”

“嗯。就这么开吗？”

“就这么开。”

“打得开……哦，打开了。”

打开的宝箱完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因为宝箱并没有因为打开而消失，宝箱里是真的装着东西。

他们的视线，同时聚焦在宝箱里。

只有两个手掌大的宝箱，里面的空间很小，而且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魔法物品，所以里面只有一本大小正好的黑皮书。

卫焕将这黑皮书拿出来，没有消失的宝箱被他随手放在了床上，他的注意力已经彻底落在了这本黑皮书上。

黑皮书很厚，像是一本字典，封皮是纯粹的黑，但从侧面可以看见有一种奇怪的流光覆盖在书的表面，也正是这种流光的存在，让人盯着书看的时候，好像它在眼前又不在眼前，在这个空间又不在这个空间的错位感。

黑皮书上没有字，将里面翻开，这是一种密密麻麻无法辨识的文字。

又或者不是文字，而是某种玄妙的符文。

当然它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时空流过时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凝望的久了，就好像看见了一条黑色的河流在眼前蜿蜒，河水里起起伏伏的闪烁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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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嘶！”

卫焕正看的入神，听见穆重的叫声急忙回头。

穆重已经倒在床上，捂着眼睛惨叫，两行鲜红的血液从他遮住眼睛的手掌下方，流淌了下来。

卫焕吓坏了，“怎么了？”

穆重强忍着疼痛，嘶哑地说：“是书，我，不能看。叫夏玉，快！”

“夏玉！！”卫焕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一把抱住穆重，风一样的就要出门。

穆重一把抓住卫焕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血手印，怒道：“给我穿衣服啊！”

“……”

……

夏玉赶过来的时候，穆重那突兀流血的双眼已经好了，穿着整齐的躺在床上，又恢复成了那芝兰玉树般的穆中校。

就连屋里的那张沙发，就被他闭着眼睛指挥卫焕擦了干净，一点痕迹也不让留下。

卫焕冷着脸坐在床边，蹙眉望着夏玉：“……就是这样了，虽然又能看见，还是麻烦你检查一下。”

“好的。”夏玉点头，坐在特意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抬起，虚虚悬在穆重的头部上方，一股浓郁的光明之力从她手中流淌出来，涌入到了穆重的眼睛里。

肉眼可见的，一丝丝的黑能量从那眼睛里被驱逐出来，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这是？”卫焕疑惑地问着，又去看被他随手放进私人空间里的黑皮书，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夏玉也在说：“伤害穆车长双眼的是非常浓郁的黑暗能量，这种黑暗能量和您平日里吸收的不一样，它是更加纯粹的，接近本源的暗能量。”

夏玉想了想，更加详细的解释道：“天国一共有七层天，越是高的天，光明的力量就越是纯粹，如果说，在一层天的时候，治愈穆车长需要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光明能量，那么到了二层天就只需要手指粗细的程度，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而我拥有的能量总数是一样的，这是一种质量上的提纯。

伤害穆车长的暗能量，最起码已经达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的程度，所以能力不够，或者属性不同的人接触了，就会受到伤害。

另外，幸好穆车长只是观望，并没有往深处追逐，所以只是无意间受伤，伤害他的能量如今已经逸散的差不多了，我的能力才能将剩余的一丝也驱离穆车长双眼。

如果它是刻意的伤害，我想以当下里人类进化的能力，都无法治愈这种伤势。”

在说完这些后，夏玉站了起来，目光好奇地落在卫焕拿在手里的黑皮书上。

她的眼睛眨了眨，一抹流光从眸底闪过，随后念道：“真·死亡之书，伪神级，黑暗掌控力30，幽冥之力增加10000点，冥力恢复速度100%，来自死神的馈赠。”

像是魔怔了一样，在将自己看见的内容全部念完后，夏玉才回过神来，随后一脸惶恐：“抱歉我并不是……”

探查别人的装备属性本来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尤其她还探查的是自家车长的伪神级装备，还不怕死的念出来，这种事简直太过愚蠢，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谁占了大脑。

好在卫焕并不在意，事实上他也在思考这本“死亡之书”的信息。

这上面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写在名称前面的“真”。

为什么是“真”？“真”是什么意思？这个“真”字出现在这里代表了什么？

还有就是，有“真”，是不是就有“假”呢？

而以卫焕的见识，两辈子过去，他都只见过这一个“真”字，那再大胆的猜测，是不是其他的，他们目前为止所获得的所有奖励、物资、装备，都是假的呢？

不久前，穆重才提到的，这个世界“虚拟化”的猜测，再次跳入卫焕的脑海里。

就像之前他对穆重说过的，他并不太在意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