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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两家爹娘,哥哥和哥夫郎尝尝,私自宰杀牛肉可是触犯律法的,他们只能自个偷偷吃了。

“无妨,你可以先放里面存着,咱们总有机会请他们吃的。”谷堂衿暂且也没法子只能安慰道。

季榕夏点点头,他拍开谷堂衿给他按摩的手说:“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熬新鲜的猪皮冻呢。”

谷堂衿颔首将油灯熄灭上床睡觉。

***

天还没亮,林冬山早早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穿衣洗漱。

他是县城西城,林铁匠家的小儿子,今年分了家,他爹娘疼大儿子和二闺女,就是不心疼他这个小儿子。

小时候他还想着多干活,就能讨爹娘喜欢,后来他听街坊四邻说,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受了大罪,那血水是一盆盆的往外端,觉得他这个小儿子是来讨债的,对他就喜欢不起来,他爹每日只知道打铁,听媳妇说小儿子多么多么不听话,自然也就跟着不喜欢他这个不省心的孩子。

分家的时候屋子铺子是不用想了,分给他八两银子就把人打发了。

林冬山倒是也不难受也不怎么怪爹娘,他就当自己没爹娘缘分了,直接搬到了城东来住,眼不见心不烦。

他没田没铺子,每日都是走到清赤县外的码头干苦力。

他有一把子力气,一日好的时候能挣几十个铜板,不好的时候也能挣个二十来个铜板,他租了个屋子同其他人家一块住一个院子,一月只要三钱银子,除去每日好吃好喝,他一月也能攒下三四百文。

林冬山不是个没成算的,他想着多攒些银钱,到年岁大了自己弄个小摊子,别的不行他磨刀、修瓷碗、补铁锅都是一把好手,打铁铺以前也干这些零碎的小活,他小时候为了讨爹娘喜欢学得极好,这下死力气的活,干不了一辈子,他也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吃喝上从来不亏着自己。至于娶亲的事,他根本就没想过,能囫囵个地将自己养好就不错了,想要攒下银钱来说亲哪里那么容易。

这些日他上工前都是特地去谷家食肆门口买些早食吃。

跟他一块干活的汉子大多有夫郎、媳妇和孩子要养,没他舍得花银钱在吃喝上,林冬山在外头买吃的,都是在外头吃完再去干活,生怕有人看见了说他花银钱没个数,他倒是不怕人说,就是烦得慌,有些人看见他吃好的,那就跟他吃他们的肉似的,林冬山也腻烦得很。

“油煎包子,不知道好不好吃,有没有油水。”林冬山嘟囔着走到了谷家食肆外头。

食肆外头的摊子已经摆起来了。

木桌上还是那四大盆果子饮,只是这一次竹盖帘上的饼子换成了一个个油亮亮白乎乎的‘小包子’。

这‘小包子’底下是金黄色的,上面还撒了翠绿的葱花和一点点芝麻,光是闻着就香。

一群小媳妇小夫郎地排着队买果子饮。

这东西酸甜酸甜的,好喝又解渴,自个拿着碗过来,买上两勺也不过两文钱,能哄家中孩子一日了。

林冬山不跟他们挤落在后面。

“这生煎多少钱?”小姑娘刁秋芸见这生煎圆圆胖胖怪好看的,忍不住新生欢喜,开口问道。

“里头是纯肉馅,一个三文,五文两个,十文钱给四个。”季榕夏回道。

“一个三文!”刁秋芸觉得贵了,这生煎小小一个都快顶得上个馒头钱了。

她赶紧买了果子饮就走,谷堂衿和季榕夏也不失落,今个第一天做生煎做的不多,拢共就做了七十来个,正好是两鏊子能煎出来的数目,其中还有二十个要留着自己家吃,要是今日生煎卖不完,那就放到铺子里晌午卖卖试试。

“一个三文?来四个。再来一勺果子饮,在这里喝。”轮到林冬山他指了指那生煎说。

“好嘞。”谷堂衿应了一声。

他拿出一片大荷叶,折了两下弄出了个小碗似的形状,然后用铲子一铲盛出四个生煎。

“要不要吃些醋?”谷堂衿又问。

“来一点吧。”林冬山也没吃过这东西,感觉这包子怪小的,他能一大口吃一个。

谷堂衿给他加了一点点醋。

然后拿了一根削好的竹签子将其放到荷叶上。

“这生煎里头有汁水,吃的时候小心些。”谷堂衿叮嘱。

林冬山应了一声,给了铜板,捧住荷叶拿起竹杯就蹲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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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在九曲巷的食客许多都跟林冬山一样,找个屋檐角落的一站或是一蹲,将东西吃了喝了还了竹杯就走。

林冬山犹豫了一下,试探着用竹签扎起一个生煎包,竹签逐渐扎入肉馅里,一点点汤汁顺着皮流出来。

他试探着咬了一口生煎包。

焦香的下层外壳和生煎上层柔软的外皮一起进入他口中,汁水满满的肉馅,滋味十足。

香喷喷油汪汪。

只这么一口,林冬山就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叫做生煎的新鲜吃食了。

可惜就是太少了!

林冬山眼珠一转,他去买了两个糙面馒头,就着剩下的三个半生煎蹲在一边吃得喷香。

有人见了林冬山这种吃法眼睛一亮。

“来两个生煎。”刚刚排到买果子饮的中年夫郎说。

谷堂衿拿出一个大荷叶问道:“吃醋吗?”

“加一点。”不要钱,不加白不加。

谷堂衿快速盛出两个生煎,并洒上一点点醋放上一根竹签。

这中年夫郎手里还拿着个大瓷碗,里头盛着两勺桃子味的果子饮。

接过生煎付了钱,那中年夫郎就去隔壁卖面条的铺子上买了一份素面。

谷堂衿和季榕夏:“……”

这倒是个好法子。

因着有了林冬山的启发,他们这生煎还真很快就卖完了。

五文钱买两个生煎,再用几文钱买个粗面馒头、素面或是饼子就能吃一顿饱饭,那生煎又是猪肉,又是油的,这么一顿吃下来就能顶好几个时辰。

谷堂衿和季榕夏收拾摊子的时候,卖糙面馒头的裴老夫郎和隔壁卖面条的关鸿池对谷堂衿和季榕夏都格外亲切了。

谷堂衿和季榕夏:“……”

两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也是好事,

裴老夫郎笑容慈爱地问:“谷秀才,夏哥儿,你们明日还卖这个…这个生煎吗?”

“卖!当然卖,明个我们多做些再弄得稍微咸一些。”季榕夏笑着回应。

“哎,好好好,夏哥儿你真是不得了,还没学多久,这手艺就这么好。”裴老夫郎的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今个托了季榕夏和谷堂衿的福,他家的糙面馒头多卖出了不少,他琢磨着晌午的时候能多蒸一锅馒头了,今个能多挣二十多文。

季榕夏:“哪有,裴阿叔说笑了。”

“这外头有点脏,我去扫扫。”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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