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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难道没有下放愿力吗?
技术人员扑了过去,开始检查衍生世界的各种数据。
监察人员被警卫摁在了地上,却克制不住地开始放声大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活生生把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居然是真的。
——太宰君,你可真是一条不下于费奥多尔的毒蛇啊!
随着他的笑声,技术人员面前的屏幕变成了红色,所有参数全部消失——
下一刻,直播间被强制关闭。
至此,联盟与这个衍生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
——这一次,是真正的‘锁定。’
没有人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做到的。
猜到了一点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
衍生世界。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捻磨着风间桐的脸颊,语气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
“‘书’在我手里,为什么你们会觉得,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真的呢?”
两个按键,不管那些人选择‘摧毁’还是‘创造’,在太宰的操纵下,都只会有一种结果——
——那就是‘摧毁’。
下达了这个指令后,联盟会瞬间抽调走所有积攒下来的愿力。
来自联盟的‘愿力’,是创造衍生世界必备的能源,如果是一般的衍生世界,被抽走能源的瞬间就会毁灭。可惜,这个世界,早就在向现实世界转变。
因此,它不会毁灭,只会在摆脱了联盟的控制之后,停留在这种奇妙的状态:那就是‘完成’和‘未完成’的中间态。
之所以要达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无论是‘完成’还是‘未完成’的世界,风间桐都能从容地离开。
只有这种中间态,风间桐不能通过‘强制遣返’回到联盟,联盟也不能通过时空隧道把风间桐接走。
要想打破这个局面,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完成那个任务,得到大量的愿力。
即:‘让太宰治得到幸福’的任务。
如果太宰不想,就没有人可以做到的任务。
“我给过他们机会哦。”太宰对自己偏心联盟的心上人嘟哝道,“如果联盟能够阻止那些人,我就会停手。”
——如果伟大的联盟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风间桐,那么太宰就会帮助他们。
反正,联盟估计在想,实在不行就从其他地方抽调愿力,强行完成这个世界,然后把风间桐接走吧。
可以。
他们能做到,就可以。
但他们没做到。
主神空间能够连续被入侵两次,已经说明了联盟的无能。
上一次,风间桐独自去到异空间赴约,受了重伤。
这一次,风间桐独自回到联盟,又会发生什么呢?
太宰不是很想知道。
这是——
“——人类的私心啊。”费奥多尔感叹道。
他睁开了无光的眼睛,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那么,该开始下一步了。”
“——去杀死太宰君吧。”
第102章 (二合一补更新)
“该开始下一步了。”
太宰轻声道。
“——来厮杀个你死我活吧。”
通讯的那边, 传来了费奥多尔畅快的大笑。
“合作愉快,太宰君。”他说,“还有——合作结束。”
在能够被追踪的最后一秒, 他断开了连接。
“……”
也是,不能指望费奥多尔会在这么基础的地方出错。
太宰在这个最安全的堡垒内部,盯着风间桐看了一会,俯下身。
当他重新直起身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哎呀。”俊美的少年垂下眼睫,鸢眸黯淡无光,“兰堂先生如果要杀我的话,可用不着子弹呢。”
回答他的,是一个紧绷的声音:“……太宰君, 你在做什么?”
“……”
这里是太宰早就准备好的, 保护和监禁风间桐的地方。
能够悄无声息潜入这里的人,果然是兰波。
太宰治若有所指道:“空间系……还真是防不胜防啊。桐就算戴上抑制异能的手环, 还是没有任何能够关押住他的方法——明明异能已经在世界意识的操作下,被压制到这种程度了。”
阿蒂尔.兰波保持着举枪的姿势, 神情凝重。
太宰回过头,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 突然有点好奇似的问:“呐,兰堂先生,你被忌惮过吗?你觉得现在的欧洲,是相信你的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必出口——每个人都知道,超越者从未被真正‘信任’过。
兰波能够毫发无损地脱离欧洲异能谍报组织, 只是因为他的实力足够而已。
“这不重要。我是基于自己的意志站在这里的。”兰波问,“太宰君,你通过名为‘micmic’的组织, 向欧洲发送的那些情报——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太宰低笑起来,“威胁,以及合作的邀请。”
兰波克制不住地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风间桐,对方就像是一个空洞的娃娃一样,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没有任何反应。
风间桐,太宰治……
他和这两个人已经相识了足足十年。
所以,兰波没有问那些愚蠢的问题。
比如说,要怎么应对联盟的威胁。
又比如说,风间桐是哪边的人。
没那个必要。
不久之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欧洲收到了两个几乎一致的情报,有关联盟的情报,分别来自两个人。
其中之一附了太宰的‘合作邀请’,而另一封情报……附上了风间桐的身份。
欧洲那边马上作出了反应,开始查证这件事。
从兰波收到消息,把某个储存器交给自己的老东家开始,从联盟的存在被证实开始。
入侵——或者说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那个文明,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来意,就已经不重要了。
兰波不得不这样做。
两封情报都证实了联盟的危险性,在这种事情面前,他没有隐匿线索的资格。
这一切的导演之一,就是面前的少年。
所以,他只是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怎么做。”太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兰波——作为一个完全体的超越者,在这个只有三个人的房间里,感到压力山大。
很久之前他就听过那句话,流传在那些人口中的箴言。‘太宰治的敌人最不幸的,就是成为了他的敌人。’
现在,印证这句话的人,轮到他了。
兰波:“我接到了一个任务。趁这个时机,杀死风间先生的任务。”
这就是欧洲的态度。
“‘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