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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郁扭过头,不理他了。

星期五只上半天课,上完第四节课之后裴弃就和池郁一起离开了学校。

裴弃上午的时候就告诉了池郁,说想带他和他之前在国高的同学见一见。

今天他们骑了自行车过来,裴弃径直将池郁带去了之前国高和附中打比赛时候的篮球馆。

篮球馆分好几个场地,六中下个月就要和别的学校打总决赛,所以校领导特许六中篮球队周末也可以留在校内打球,这周周末的篮球馆里就没有陆执他们的身影了。

但场馆大半都被裴弃之前在国高时候的那些朋友占据了。

池郁一开始是不想来的,但是裴弃很认真的说让他陪他去,他就心软跟他过来了。

池郁见到裴弃那些朋友的时候还很局促,有些无措。他有些社交恐惧,根本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相处。

但裴弃的话比他还少,简单那一大帮子人打了个招呼点了下头就把池郁往前拉了拉,介绍说:“我朋友,同桌,池郁。”

“哦——”

有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长音。

和裴弃比较亲密的那个男生自池郁进来开始就在打量他了。但他的打量只是简单的对陌生人的好奇,并没有让池郁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池郁。”也就两三秒的扫视过后,男生就将手伸到池郁面前,友好的朝他笑了笑,说:“我叫程聿,裴弃在国高时候的朋友,如果你上次篮球赛有关注我们这边的话应该认识我吧。”

程聿的长相和裴弃还有陆执都不同,也是极为出众的,但在那种出众之上又带着一种野性的痞气,让人看着觉得不好接近。可是他和池郁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将友好和礼貌把握的恰到好处。

池郁心里一暖,正要握上去就被人拉住了手,只听身后的人淡淡道:“别来这一套。”

程聿像是早就习惯了,懒懒伸回了手说:“裴弃这人就这样。”

池郁忍俊不禁,轻笑了一声。

裴弃一直静静看着池郁,程聿发现以后朝他挑了下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对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裴弃没理他。

“我!裴哥的新朋友!我来我来!我叫周竹,竹子的竹!也和裴哥一个篮球队的!”

那个叫周竹的男生就是特别热情的那一个,但似乎是碍于裴弃在场所以没有一冲上来就对着池郁东摸摸西看看。

其他人见状也立马纷纷围到了池郁面前做自我介绍,生怕池郁不认识他们似的,介绍自己的同时还要去揭裴弃的短。

“同学!你脾气真好,就裴哥这样的,我还以为他去到六中肯定三米以内没有活物敢靠近呢!”

“对啊我靠!你和裴哥怎么认识的啊?”

“害别说!咱裴哥不也就是人前高冷,人后闷s……”

“滚。”裴弃横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看着收敛了一下,心里打的都是坏主意。

因为别人可能不知道裴弃去六中是为什么,但是他们不会不知道。

最初其实是程聿从裴弃嘴里套的,套出来之后就和周竹提了一嘴,无奈周竹是个大嘴巴,没几天国高校草为爱转学这事就传开了。

不过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即使知道裴弃的性向也不会把这种隐私的事情传出去。

但裴弃在他们心里仍然是和神仙一样不沾染凡尘俗事的存在,哪知道神仙也有为爱下神坛的时刻。

今天众人过来就是想看看那位能让裴弃神魂颠倒的人是谁。

可惜来之前裴弃就交代了他们不能吓到他,他们这群大大咧咧十七八岁的聒噪“猛男”这才没有在池郁一进来的时候就起哄。

看样子显然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池郁是不知道这群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热情的恰到好处,对池郁礼貌友好的过分却又不会越界,还会嘻嘻哈哈的自己找话题不让池郁尴尬。

池郁又是不好意思又是觉得温暖,只好无措的频频看裴弃。

“哎对了!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呗,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裴哥那介绍我都没听清!”周竹笑问。

池郁温声说:“我叫池郁……”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郁金香的郁。”

第23章

池郁原以为裴弃把朋友都约到篮球馆来是来打篮球的,但是裴弃没有,从头至尾没上过场,就坐在他旁边一边和他聊天一边看他的朋友打球,一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坐了半天后池郁还是没忍住纳闷问他:“你怎么不去啊?”

裴弃拧了拧水瓶,淡淡道:“打完篮球一身汗,臭。”

池郁笑了下,猜测道:“你有洁癖?”

“嗯。”裴弃没有否认。

“啊……”池郁想起来什么,说:“上次我生病在你床上睡了一觉流了好多汗。”

裴弃:“也没那么严重。”

“哦。”

其实也不是,只是在池郁面前没那么严重。

但池郁还是觉得像裴弃这样的运动达人陪自己坐在这里屈才了,宽慰道:“你去打吧,篮球馆有浴室的,我可以等你。”

裴弃转头看了他一眼,却问:“那你要和我一起去试试吗?”

“什么?”池郁愣了,他从来没想过。

裴弃说:“篮球很简单的,我教你。”

池郁连忙红着脸摆手道:“不不用了,我真不行,我跑个步都一步三喘的。”

他可不想当着裴弃和他朋友的面出丑。

裴弃皱了下眉说:“池郁,你的身体不好。”

“对,我是早产儿……”池郁正要解释说。

“不对。”裴弃却道:“身体是可以慢慢养好的,是你太缺乏运动了。”

“。”

这个池郁不否认,因为他确实很少运动。

毕竟除了学习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需要他大动干戈的事。家里的家务父母亲从不让他做,其实初中的时候他也对篮球感过一段时间的兴趣,但当时池郁身体太弱了,陆执看他打的吃力怕他伤到自己就不再教他了,没次都只让他在旁边坐着。

大约是他生病生的太多,家人和亲戚还有陆执似乎都把他当成一个瓷娃娃一样保护着。

他以为上次那场大病以后裴弃也会这么认为,但是裴弃却说希望他能多运动运动。

“我教你。”

裴弃说着,已经站起来脱掉了大衣外套,只穿着内里一件连帽卫衣,捡起滚在脚边的篮球抛起来看着池郁。

池郁又是忐忑又是兴奋,但是裴弃的眼睛实在是太会迷惑人了,总让人有种可以完全身心交付的错觉,足以打消池郁心里所有的坎坷和疑问。

其实篮球馆内的暖气非常足,池郁脱掉外套也没觉得冷,反而有一种利落的慵懒,尤其是当裴弃把篮球抛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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