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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就是问问,连个准确答复都不给。”

赵澜笑了一下,沉默片刻,道:“爱人,男朋友,伴侣,你来选。”

许谨礼伸开手臂,圈住赵澜的胸膛,把脸埋进他的衣襟。

赵澜敛目看着他,“选好了吗?”

许谨礼抬起头,“我可以都选吗?”

赵澜回答:“再贪心一点也无妨。”

许谨礼用目光描摹赵澜深邃的眉目。

他真的很喜欢此时此刻的赵澜。

他的目光充满柔情,比初遇柔情,比昨日柔情,甚至当两人长久对视时,他的目光会比前一秒更柔情。

许谨礼觉得这种目光实在太容易让人沦陷。

当赵澜用至情至深的目光来回应他时,他甚至在心底害怕,这种目光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又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刻消失?

他在努力告诫自己克服这种毫不讲理的不安。

他想再相信赵澜一次。

第76章

两人之后又做了两次。起因糊里糊涂,过程情难自抑,许谨礼还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他叫赵澜引领着在情欲中沉沦,羞于喊停,又难以挣脱,到最后,一咕噜滚到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穿内裤,他心怀怨气,抬腿踹了那人一脚。

第二日,他睡到日上三竿。

赵澜的床太舒服,枕头如云朵,被子像丝绸,有人拍打他的脸,他蹭了两下被子,翻过身,不理他。

“十一点了,”赵澜推他,“还不起床吗?”

许谨礼装作没听见。

而后他感到温热的指腹从脊梁抚过。

许谨礼立刻警惕地睁开眼。

赵澜捏着被角,笑了,“醒了?”

许谨礼扭过头,“你干什么?”

“怕你着凉,”赵澜把被子拉到他的肩膀,“不碰你,放心,让你歇歇。”

许谨礼愤愤地撇下嘴,“我记得我昨天喊停了。”

赵澜声音诧异,“那时候喊停也能作数?”

许谨礼指责:“我怕我合不上了!”

赵澜拍了拍他的肩,“放心,给你检查过了,紧得很。”

许谨礼怨愤地盯着赵澜,把被子裹在身上,勉勉强强爬起来。

“身上难受吗?”赵澜问。

许谨礼活动了两下,迟疑道:“……还行?”

赵澜挑眉,“果真昨晚没理会你是对的。”

许谨礼瞪他,“怎么?非要把人做得下不来床你才高兴?赵总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赵澜搡了他脑袋一下,“夸你能干呢,行了,饭热了好几遍了,自己出来吃。”他把桌上温水往许谨礼手中一塞,转身出去了。

见赵澜走远,许谨礼丢开被子,突然“咦”了一声。

他光溜溜的身上,居然穿了一条丁字裤!还是一条黑色、绳式、紧缚型的丁字裤!

他连忙冲进赵澜的衣帽间。

镜中的画面不堪入目。

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上痕迹斑驳,锁骨上的吻痕与大腿内侧的指痕尤为明显,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片过于限制级的布料!

他人瘦,但腰和臀是软的,偏小的细长黑绳勒进腰际软肉,少得可怜的布料直接陷进臀丘,后腰那三个见不得人的字母不知何时被赵澜贴上纵横交错的三个新创可贴,许谨礼左右转动,看得面如火烧。

他迅速回到卧室,穿上睡衣,冲到走廊大喊:“赵澜!”

赵澜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怎么了?”

“你给我穿了什么!”

“你购物车里的,怎么,不喜欢?”

许谨礼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给你看过我的购物车?”

走廊尽头传来赵澜的笑声,“哦,逗你的。”

许谨礼立马意识到,他上当了!

他气势汹汹地来到客厅,看赵澜在沙发上玩手机,抬脚踹了沙发脚一下。

赵澜转过眸,“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太紧了!非常不舒服!”

赵澜挑了一下眉。

“而且我感觉小了一不止一号!你怎么可以给我穿这个!”

赵澜把手机放到桌上,向他伸出一只手,“那把你手机购物车给我,我看看你到底穿什么号。”

许谨礼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

赵澜笑了,“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去客房换一条,不过普通的已经被我丢了,客房里大概都是你眼中见不得人的。”

许谨礼愤怒道:“为什么!”

赵澜一本正经,“谨礼,难道你不喜欢?”

“我当然不喜欢!”

赵澜道:“那把淘宝收藏夹和购物车给我看看,证明一下。”

许谨礼立马把手机背到身后。

赵澜笑了一下,似乎一副拿许谨礼没办法的样子,拾起桌上手机,重新看了起来。

许谨礼却很生气,他愤恨地揪下身后的创可贴摔到他身上,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新仇旧恨一起盘算。

“你总是擅自替我决定,穿什么你说了算,让我去谁家住也是你说了算!”说到这,许谨礼的声音忽而一转,“连离开都是你说了算,我就是不小心跟蒋从南说几句话,你听都不听我的解释,转眼就不理我。”

说着说着,拿乔变成了委屈。

赵澜放下手机,起身,来到许谨礼身边。

许谨礼抬起眸,“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经历了什么?”

赵澜问:“你经历了什么?”

“许海山死了,”许谨礼看着他,“我的亲生父亲在那一天死了,我想要你安慰,你却转身就离开了。”

赵澜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他把许谨礼抱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

许谨礼问:“你为什么不愿听我解释?”

赵澜把下巴搁到许谨礼的发旋上,“那天我去医院复查,恰巧看到蒋从南走进电梯,我跟了上去,然后看到……”赵澜顿住,将当时的愤怒、心惊全部咽下,再次道歉,“谨礼,对不起。”

许谨礼埋在赵澜怀中,轻声道:“哥……我那天以为,全世界都不要我了。”

赵澜闭了闭目,搂紧许谨礼,解释,“不会有下次。”

可委屈一旦起来就难平复,那些悬而未决的情绪再次翻涌,许谨礼不是个高需求的人,在与蒋从南交往的八年间,甚至在过去二十四年的岁月里,他深谙吞咽委屈之道。把不平咽下,把不满内化,就可以拥有一段还算能过的人生,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从坎坷到安宁实属不易,所以他不要宣泄,不要破坏,要用懂事来维护他珍视的东西。

可这一刻,面对赵澜,他突然升起一点点宣泄的勇气,他把赵澜的衣角攥紧,诘问:“如果前天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以后我们就没有可能了?”

赵澜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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