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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虎爪勾留下的伤痕刺目,血淋淋的翻着皮肉,甚至还不曾结痂。

武器,时间,全都对得上。

禁军掐着玉来福的脖子迫他俯下身,将伤痕给殷玄过目。

殷玄藏在袖中掐住手掌。

朱海情绪越发激动:“陛下明鉴!此人城府极深,巧言令色,谋杀督公,他还有什么不敢做!如此危险之人,陛下万不可在留在身边,若哪日,他又得了什么命令刺杀陛下……奴才们惶恐不敢深思!”

朱海旁边的太监跟着拱火道:“陛下,督公不眠不休,连夜奔波,是为了早日向陛下复命,却不想一腔赤诚,竟落的一根风筝线勒断脖子的下场啊!”

朱海跟着悲泣道:“陛下就算不为督公做主,也要为您自己的安危考虑,督公死前还拼尽全力打伤那人,定是为了替陛下揪出奸贼,保护陛下!”

两人一唱一和,一番说辞唱的感天动地。

殷玄抬了抬手,止住两人的哭声:“朕知道了,朕会给东厂一个交代。”

两人对视一眼,叩首谢恩:“奴才谢陛下恩典!!”

谢完恩,两人暂且告退回东厂,等着殷玄的交代。

殷玄静默的在玉来福跟前站了片刻,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转身进了殿中。

殷玄不曾发落他,也没让他起身回去,玉来福便继续跪在砖地上等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潘全推门出来,通知玉来福:“陛下要你侍寝。”

玉来福垂着眼,说不上意外。

殷玄每次发脾气都会这样,穿着衣裳的时候,他总是隐忍克制,极少表现出愤怒,总要等脱了衣裳,熄去灯火,他的情绪仿佛才能跟着发泄出来。

就像只失控的野兽,要一口一口的将他撕烂扯碎的吃下去。

玉来福跟在潘全身后,跟随他去沐浴更衣。

死于床榻,或是死于刀戟,是轰轰烈烈还是渺如烟尘,此刻来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玉来福麻木的将自己清洗干净,任人摆布的绑在了床榻上。

手腕被高举着捆在床头,双膝分开之后,高高吊起在床尾,眼睛上蒙着一截红布,剥夺了他的视觉。

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姿势,大约是教坊司那些人新研究出来取悦殷玄的。

这样打开的方式让他一览无遗的袒露着,毫无安全感可言,身底下总觉得凉飕飕的漏风。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被绑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点灯。

直到他的手被绑的有些麻了,殷玄还没有来。

他轻轻伸屈着活动手指,隐约听到门窗轻轻晃动的声音,以为是有人来了,手脚又立刻不敢动了,后背紧张的绷起来。

静静等了一会,没有人靠近,好像只是风吹动了门窗。

他又放松了一些。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他仿佛沉入无底的黑渊,什么都无法掌控,只能逆来顺受的承受。

玉来福的思绪到处乱飘。

一会想着吕默禁足是好事,省的他左右为难。

一会又想着仕安没有因他被牵连,也是好事。

至于禁军统领樊林,应该是殷玄刚提拔上来的,大约是为了跟吕默相互有个制约……分权而立,也分担了吕默的压力,玉来福也觉得是件好事。

玉来福胡乱的想着,突然,一道指甲一样的硬物戳在他脚底,极快的从脚跟划向脚趾。

酥麻的痒意激灵一下从尾椎直冲上头顶,玉来福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哆嗦了,脚趾如钩子一般弯起来。

玉来福的脚长得十分好看,修长,纤薄,脚背白如暖玉,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大概是因为怕碰,殷玄竟然从这双脚上看出局促和紧张来。

殷玄没有出声,又用指甲在他脚底刮了一下。

玉来福腰肢发抖,绷直身体。

因为眼睛蒙着看不见,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他的身体会面临什么,这让他的精神时刻都高悬着,不敢落下。

感官好像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了,知觉比平时更加敏锐。

玉尺毫无征兆的落在他脚心,声音异常清脆悦耳。

玉来福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本能的想挣扎逃离,可理智又提醒他,这一切都是他身为奴伎应该承受的。

殷玄毫无放过他的意思,一下比一下打得狠,玉来福就像案板上的鲤鱼,不受控制的弹跳反应,手脚上的绸缎又束缚着他挣扎的幅度。

这种反应其实让玉来福很羞耻。

他接受了二十年的君子教育,哪怕一直在自洽,可他心底仍旧无法完全与自己和解。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以为自己麻木到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奴伎,曾荣的死却又将他心底那一点寂灭的自尊揪了出来。

他极力的克制着耻辱的反射,但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他绷着那双脆弱的脚,腰肢还在乱颤,喘息声带着天生的媚骨天赋。

不知过了过久,一只温热粗粝的大手触碰上他的肌肤。

勒在身上的绸缎寸寸撕碎,殷玄折起他的腿,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倾轧上去亲吻他。

浓烈的酒味钻进玉来福鼻中,殷玄喝酒了。

宽大的手掌穿过玉来福的发丝,握着他的后脑,痛快的亲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滚烫的酒气不知吸入谁的肺腑,又带着冷香吐出,无法分割的纠缠交叠在一起。

殷玄拍拍玉来福的侧臀,以往这时候,玉来福都会翻身趴下,让他在自己屁股上打个够。

如果说快绿阁的奴伎都被训练的像听话的狗,玉来福想,他应该是最贴心的一只,殷玄只需要给他一点点的暗示,他就猜到殷玄的意思。

嬷嬷说,他这叫天赋,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

他也没有浪费这份天赋,凭这个在皇宫里混的风生水起,提起来都不知道是光荣,还是讽刺。

可他忽然想为自己争一点尊严,哪怕只是他死之前的这一点时间。

从未有过的,玉来福没有迎合,偏头躲开殷玄的亲吻。

哪怕他的心脏,也因为刚才的亲吻不由自主的砰砰快跳。

这一躲让殷玄不爽。

“奴才不想死在床上。”

殷玄皱起眉,铁钳一般的手掐住玉来福的下颌:“你想死在哪。”

殷玄将他偏开的脑袋硬生生掰了过来,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

玉来福越是反抗,殷玄越是要亲他。

殷玄俯下身去,强势的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的侵略他的口舌,不容任何抵抗。

“陛下……陛下放过奴才……” w?a?n?g?址?f?a?B?u?Y?e?????μ???€?n???????5????????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气。

玉来福咬破了殷玄的嘴角,殷玄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更加汹涌猛烈。

“饶过奴才,”玉来福躲避着烫人的呼吸,“饶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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