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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封死在了大厅里，只有少数几个和他们携带的样本一起出来。

阮云书看了看丧尸里那些相似的脸，没有排除时叙成为了丧尸王的可能，他对下属命令道：“现在看看这些丧尸里面有没有本体。”

“好的，遵命。”副官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基因检测仪，在一阵查验扫描之后，他惊讶的发现了和前一波人相似的情况。

检测仪就像坏了一样，显示周围的丧尸都和时叙本体的基因序列一模一样。

“之前他们有对此提交报告，我们还特意换了最新的仪器，在来之前还测验过，可以排除掉仪器故障的可能。”副官道，“所以，我倾向于，这些都是事实。”

“有可能是和幻觉有关的名吗？”阮云书说：“尝试一下，补贴3B。”

一名士兵毫不犹豫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过了片刻后他道：“痛觉和流血都没有延迟，是真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面对了两种可能性，一旦赌错，就会满盘皆输。”阮云书托着下巴道，“第一种可能，目标时叙转换为了丧尸，作为丧尸王在暗中指挥，甚至这些丧尸都是她亲自感染的。”

“第二种可能，她活着，并且更改了这些克隆体的基因序列。”

“但现在，我们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验证。”阮云书道，“仿生人有最终指令，那克隆体为什么就不能没有思想钢印呢？——去检查一下克隆体的思想钢印有没有去掉。”

这是极少有人知道，知道了也无法消除的另一个隐秘。

巨企联合屡次出现数次克隆体妄图取代本体，甚至还有几次无人发现的情况之后，所有的克隆体生产工序里面都加入了一道程序。

在深海，为克隆体打造思想钢印。

克隆体的心脏，在深海会呈现不一样的样貌。

阮云书关闭了深海的屏蔽仪。

在汹涌而来的鲜红海水淹没己身，青苔与铁锈逐渐生长的世界里，他剖开丧尸的心脏。

——鲜红的血肉里，埋藏着一颗钢铁之心。

这就是克隆体与本体最大的区别。

他们永远不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人。

因此，在认知的世界里，这枚思想钢印将化为更加实质的具现化。

一枚冰冷的铁心。

在验证完毕这一点之后，饶是阮云书，也不禁为目标的手段拍手叫好。

——这是完全无法验证的一件事，因为他们根本没空去解剖一千颗心脏。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克隆体，愿意去为了她的目的奔赴死亡。

她们的思想之中，有着更为深刻的钢印吗？

“检测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部分，她既然这么干了，她本体大概率没死，如果本体也变成丧尸，这就是完全亏损的计划。”阮云书无比确认这一点：“她想活。”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付出什么，无论牺牲什么。

都要踩着痛苦与绝望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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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确定了这份决心，就能察觉到她的目的。

但现在这个情况……她到底打算怎么逃出去？

副官在接近十分钟的探查后，举手报告道：“找到了，有不正常的超音波信号！我们找到了发信源！就在那间秘密实验室没有动过！”

“一直没动？”阮云书一惊，随后意识到他们还是被拖时间成功了，他脸色一沉，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刚刚的一波给骗了数十分钟。

“她现在肯定有另外的目的，全速前进！”

……

秘密实验室中。

时叙躺在手术台上，极剧恶化的身体情况已经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就连想法也是断断续续。

她看向手术台的另一端，躺着的人是希尔斯。

控制手术台的人，是摩根。

机械的手术臂胡乱飞舞着，彰显了摩根的心情，她甚至在打字的时候都打起了结巴：“我是个黑客，我没医生执照的啊，我没做过这个啊，你们真真真真的放心吗？”

“这不是正常手术，你只需要按照流程操作就好。”时叙在心里默默想着，希尔斯为她转述了出来。

摩根无语道：“行吧，反正你们也没买医保，死了不赔的啊……”

甚至可能说包死的呢，亲。

摩根顿了顿，分出一点点算力出去，火速办了个医保。买完之后，她假惺惺道：“等等，我刚刚给你买了份医保，受益人填的我自己，你不会怪我吧？”

决定好人做到底之后，摩根很快见缝插针给自己赚了一份手术费。

希尔斯转述道：“没有，你把她的意识和记忆下载下来，然后上传到网络，帮她购买一具身体就行，至于现在……”

时叙已经转不动头了，但希尔斯能明白，她将视线对准了自己。

她说：“我把我的心给你，你替我去死。”

——我给你一颗人类之心，你去阅读、去理解、然后去成为我，染上我的颜色，成为我的影子。

——最后为我而死。

希尔斯为她转述了出来，甚至露出了时叙应该会有的，她的表情。

冰冷、淡漠、无悲无喜。

希尔斯用冷冰冰的表情道：“我刚刚明白了他们判定本体的条件，不知道他们看到我的心脏在仿生人的身体里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肯定会很有意思。”

意识的替换，灵魂的更替。

时叙看到了一切，在因巨企联合的残酷而嗤笑之余，她补全了最后的计划。

当克隆体因为心脏而不被认可为人的时候，有着血肉之心的仿生人，你们会认之为人吗？

甚至这具仿生人有她全部的记忆、思维、计划和心。

他将成为时叙本身。

希尔斯察觉到了时叙的不信任。

她的计划只到此为止，之后的想法她没有透露也没有思考分毫。

希尔斯感觉，自己甚至理解了这一份冷漠和谨慎。

“唉，唉，我这。”摩根念叨了两句，随后她放弃了：“算了算了，当事人都没意见我着急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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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第一次手术，你们两个多担待一点，我最开始可没收这个钱啊！不算我非法行医！”

说完，摩根没有再耽搁时间。

她知道现在时间紧迫，索性自己贴钱买了最高级的医疗芯片，买完之后她咬紧了牙关，发现自己还要往里面倒贴，她决定给时叙偷偷涨价了。

有了医疗芯片，剩下的都是摩根很熟悉的业务，虽然她涉及这方面比较少，但她确实是足够全能的黑客。

悄然之间，摩根的序号换成了11位。

她投入了更大的算力。

摩根嘀咕道：“你这家伙……现在真的欠我一个人情了啊……”

麻药注射。

脑电波链接。

意识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