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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急切,纷纷招手喊着他的兄弟们围在他的身边。
然后下一秒,陆放那张冷淡疏离、矜贵又带着极度威压的脸,出现在叶知丛的手机镜头中。
“卧槽!”
陆时瑜酒都被吓醒了大半。
他夸嚓一下把手机扣进了怀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丢了魂儿似的。
屏幕黑了,可语音还在继续。
那道无数次令他胆寒的清冷嗓音从他的胸膛处发出:
“陆时瑜,现在、滚回来、认错。”
“……小小小小叔!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啊?!”
三日后,挨了二十鞭家法趴在床上起不来的陆时瑜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
那个他曾经当众退了婚的叶家小少爷叶知丛,摇身一变成为了他小叔的未婚夫,不日就要成婚。
那些等着看叶家笑话的人在收到婚礼请柬后也都傻了眼。
谁也没有想到,最终履行这份婚约的人,竟会是那位多年以来从无半点绯闻缠身,一向清冷禁欲、洁身自好,近乎是断七情、绝六欲的陆放。
此消息一出,在江市豪门圈里掀起轩然大波。
楚家千金心碎了一地,不少公子哥却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少了这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叶知丛却好似并不知晓,自己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中。
他刚重新购置好新的画具,正窝在家中通宵作画呢。 W?a?n?g?址?f?a?b?u?Y?e?ǐ???ù???€?n?②???②???????????
陆放前来接他去领结婚证那天,叶知丛才刚睡下两个小时。
叶威德不在,他的继母薛佳颖天都快塌了,她敲不开叶知丛的门,只得硬着头皮赔着笑脸,坐在待客厅陪着陆放闲聊。
听说陆放一向最为厌烦不守时守诺之人。
可陆放却说无事,时差不好倒,等一会没什么的。
当叶威德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终于叫开了叶知丛的房门。陆放已经足足在楼下等了他两个小时。
叶威德面色温怒,蹙着眉心瞪着睡眼惺忪地叶知丛。
叶知丛满脸迷茫,“不是说明天才去民政局的吗?”
叶威德趁人不注意,压低嗓音厉声呵斥:“你闭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等回来再和你算账!”
叶知丛:?
“原定的确实是明天,”
陆放没听到叶威德的呵斥,和提出问题的叶知丛解释道:“不过明天临时有重要的事情推不开,这才改了今天,我应该再提前一些给你发消息的。”
叶知丛拿出手机,看到早上六点陆放发来的微信,也没介意他平白无故又挨了父亲训斥的事,换了件白衬衣便随着陆放出门。
路上,他还是困。
到了现场还压不下哈欠。
当摄影师指挥着让两个人再离得近一些、笑得再开心一些时。
叶知丛的反应比以往还要迟钝,延迟好久才慢吞吞地往陆放身边挪了一小点距离。
困意熏红了叶知丛的眼眶,陆放侧目睨了他一眼,轻声道了句“抱歉。”
“没关系的。”叶知丛友好地笑笑,随即又抬手捂着嘴巴咽下一个哈欠。
陆放没挪开目光,视线落在那泛着水汽的眼尾、和白皙的脖颈上,不自觉捻了下指尖。
“好就这样别动!看镜头!三、二、一——”
喀嚓。
——“我说哥们!别搞!”
收到请柬的沈枫然惊讶得像只大鹅,隔着听筒都在骚扰接听者的耳膜:“你说要和谁结婚?!”
陆放将手机移开了些,语气冷淡:“听不清就去治治耳朵,别来折磨我的。”
“不是?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威胁你了?头一次听说未来的准侄媳妇马上就要变亲老婆的!这辈分乱的……你也肯答应?那老爷子又不是没其他孙子了!”
陆放轻嗤一声:“你想不明白?”
陆老爷子重用他,却又忌惮他。敲打和试探无非是等着看他将作何选择,也是在警告他别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陆氏永远不会是他的。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看不懂陆老爷子那天的试探与暗示。
“……您是真牛逼,为了避嫌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肯搭进去,”
沈枫然怎么会想不明白,他就是纯替人不忿,“不二你就算是真拒绝了又能怎么的?陆老爷子到底是敲打你还是侮辱你,你就真一点儿都不在意?把那么一个小孩儿娶回家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着了?”
“多个人而已,又不是养不起。”
“靠……我真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孩儿是犯了天条吗?先是生在叶家那个吃人窟里,现在又要嫁到你们家里对着你这个冰箱守活寡。”
沈枫然无奈摇头,“啧,这要让我妈知道,她又得长吁短叹心疼半天,‘多好的孩子啊’——对了,人你见到了没?真有我妈说的那么好?”
陆放看着逆光站在窗边的人,语气一顿。
“挂了。”
沈枫然:???
几日前。
沈枫然刚得知陆叶两家要联姻的消息,揣着一肚子看热闹的心态给当时还在国外出差的陆放打了通电话。
“听说你那侄媳妇是真不错,人长得乖、成绩好,性格温柔又很有礼貌,我妈前两年见过他一次,回来之后好一顿夸,昨天听到要被送去联姻的消息,给家唏嘘半晌,说苦了孩子,没了亲娘,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诶?好像他就在曼城读书,这两天就要回国,说不定你还能碰得上?”
陆放刚结束视频会议,随口敷衍了句:“我碰他干什么。”
“再怎么说那未来也是你们陆家的人,叶家那位可是个好学生,连我妈那么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陆时瑜他刚要订婚就敢闹出这档子事儿来,万一哪天他又犯浑,人家哭着来告你们陆家的状,你还能不管?”
沈枫然大喇喇地玩笑道:“指不定哪天你还得连他一起管教呢。”
呵。招笑。
陆放懒得搭理这没个正形的人,毫不在意地轻嗤了声:“我闲得?”
然后更招笑的来了。
这位‘好学生’,刚和他一起共度良宵。
彻夜风流,房间弥留的气味还未完全消散,人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或许是在他开会的时候。
隔着房间又戴着耳机,他没听到动静。
只不过床脚下一条被遗忘在此处的项链,昭示着那人走得匆忙。
那是一条黑色丝绒质感的choker。
昨夜,他亲手摘下那白色的面具,将遮盖起少年的上半张脸露出。银色的珠链从侧面垂落,坠着的莹润珍珠和他脖颈上黑色丝绒质感的choker随着动作碰撞在一起,极致的黑与白在修长的脖颈线上相得益彰。
他两根手指并齐从项链的缝隙中插进去,又曲起指关节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