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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砸向男人的右小腿。那力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与他瘦弱的外表完全不符。男人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尖锐而刺耳。

另外两人见状,顿时收起了笑容,攥紧拳头就要冲上来。

施乐却不慌不忙地收回栏杆,身姿敏捷地躲闪开来。紧接着,他果断地将手中的栏杆甩了出去,精准地顶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对方瞬间被顶得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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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意想不到的力气,还有意想不到的身手。

施乐冷冷地说:“警察马上就到,你们还要继续吗?”

“算了,先撤,你给哥几个等着!”

哥几个搀着鬼哭狼嚎的那个落荒而逃。

等到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施乐浑身的力气都消散,栏杆掉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音,铁锈抖落在四周,晕染地面。

他只能手撑着墙面,才能保持身体继续站立。

施乐178的身高,130斤不到的体重。纵然勤加锻炼,可始终受了身材的限制,体力有限。

还好他们畏惧警察走了,不然继续下去,那几个男人很快就会发现,他只学过那两下子。

还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没有多久,因为施乐还没缓过来。

身后突然传来陈秉言的声音:“你又来做什么?还想说不是跟踪?”

施乐无语地勾了勾唇角,真让他猜了个准。

他松开撑墙的手,站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只是轻微的晃动暴露了他。

陈秉言看到面前的人转过身来,脸上沾着红褐色的污渍,像血。

脸上只有零散的几点,最醒目的还是施乐垂落在身侧的手掌心,已经被那个颜色填充满。

陈秉言随意地将他上下扫了一遍,收回目光,淡漠地说:“不解释一下吗?”

他毫无恻隐之心,甚至没想关心关心发生了什么。唯一在意的,是施乐跟踪他究竟有何目的。

施乐自嘲的笑容僵在脸上,真假掺半地说:“我没有跟踪你,想起有个事情还没交代你,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想着时间还早,于是过来和你说一声。”

前半部分说得流畅,后面的话似乎在考量什么,反而迟疑了片刻。

“我刚到,就看到有人在你家砸东西。我骗他们已经报警,这才把他们吓走。刚下过雨,这里太脏了,搞得我也脏兮兮的,没什么事。”

陈秉言还是那么淡漠,冰冷刺耳的话不经停顿便说出口:“哦,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第18章

嘀嗒——嘀嗒——

雨珠滴落在不锈钢的雨窗顶,从黑洞般的天空断断续续落下。

这场秋雨真是下得太久了,还不肯结束。

有几滴落在施乐的脸上,红褐色的铁锈粉末瞬间被稀释开,歪歪斜斜蔓延至下巴处。

他的肤色本就白,被冷风冷雨这么一刺激,几乎一点血色都要看不见,站在凄清的夜幕下十分惨淡。

手中的包刚才在情急之下扔在路旁,施乐走过去捡起,从中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雨伞。

看也没看陈秉言,走到他的房门口放在窗台上:“身体要紧,留着用吧。”

这是五年前的大雨中,陈秉言送他的话,现在还回去。

帮他找工作,留下一把伞,一句话,都还清了。

有些人不论是什么身份,都注定无法靠近。

陈秉言没有表情的脸上皱起眉头,这句话总觉得有些耳熟,还不及深想,就被另一些事情覆盖。

见施乐真的要离开,路经他身旁时,故意问:“不是有工作要交代?”

那张惨白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施乐说:“太晚了,忘了,你回去休息吧。”

陈秉言无声地笑了笑,没让施乐察觉,又问:“不好奇吗?刚才来得是什么人?”

雨势还未变大,尚且在可打伞可不打伞的程度内,两人背对着背,身体之间隔着一拳距离。

施乐回他:“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刚才来的人是我堂弟找来的。”他突然开始交代,态度好得不可思议,让人摸不清头脑。

施乐还在诧异,身后的人向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我还有一些故事想说给你听,反正要下雨了,感兴趣的话就进来坐会儿吧。”

他似乎笃定施乐会跟着过来,连头也没回,说完话便直接进了屋。

屋内一片狼藉,好在本来也没多少东西,都被摔了也不至于没有下脚的地方。

施乐果然跟着来了,陈秉言背对着他讥笑着,转身后立刻换上另一幅面孔。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们隔段时间就会来闹一场。”他露出很难堪的表情,收起平常扎人的刺,“我不想被人知道,你能不能保密?”

施乐点点头,捡起脚旁掉落的塑料水壶,替他放在移动了位置,但所幸没有翻倒的桌子上。

这一天的信息量实在巨大,他告诫自己一万遍不要再问不要再管,可看到陈秉言软化的态度,还是不听劝地跟了过来。

陈秉言摁下灯的开关,还是一片昏暗。

施乐借着微薄的室外光看向头顶,简陋的灯具已经被砸坏了,灯泡滋滋滋闪了两下最终放弃挣扎,宣告罢工。

他看不清陈秉言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和你们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不被发现。”

“这很丢人,不是吗?”

施乐能辨别出这句话中的自暴自弃。

“你知道我叫陈秉言,在滨大读书,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毕业之后怎么去当了搬砖工?”

“我……”施乐开口即被打断。

陈秉言自顾自地说:“我以前挺有钱的,后来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我有个从小嫉妒我的堂弟,时不时花钱找些人来给我制造麻烦,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几个。”

他说得很笼统,过程是如何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只字不提。

“凭我的学历,不至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但那几个人会去公司闹事,胡乱嚷嚷我欠赌债,乱搞男女关系,背信弃义,人品有非常严重的问题。总之各种脏水都被泼过,我最后会被人事以各种委婉的理由劝退。”

“我劝你不要继续跟着我,一开始也是担心你们受到牵连。”

陈秉言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还挂着些透明饱满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施乐形容不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闷闷的。

都说得过去了,陈秉言性情大变并不是本意。

只是——

“刚才,你还没打算告诉我这些,不是吗?”施乐没忘记转身看到陈秉言时,被他眼中的冷漠刺痛的感觉,还有他那漠不关心的语气。

“因为你把唯一的伞给我了。”

施乐连呼吸都变轻,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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