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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努努力,让风间少将回心转意啊!
这时候,一个声音不容置疑地插了进来:“世界升格技术是联盟的禁忌。你私下进行实验,触犯了联盟法令,证据确凿——对这个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风间桐毫不意外道:“律师先生,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律师——兼风间桐的熟人——霍华德·温斯顿绿着脸道:
“那么,就请你移驾到星际监狱一趟吧。顺便一提,风间。去个衍生世界都能把自己搞上军事法庭,我对你的能力是很佩服的。”
风间桐行云流水地解下自己身上的通讯设备,点了点头:“谢谢。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没有人在夸你!!!”
政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觉得风间桐的动作就像回家一样自然。
这位少将一边伸出手,任由别人给他扣上异能抑制装置的手环,一边回忆道:“真是让人怀念的感觉。”
看这副模样,好像堂堂联盟少将是个进监狱的熟练工。
星际监狱的人礼貌道:“请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您总共就只来过一次。”
“已经算是相当频繁了。”霍华德冷冷道,“毕竟,大部分被送进星际监狱的人,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出来。”
“……”
漂浮在宇宙中的,距离所有行星和空间站都有相当距离,无路可逃的星际监狱。
是关押最危险的犯人的地方。
当然,即使如此,曾经的那里也关不住风间桐。
可一年过去,现在情况不同了。
风间桐戴着抑制装置,稍微感受了一下异能,惊讶道:“……技术升级了吗?”
“是啊,元帅亲自推动研究的。”霍华德沉着脸道,“就算是你,戴着这个东西,也不可能离开星际监狱。”
风间桐微笑了:“很有效率嘛。”
政界的来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霍华德心梗的表情。
军部的人也都是一样的脸色。
他不由得想:风间少将回到联盟,在这种情况下,前来迎接的,居然还能大半都是军部的自己人。
这是议会和军部同时默认的结果。
也不知道风间少将,和高层到底有没有默契呢?
—
衍生世界十天前,联盟时间一天前。
监察机构的卧底被带走,信息向联盟公民公开。
智脑·公共讨论空间。
有人开了一个讨论会,主题是梳理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
“爱好者社区里的坐标解析程序、地下人/体实验、监察机构的卧底、还有……衍生世界那边的异状。”
“看,思考,然后发言。这只是个讨论,希望世界和平。”
—
“一个事实:风间少将在授衔仪式上宣誓效忠的不是联盟,而是先行者之誓。”
“你认为,联盟背离了这个誓言吗?”
“暂时没有。但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悠哉下去,未来就可以预见了。”
“……我们前方的路有两条,背叛或者革新?”
“您说漏了。还有一条路:毁灭。”
“说到这个,我想知道。如果风间少将全力出手,有办法能阻止他吗?”
“……给他戴上异能抑制装置,然后把他关在宇宙中央?”
“好主意,你上。”
“我也认可先行者之誓,我为什么要上?”
“女士们先生们,停止小学生吵架。”
“也就是说,在这三条路里,如果我们选择背叛,我们将与风间少将为敌?”
“革新之路突然充满了诱惑。”
“问题来了:被胁迫着遵循的先行者之誓,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只能说,我尊敬先贤的誓言,也庆幸风间少将那种无法限制的强者拥有这样的理念。但我自己喜欢哪一条路?我还没想过。”
“比起思考这个,我也更喜欢埋头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结论是……顺其自然?反正少将会想办法的吧。如果赢的是先行者之誓,那一切照旧。”
“……看着诸位的精神风貌,不禁让我觉得:联盟要是有一天完蛋了,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
一天后。讨论会重启。
“朋友们,鬼故事。少将被ban了。”
“前面都谁出的主意,真就抑制装置加星际监狱。”
“???星际监狱这么勇的吗?”
“不,我查了一下…关押的理由是触犯联盟法律,因为程序非常正当,连军部都没拦住。”
“少将?……少将欣然接受。他自己不愿意,也没谁关得了他啊。”
“……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前面的朋友,我们可能想到一起去了。”
“有人看过少将在衍生世界的直播吗?”
“正在补。好着急啊,温斯顿学院是不教常识吗?”
“教的吧。但能逃课。”
“……我知道你的关注点了。但你等等,你先等等。你把进度条拉到他们创办组织的时候,对照一下少将的行事风格。”
“这一段怎么了吗?我也觉得港口Mafia不适合孩子成长,要想建立一个全新的组织,当然需要横滨居民的配合啊。”
“……”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联盟居民??这次轮到我们了吗???”
“啊???我吗???”
“……”
“我哪里表现出了和横滨的居民相等的觉悟?我是联盟的废物啊少将!!!”
“……别叫了,少将在星际监狱。”
“不是,朋友们,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能不能先直说要做什么啊?联盟除了我这样混吃等死的人才之外,还有什么威胁吗?”
【一串代码】
“事已至此,大家一起开摆吧——我收到了一串全新的代码,来自未知人士……有人来玩吗?”
—
“你有把握吗?”
和风间桐擦肩而过的瞬间,霍华德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没有。”风间桐坦坦荡荡。
霍华德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没有就此闭嘴,而是问:
“那么,你那位小朋友怎么办?”
风间桐一愣。
大凡某人将要作死的时候,身边的人或许都可以提一句“你至亲之人怎么办?”
这样说,或许可以唤回其人的理智。
但这个问题在风间桐这里,曾经并不存在。
他曾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随时可以为了“活下去的意义”而去死。
可是,现在好像不同了。
风间桐顿了顿,没头没尾地说:“……我知道了。”
霍华德:“……”
你知道了什么??
“别担心。”风间桐一笑,转过了身,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