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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盼。

就像郭院长当年为她起名,虽然不善言辞,却寄托最真挚的祝福。

那些美好的祝愿,都藏在名字里……

祝晴忽然想起,她反复翻阅的那两份笔录。

李子瑶在福利院的名字,叫欣欣。

被收养以后,养母给她改名,叫李子珧,只是登记人员搞错了,才登记成“李子瑶”。

相较之下,“李子珧”这个名字,寓意要好得多。

像珧贝一样,稀有难得。

如果收养之初,养母就心有不甘,又怎么会用心给她起这个名字?

但是,这又能算什么证据?

是否期待过她的到来,和后来有没有善待她,不是一回事。

“晴仔,我想吃这个!”

经过雪花冰的摊位前,放放疯狂心动。

“老板,要一份雪花冰。”祝晴说,“你要什么口味?”

“随便!”

“芒果味吧。”

老板收了钱,刨冰机发出轰轰的声音,芒果冰堆成了小雪山,最后往上面插一只纸伞。

摊位旁有折叠桌,祝晴端着碗,放放拿了两把勺子,舅甥俩坐下。小孩已经好馋,一口一口吃得好香。

“好甜啊!”

祝晴也舀了一口。

吃到一碗芒果冰见了底,放放小脸满足。

“晴仔,他们不让我吃芒果,这是我第二次吃!”放放竖起两根手指头。

“为什么?”

“因为我芒果过敏。”

祝晴一脸震惊。

放放第一次吃芒果,是经验不够丰富的营养师给他喂辅食。一小口芒果刚下肚,宝宝的眼睛肿成核桃,嘴唇肿成香肠。

后来,家庭医生给他查了过敏原,盛家小少爷对芒果过敏。

“现在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观察一下吧,很快的。”

舅甥俩顾不上吃别的,坐在庙街雪花冰摊位旁坐等过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晴仔,肿了吗?“

“没有啊。”

每一次,小舅舅和外甥女对视,都是为了检查是否已经过敏。

但每一次,晴仔都是摇摇头。

慢慢地,她放松下来。

养父母给李子瑶起的名字,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还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祝晴继续回想。

从她和豪仔第一次踏进李子瑶家,待查的证据就已经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和前男友的合照、放在桌上的保单……

后来,顺着这条线继续查,李子瑶和戴枫给出了滴水不漏的不在场证明。

就像曾咏珊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李子瑶和戴枫的口供,祝晴看了太多遍,甚至能背。

“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不对!”祝晴激动道,“是她男朋友手腕的纹身。”

盛放对那串纹身很熟,作为放sir,他参与过抓捕行动。

“哪里不对?”他好奇地问。

顺便,小朋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是没有肿。

“我们没有生日的。”

“院长在福利院门口捡到我们,根本不知道准确的出生年月!”

既然没有生日,和李子瑶曾经相爱至深的戴枫,怎么会纹一串这么精确的数字?

盛放的小嘴巴张得圆圆。

晴仔居然——

没有生日!

盛放不记得自己过的每一个生日。

但依稀知道,他的生日,就是家里的大日子。

很多很多的礼物、所有人给他欢唱生日歌,还有围着好几层的蛋糕许下生日愿望。

而晴仔……从来没有人给她过生日。

太委屈了。

盛放耷拉着脑袋。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伤感。

祝晴却仍旧沉浸在案情中。

事实上,关于李子瑶被领养后的生活,警方目前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那些“过得不好”、“可能不幸福”的推测,一开始,都只是他们主观的猜测,再加上李子瑶的引导,最终由她的室友出面证实。

祝晴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

再往回倒,假设李子瑶不幸的童年经历,都是精心编造的呢?

她和室友真的关系紧张吗?

也许,连室友都在帮她。

室友罗薇薇说,李子瑶的童年确实不幸福,但那又怎么样?

童年不幸,就要去杀人吗?

如果反过来——

被领养后,李子瑶过得非常幸福,她会不会有杀人的动机?

祝晴在破案,热血沸腾。

盛放也在破案,一拍小短腿,恍然大悟。

“雪花冰里——”放放指着老板,奶声道,“根本没有芒果!”

雪花冰老板心虚转头:“嘿嘿。”

第38章 “值不值得恨?”

警方向交响乐团成员核实了方雅韵的不在场证明。大家都很重视即将到来的国际演出,为了提前适应时差,将近半个月来,乐团成员们都是清晨五点就出现在排练场地,就算前阵子雷暴警告,所有人也都是风雨无阻。

清晨五点到场,意味着至少四点到四点半之间必须起床准备,一个个都没睡够,结果因为有人迟到导致整个乐团的进度被拖慢,大家干等着,不可能毫无怨言。正因为这样,周三清晨方雅韵缺席的一个小时令人印象深刻,一人一句,立即证实她的不在场证明有疑点。

当天晚上,方雅韵就被带到油麻地警署。

“周三上午五点到六点,是你父亲遇害的时间,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当时这么早,你去哪里了?做了什么?”

这次审讯,由徐家乐和豪仔负责问话。

两位年轻的刑事调查组探员,紧紧盯着嫌疑人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审讯室内的灯光令她每一个微小的表现都无处遁形。

方雅韵抬起头,还没开口,就先冷笑一声。

“有没有搞错,查案查到现在,居然怀疑到我头上?”

“现在是把脏水往死者的亲生女儿身上泼?”

“阿sir,纳税人的钱是给你们这样浪费的?你们重案组就是这样给受害者家属交代的?!”

方雅韵的耳尖因激动泛起薄红,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她修长纤细的双手在膝盖上交叠,片刻沉默后,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每天都是一样的排练,谁会特地记得这些琐事?如果要我自己事无巨细地汇报当天行程,那还要你们警察做什么?”

“那天早上五点,我本来应该直接去交响乐团排练。但临时去了正音琴行。”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拍在审讯桌上。

“从我家开车到正音琴行,需要二十分钟,再从正音琴行赶回排练厅,正好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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