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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高温度烘干得快的情况下,车间里的工人基本都是一周洗一次工装,不然天天洗,衣服干不了, 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去上班。
别的车间工装一周洗一两回可能没啥问题, 但屠宰车间,天天动刀见血, 在满是牲畜的车间里工作,衣服要一周不洗,那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很多屠宰车间工人受不了味道,洗完工装都会换上自己一些又黑又烂的衣服,充当工装穿去厂里干活,厂里的领导看见, 也不会说什么。
肖窈没有那种又黑又烂的衣服,也不能天天穿着新衣服去厂里现人家的眼,干脆每天下班回家洗完澡,就把身上的工装洗干净,挂在阳台上。
到了晚上,她就再收下来,放在空间里的烘衣机里烘干,等上班的时候再穿着干干净净的工服去上班,心里比谁都舒坦。
肖窈拿着盆子,走到小厨房的小水池前,打开水龙头接水,清洗衣服。
那水龙头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早已生锈,拧头的位置一直在漏水,肖窈一拧开水龙头,水从龙头位置滋了出来,喷她一脸水。
肖窈赶紧把脸别开,伸出一只手关掉水龙头,实在忍无可忍地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胶布,把龙头漏水的位置给缠一圈,再次打开水龙头,漏水的情况好了许多。
肖窈的空间里是存得有水龙头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的,但她这个人不擅长干修理的事情,简单的换水龙头她可以换,可水龙头后面的铁质水管也生了锈,还有点腐朽发白的样子。
肖窈担心拥有大力异能的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会把水龙头和水管一起弄坏,到时候整个屋子都被水淹没,她要一个人收拾,着实麻烦。
水龙头一直漏水也不是个事儿,肖窈想着明天是周末,他们屠宰车间周末终于不用加班了,明天她去找楼下的廖琴,让她帮自己找个会修理水电的师傅过来看看算了。
除了要帮她把房里老旧的水管水龙头都换成新的,屋里老旧的电线开关什么的也得重新安装,不然到了夏季,她要想关上门吹个空调风扇什么的,就这老线路,一开就得烧了。
洗好、晾晒好衣服,肖窈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除了房东自带的一张床,一张木桌子、一张凳子,屋里没有其他家用具。
她空间里现代风的沙发家用具什么的不可能拿出来来,她这段时间忙着上班,也没时间去家具厂订做家具,明天有空余的时间,她就去家具市场或者信托商店看看,看能不能低价买到自己心仪的家具。
弄完这些,她的肚子饿得呱呱叫。
连上十个小时的班,哪怕是块钢铁也受不住,肖窈饿得头晕眼花,胃有点难受,不想像往常一样吃空间里存得即食食物,干脆从空间里拿出一罐煤气罐,一个煤气灶,就放在小厨房里的台面上,煎了两个金黄滋滋冒油的煎蛋。
接着她又从空间里拿出新鲜的两个番茄出来,合着鸡蛋炒了,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再把两个煎蛋卧在面条上,烫几根小青菜放旁边,一大碗红黄青颜色相间,色泽诱人,酸香扑鼻又极易消化的番茄煎蛋面就好了。
肖窈坐在窗户边的桌子旁,从空间里拿出平板电脑,把声音摁成静音,放一部在末世前下载到平板诸多电视剧中的其中一部电视剧,一边看无声的电视剧,一边美滋滋地将一大碗番茄煎蛋面吃下。
等她连汤都喝了个精光,将平板、煤气罐、灶台一一重新放回空间里,把碗洗干净,原地走动了一圈,消完食,这才上床补觉。
大白天睡觉,外面光线十足,自然影响睡眠。 W?a?n?g?址?发?b?u?y?e?ī???ü???e?n???????????????o?M
肖窈前几天换下了她的白色蕾丝边的窗帘,换成了颜色较为深一点的淡紫色纱制窗帘,她把窗帘拉上,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却又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无指。
这对于在长期生活在末世黑暗中,对黑暗有种莫名敬畏的肖窈来说,光线正合适。
躺在自己铺的柔软舒适的床上,肖窈望着淡紫色的蚊帐和同色的窗帘,被窗户口吹进的微风,吹得飘飘欲动,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渐渐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或许是连日以来的高强度让她身心疲倦,她沉睡以后,一直在做梦。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末世爆发前,她和父母吵了一架,自己背着书包,坐上了去学校的公交车。
在车上拥挤的人群中,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高楼大厦,看着不远处宽阔的道路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处处是行人行走说话聊天嬉笑的热闹景象。
忽然,一个三岔路口跑来几个喊着救命的人,他们身后,跟着一群走路踉踉跄跄,浑身是血,眼珠子泛着不正常的白光,一张嘴咧开到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里面一口尖利的牙齿,见人就往人身上咬的奇怪人群......
尖叫声此起彼伏,她像是从发呆的情绪中回过神,浑身因为惧怕,而止不住的颤抖。
很快,画面一转,她的妈妈被一群群望不到头的丧尸群死死咬住脖子、四肢、身体其他部位。
妈妈一脸痛苦的发出哀嚎,双手却一直举着她和弟弟的双脚,不停地说:“窈窈,不要怕,带着弟弟往上爬,不要回头看妈妈,不要回头!记得保护好弟弟,保护好他!”
她终究不听劝告,回了头,看见最爱的妈妈被尸群活活吞噬,情不自禁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妈妈——!”
画面不断切换,她不停地重复看见自己的父亲、弟弟、亲朋好友,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拥有空间和大力异能,却没能保护好他们。
痛苦、内疚、惊惧、害怕等多种情绪,如海啸一般席卷她全身,让她感觉自己如置身于地狱里,一会儿冷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又像在油锅里,热得全身都在冒汗。
她就这么一边做噩梦,一边在梦里哭喊着家人亲朋的名字,浑浑噩噩睡了一整天,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阳光从半开的一扇窗户透过窗帘和蚊帐,照在她的脸上,有些烫,有些刺眼。
肖窈不得不伸手遮挡住阳光,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自己又身处在哪里。
屋里很安静,静的肖窈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她隐约能听见楼下传来邻居们做饭炒菜的声音,孩子们嘻嘻哈哈玩耍的声音,以及自己窗户外一颗高大的黄角树枝桠上,似乎有成群的鸟雀在啾鸣。
肖窈躺在床上怔楞了许久,这才慢慢地想起来,自己穿到了没有丧尸、没有天灾、没有人祸的六零年代。
明明她该庆幸自己到了安全的年代,该暗自松气,可是想起梦中的场景,想起一个又一个亲朋,明明她竭力所能保护他们,他们依然难逃天灾人祸下的死亡,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