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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想多了。”

年锦爻握住他的手腕,撒娇:“你帮我脱裤子嘛,我弯不下腰~”

周止骂了他一句,任劳任怨地走过去帮年锦爻把裤子扯下来,扫了眼他颜色健康的器官,挑眉问了声:“少爷,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把尿啊?”

年锦爻要压不住咧到耳根的嘴角,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看他:“如果你心疼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周止失笑,觉得他还是不够急,摇了下脸,出乎年锦爻意料之外,竟然真的伸手握上去,但拇指却按住了。

“哎!”年锦爻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臂,但不舍得把周止推开。

周止一只手放上他小腹,撩起年锦爻的衣摆,手指缓慢又暧昧地摸索着年锦爻绷起的青筋与腹肌显出的肌肉弧度。

为了靠上年锦爻的耳朵,周止稍稍踮了下脚尖,用被烟燎了许多年的低沉嗓音,沙哑道:“想尿啊?”

年锦爻期期艾艾抿住唇,眼角被憋得急了,有点发红,水润的眼睛求饶地看着他。

周止在他耳边,哑声问:“赵龙虎是不是真的去了美杜莎?”

年锦爻因为尿胀,下腹的肌肉绷得很紧,贴着周止发烫的手掌,心跳得很快,脸也跟着胀红了。

周止握着他的手不由攥紧,使力,声音拖得更加长:“你告诉我赵龙虎到底怎么了,我就让你尿。”

年锦爻绷着的肌肉扯到了伤口,他咬了下嘴唇,克制地没有出声,脸色又白了一点。

周止看他心虚的样子心里有数了,年锦爻嘴里撬不实话,他不再强求。

周止凑在年锦爻耳边低声哼笑了下,松开握着他的手。

但周止的手没有立刻垂下去,而是在年锦爻那上面不轻不重地一拍,马桶清澈水面倒影出很长的、模糊的影子上下空虚地晃动两下。

周止伸出舌头在年锦爻耳垂上短暂又快地舔了下,沙哑地命令道:“尿吧。”

说罢,他转身到面盆前顶开水龙头,狭窄的封闭空间里响起淅沥水声,周止关了水龙头,甩了两下,没等年锦爻尿完,就走出了卫生间准备给人打个电话再去问问赵龙虎的事。

周止刚出了门,便对上年敬齐的背影,脚步一顿,声音迟缓了一秒:“年总。”

年敬齐听到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的脸色谈不上多好,吝啬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周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恭敬但没有温度的笑容,指了下厕所说:“他在里面。”

年敬齐没回话,周止便道:“年总,我去找护士拿套换洗衣服,锦爻一会估计要闹着洗澡了。”

说完也没有等待年敬齐的回答,快步走出了病房,拨通一个电话,与人寒暄两句,又问起赵龙虎过去两个月是否有什么异常。

周止一边说,一边走到护士站去要了套衣服,正好他们做的病号餐好了,周止就没让人麻烦,侧了下耳朵夹住手机,和人聊着,两手拿着餐盘,肩上挂着换洗衣服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

医院的装修总是不尽相似,沉重的地板,洁白的墙面,刺眼的白纸灯光、消毒药水令人会联想到一些生与死的刺鼻气味,与一些不好的回忆。

电话结束了,周止离那扇门的距离更近了。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放缓,心脏一抽一抽地痛,想到不算很好的往事。

医院的走廊有别于任何地方的任何一条长廊,承载了很多,一段热恋的告破、一条生命的诞世、一些离别与重逢、许多干涸的泪水与血。

周止站在走廊的一端,走向另一端,穿过许多扇门,但只为了打开一扇门。

现下那扇门还是虚掩着,传出不明显的交谈。

走廊尽头正对着的墙壁上开了一扇窗,风吹进来,拂过周止冷峻的面孔与挺直的鼻梁,将命运吹向他的身体,从来不容抉择。

“真的不再想想?”年敬齐问。

“不用想呀,”年锦爻笑嘻嘻地说。

年敬齐沉默了短暂的时间,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强势:“往后有你后悔的。”

“不会的,”年锦爻的笑声淡下去,听上去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哥,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后悔,我没有这样的选择,也从来不需要去选择。”

“你只是还太小,不明白情爱这些事不过如此,这些都是小到足以忽略的东西。”

“我不需要明白呀,我又不想做什么大人物,哥你做大老板就好啦,”年锦爻轻轻冲他笑了下,狡黠地说:“我没有大理想,也不可能达成爸妈他们对我的期望。所以嘛,对这样的我来说,只要知道全世界我最喜欢的那个人也最喜欢我,不就够了吗?”

命运的风朝周止扑来,穷追猛打、躲闪不及,拍入他的身体,推着他不得不朝前走去,颤栗地、晕眩地伸手推开那扇窄门。

门吱呀——发出漫长的声音。

周止举着餐盘的手臂张开,像敞开的一个怀抱,正对上一双灿烂笑着的、亮晶晶的、在看到他瞬间变得明媚的饱含期待的眼睛。

第64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4

年敬齐看着周止和年锦爻讲了几句话,忽地开口叫住他:“周先生。”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停了下,不约而同看向他。

年锦爻从周止进门后手便没有从他身上拿开,听到年敬齐开口,目光中带了点警惕,看着他哥。

年敬齐却置若罔闻,目光锐利地切上周止,不容置喙:“周止,一起抽根烟吧。”

周止愣了愣,没想到这句话会是从年敬齐嘴里说出来的:“好,好,年总您先请。”

年锦爻扯了下周止的手腕,让他没能立刻跟着年敬齐走出去。

周止转过头去看他。

年锦爻的表情还留在和年敬齐对视时的阴沉,在周止回头的瞬间切换自如地挂上笑容,坐在床沿仰着脸,用看起来很乖、很听话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止,柔声却霸道地警告他:“不准抽烟,我要检查。要是被我发现的话——”

周止嗤笑了下,抬了手掌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发现就怎么样啊?”

年锦爻一别脸,顶住他的手掌,用嘴唇蹭了蹭周止的掌心:“我还没想好。”

周止呵呵笑着,掐在他下颌的手稍一用力,甩开年锦爻的脸:“你现在真是会蹬鼻子上脸了,我们还有问题没解决,你没忘吧?”

这次换年锦爻装傻充烂,定定地看着他几秒,而后无辜地眨了眨眼。

“好了,我先出去伺候你哥。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等会儿回来再跟你慢慢算账。”周止轻声哼笑,拇指在他硕大的喉结上不轻不重揪了一下。

年锦爻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后消失。

周止把门拉得很严,没有让年锦爻听到他与年敬齐对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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