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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就别怪别人替你们来管。”
陆放抬手,瞬间静音现场所有嘈杂声响。他的嗓音本就冷淡,此时听起来, 似乎更加寒若冰霜。
他说:“我不需要知晓孰是孰非,”
“我的人,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全场鸦雀无声。
仅此两句话,堵死了薛佳颖妄图辩驳的嘴、也彻底绝了叶威德试图相护的路。
陆放抬起的手掌平齐肩线,修长指尖微曲起随意地弧度,向下轻轻一扣。
身后的人颌首示意,顺势冲出,堵上叶文斌惊恐的嘴, 五花大绑地将人绑在了树干上。
薛佳颖这次是真想拦。
可陆放只微微侧目, 冷眼瞥了一眼叶威德。
原本搀扶着薛佳颖的工人们便强行将薛佳颖拦了下来。
“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姓陆、你也不能在我们家随意打人啊!”
“报警……报警!你们听到了吗?我让你们快点——唔唔!!”
薛佳颖也被堵上了嘴。
叶威德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可三缄其口, 还是找不到什么说辞能帮叶文斌开脱。
陆放那一瞬的冷眼简直是赤/裸裸地警告。
叶家的生意现在大部分都指望着陆氏,他想和人搞好关系还来不及, 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陆放。
可叶文斌被抽得太惨了, 那助理仿佛是下了死手一样, 一鞭一鞭地往人背上抽,没多久就有血迹渗了出来。
叶威德心疼地就差给人跪下了。
只不过陆放一句冷冷淡淡的“小心折寿”,便足以噎得他什么也做不出来。
哪儿有长辈给小辈下跪的道理。
叶威德若是真豁得出去,那就是踩着整个陆家的脸面来捞一个叶文斌,就算真能把人保下来, 以后叶家,也彻底不用在江市立足了。
“以后你们需要他做些什么,先联系过我再说。”
陆放在离开叶家大门时留下最后一句通知, “从今天起,他的事,我全权接管。”
叶威德惊得瞠目结舌。
黑色车辆平缓驶出,呛了叶家大门一口尾气。
车内的人听不到,尾灯却在道路的尽头眨巴了两下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从叶家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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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
-
叶知丛一言不发,陆放暖着他的指尖,沉默地注视着他。
直到冰凉的手恢复了些热度,猩红一片的眼底也只剩几道血丝,将下眼睑染出一条很细的红线。
叶知丛手指蜷了蜷,细瘦指尖轻刮着陆放掌心,小幅度地转动了下僵硬的脖颈。
陆放终于开口。
“你愿意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叶知丛的脖颈又转动起来,有停顿,仿佛幻听到咔吧咔吧的发条上紧的声音,终于是将那机械人偶的脑袋掰了过来。
人偶面无表情,不会哭也不会笑,只微微张了张嘴巴,松开被咬破了口子的唇瓣。
怔愣了太久,原本柔软的唇瓣此刻都不再湿润,有些干。
叶知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张开嘴巴后没发出声音,而是伸出一小截舌尖在唇瓣处舔舐了一圈,将血液裹挟着带回口腔。
陆放神色平静,声线也是一股清清冷冷的稳,像冬日无尽大雪里永远沉默伫立的松柏,任凭风雨从中过,也不落一片松针柏叶,四季常青。
他很耐心地追问,“可以吗?”
仿佛没有听到回答也没关系的,又低声道:“告诉我吧。”
他没有说如果不想开口也是可以的。
小朋友一向好说话,什么都是好哦好哦的,但凡此刻说一句不想说也行,恐怕叶知丛再也不会开口讲述有关今天的任何事。
可这些东西放在心里,久而久之是会憋闷坏的。
陆放到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叶知丛有一瞬间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可当叶文斌真的朝他冲过去时,他护向自己头的手,却停了。
一定很害怕吧,被吓得做不出来任何反应,躯体都僵硬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时起意做出的决定,竟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他无比万幸在听到阿姨说叶知丛今天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决定亲自来过来,接人回家。
哪怕早已错过饭点,空手上门也不合礼数。
他此刻只后悔,怎么没有再早一点赶到,或许叶知丛就不会受到惊吓。
机械人偶开口了,他嗓音干涩,像老旧的破风箱发出破碎的声响。
他几次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最后只说出来了一个字:
“猫。”
陆放心口一紧,将人两只手都圈进掌心,揉搓着人紧张到发白的指关节。
“助理会处理的,已经联系好了宠物医院接收,等有了消息我就告诉你。”
叶知丛一顿一顿地点头,等了一会儿,又垂着圆脑袋没了声响。
像失去了提线的木偶。
“叶知丛。”
陆放叫他的名字,小木偶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有人在他后颈上新穿上了一条细细的丝线。
“抬头。”
新的丝线打好结,被人手指轻轻一勾,毫不费力地提了上来。
“看着我。”
有了提线的木偶就像是有了灵魂,那双黯淡的眸子上抬,撩起双眼皮的褶皱,卷翘长睫也不再遮挡住视线,使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些许神采。
然后陆放没有继续逼问他。
他垂着眉眼和他对视,直到人下眼睑上又泛上来淡淡的红色。
他轻轻亲吻他干涸的唇。
没有撬开唇齿,没有侵略口腔,只是用温热唇瓣相抵,去温柔地安抚受了惊的人,给丢了魂魄的小木偶授予自己的温度,注入属于自己的能量。
吸收到陆放信号的叶知丛终于会动了。
他眨巴两下眼,视线聚焦,看着自己脸前近在咫尺的人,眼底的淡红色向上蔓延,凝聚成一片水汽,结成大颗晶莹的泪滴,从眼尾簌簌滚落。
如同北方寂静冬夜里的鹅毛大雪。
洋洋洒洒,坠落无声。
他连哭都是如此安静的。
陆放在人唇边停留,温存片刻,轻轻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他依旧垂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人,目光没有偏移一分一毫。
陆放问他:“还要吗。”
叶知丛只乖乖掉着眼泪,眼也不眨地看着人,直到泪珠越滚越大颗,快要连成线。
他张了张嘴巴,安静地点头。
“要吗。”
顿了半晌后,终于开口说话。
“要。”
“很好。”
陆放扣着人后脑吻了下去,这次加深,再加深。直到将人吻出细碎声响。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越吻越多,吻到人呼吸不畅呜咽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