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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亲眼目睹,最多的形容却是“累”。

累,好累,有点累,累瘫了,累到晕厥,累得不行。

“过来。”他沙哑地说。

舒栗凑上前去,他抬手一揽,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得太过紧密,连肩胛都压出痛楚,舒栗没有挣扎,反手圈抱住他,也忍不住地使劲。原来这就是疼惜,把彼此的伤口袒露和相贴,也是愈合的一种。

“对不起,舒栗。”他埋在她颈侧。

在有屋顶的房间,她的衣领却洇到了雨,有温度的雨,也是有光亮的星:“在说什么啊,干嘛要道歉。”

“我对你太糟了。”

舒栗禁不住哽噎:“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能不能忘掉那些没良心的话?”

“我根本没当真话,”舒栗憋住潸意:“你什么尿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最口是心非的猪,难怪叫猪食日记。”

他闷声闷气:“嗯,我是猪,大笨猪,世界第一大笨猪,你会不会嫌弃有一个笨猪男朋友?他比以前聪明一点了,你愿意接他回来吗?”

“我不是都抱着他了嘛,”舒栗要笑出鼻涕泡:“我喜欢大笨猪,我就爱大笨猪。”

他们将对方抱得更紧。

悄无声息地依偎许久,舒栗在这个不变的姿势里,小腿酸麻:“你确定重归于好的第一天就要这样在抱头痛哭中度过吗?饭都没吃完。”

迟知雨胸腔颠动一下,恋恋不舍地放手:“先吃饭。”

吃完饭,一起将垃圾袋收到门外,舒栗从卧室里搬出体重秤,一只脚踩住,山寨大王架势,勾手:“来称称猪肉几斤几两?”

迟知雨走开:“我都说了,只称晨重。”

他回头:“你知道我以前多少斤?”

舒栗猜:“150上下?”

迟知雨呵笑:“我就说你看不准,那时候我只有130出头。”

“靠,这么轻。”

舒栗撇嘴,怏怏不快:“那明早再称咯。”

刚从称上下来,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踩到称上:“124.64千克,自己算吧。”

舒栗咯咯地笑了,拆穿他:“我看是你想套我体重吧。”

迟知雨倾头凑近她,止不住地想亲,叼走她的笑,也共享她的笑:“现在我们都如意了。”

她要下来,他却舍不得放,将她抱到沙发,放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手没有从他颈后离开,先触摸到对方的是眼睛,有浓烈需求的眼睛,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又贴到一起,难舍难分,好像从没得到过真正的餍足。

笑一下,亲一下;

亲很久,也笑很久。

“你在笑什么?”

“你又在笑什么?”

鼻息交缠,舒栗想了想:“我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猪男友?”

迟知雨忍俊不禁,垂下眼睑,又亮晶晶地看回去:“你猜我在笑什么?”

“你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不止。”

“还有什么?”

“今天可不可以永远不结束?”

第81章 第十棵小树绒布女朋友

因为一整天都在忙碌,外加晚上情绪波动过大,临靠九点半,两个人还懒散地偎依在一起,不愿动弹。

舒栗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官博和个人号的市集买主点赞,男生则歪靠挨在她肩上,大狗依人。

一会儿恶魔低语:“理理我……理理我……”

等舒栗真正偏过头去,总会被他偷袭,最后两人情难自抑地亲起来,在狭小的沙发上相拥,互诉一些含糖量过高又没营养的废话。好像两滴原本静止的液质,一触即燃,雾气沸腾,火花炸裂。

双方衣服都乱糟糟的。

舒栗索性不系背后的搭扣了,反正总会被打开,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三月的夜晚,楼下传来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你不回去吗?”

迟知雨说:“才九点半。”

舒栗估算一下:“这边到云庭一刻钟,回去洗澡二三十分钟总要的吧,忙一忙也得十一点才能上床,你现在早几?”

迟知雨:“早九。”

舒栗半信半疑睨他:“都准时去?”

迟知雨捏住她下巴:“看不起谁呢。”

又问:“你呢。”

舒栗挣开他的贱手,将手机摆到一旁,准备专心和他说话。

舒栗回:“看情况。”

迟知雨:“……双标姐重回江湖。”

舒栗笑着解释:“真的看情况,我有时候会先去库房。”

迟知雨颔首:“现在库房在哪儿?”

舒栗从导航里找出新址给他:“这边。”

迟知雨呵一声:“难怪去年去老库房都易主了。”

“不是说三年都没回来吗?”舒栗捅他一拳。

男生死乞白赖:“之前忘了。突然忘掉回没回来过,这会儿记起来了。”

舒栗发射一记眼刀:“选择性失忆是吧?”

迟知雨勾着唇,“嗯”一声:“好像回来了挺多次的,”一秒后似忍无可忍,要全盘托出:“你开店那年,我去过一次,小桐都没认出我。”

舒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这么好认,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迟知雨被她的形容逗乐:“你是夸我呢还是咒我呢。”

舒栗回:“当然是夸你,你的骨灰肯定是钻粉水晶砂质地,要么就像金箔一样。”

迟知雨明亮地笑了:“你那天不在店里。我戴了口罩,还戴了帽子,打扮得像抢劫的。”

舒栗看向他的脸:“还好我不在店里。”

“嗯?”

“不然装作认不出很困难的。”

“万一没认出来呢。”

“没有万一。”

“万一认出来了呢。”

“也没有万一。”

迟知雨追问:“如果发现是我,你真的要装不认识?”

“不知道欸,”舒栗代入情境,思忖少刻:“也许会打个招呼,也许会请你吃顿饭吧。”

“请我来这儿吃饭?像今天一样,像今天这样?”他意味深长地问。

舒栗白他:“我当时还没住出来呢。”

“哦,是,”他似乎忘掉了这层前提:“我那会儿有点丑,不太想你看到。”

“发福期吗?”

“对啊。”迟知雨敛敛眼皮:“但是又好想见你,活生生的你,在国外好歹有距离捆着我,一回国了就跟毒瘾发作一样,那天实在坐不住了,结果扑空了。”

遗憾,落寞,狂烈的思慕,在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地呈现出来,一笔带过,好像在叙述他者的故事。

舒栗眼微微热:“说明老天都在帮你啊。”

“嗯?有吗?”

“对啊,那会儿小店刚起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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