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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没什么新鲜事可分享的,但他大姐有。
回想昨晚的场景,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到最精彩的,还自顾自地鼓起掌。
有人领掌,就有人在边上跟着捧场。
几个小朋友们齐刷刷地拍起小肉手,即便不清楚盛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气氛已然烘托到位。
纪老师一边收拾活动区教具,一边暗自好笑。
上班久了真是开眼界,现在连董事会内幕消息都能听说。
“大姐马上就要去上班啦。”盛放一脸憧憬,“我要亲自送她去的!”
“放放!你要骑单车送大姐去上班吗?”
“嚯——好犀利呀!”
盛放小朋友认真思考要不要拆掉小单车的辅助轮。
骑着小三轮去公司会不会被坏人笑话?可是拆掉的话,他可以摔扁,大姐不行。
这个严肃的问题困扰了盛放一整天。
放学时,他慢悠悠地跟在队伍最后,小脸上还写满专注。
再到即将走出幼稚园大门,放放又陷入另外一个烦恼。
现在去哪儿呢?
去油麻地找外甥女,蹭个班上,很好玩的。
还是回加多利山找大姐?昨晚她大杀四方的样子简直神气,他现在是大姐的头号fans!
去哪里都有趣,他的选择余地非常大。
小少爷摇头晃脑地思索着,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少爷仔,该走了。”萍姨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眯眯地说,“今天还要上击剑课呢。”
盛放宝宝的小身影定住,也笑了——
真是气笑喽。
第94章 支配。
自从听见莫振邦提及黄秋莲的名字,韦安生就左右张望着,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圣心庄园的义工在祝晴跟前沉默半晌。
最终还是转身,先去安抚孩子。
她蹲下身,轻轻握住韦安生的手。
“安生,妈妈今天没有来。”
“但她打电话问了安生有没有乖乖的。”
“妈妈说,等她忙完就来看你,好不好?”
孩子的目光停留在大门的方向,听话地点点头。
“该吃晚饭了,我们先上楼。”
义工用身体挡住韦安生的视线,朝两位警官投去恳求的眼神。
孩子看起来安静懵懂,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清楚特殊的孩童能感知到什么。任何一句对大人而言无关痛痒的问话,或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有可能影响到韦安生。
他已经失去父亲,这足够残忍了。
义工的神色始终是凝重的。好在警官们默契地保持距离,跟在身后,直到看着韦安生被带进x餐厅,坐在他熟悉的位置上。
她终于长舒一口气,将二人引进接待室。
“我们这边谈吧。”
接待室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特别的花盆,似乎是圣心庄园孩子的手工作品。
花盆里,一朵小花正迎着阳光绽放。
“韦先生第一次带安生来时,孩子经历过几次大手术,总算脱离了危险期。”
祝晴翻开笔录本,开始记录。
“那时还没人发现他的特别之处,只注意到他的一只眼睛是雾蒙蒙的。韦先生只强调两件事,照顾好孩子,以及……”
“必须保密,绝不能让任何除他以外的人来探望安生,也不能让他离开圣心庄园。”
她停顿了一下:“当时案子过去两年了,舆论早已平息,大家逐渐忘记当时的愤怒,也不会再纠缠于想要知道真相、探听别人的家事。但我们私下猜测过,他将安生留在这里,是不是在躲着那个虐童的前妻……”
“直到去年,他带着一位女士来见安生。韦先生说,这是安生的妈妈。”
“我们刚开始也很奇怪。安生妈妈真的是新闻中那个蛇蝎母亲吗?这么疼爱孩子的父亲,怎么会再让他落入这样的母亲手中?”
可是那天,他们安排黄女士与安生见面。
十岁的安生,对妈妈毫无印象,但是当黄女士颤抖着向他伸出手,他也伸出自己的小手。
“我们都没想到,安生会回应她。”
“这个孩子,虽然不怕生,但对外界对一切几乎都没有反应。但是那天,他见到他妈妈,居然一点都不抗拒。”
“而黄女士的眼泪……说实话,让人动容。”
“即便韦先生没有特别交代过,但我们还是密切留意母子俩的相处。说实话,黄女士和每一位疼爱孩子的母亲一样,我们无法将她和新闻上那个狠毒的母亲画等号。”义工望着窗外,静静地回想着,“那是韦先生第一次带外人来看孩子。或许这样说不太准确,黄女士并不是外人。”
莫振邦问:“他们相处得怎么样?我是指韦安生的父母。”
“这个怎么说呢。”义工斟酌着用词,“很平常,比较少交流,但还是有一定的默契。他们的注意力完全在孩子身上,即便安生没有反应,他们也耐心地陪他拼图,给他念故事。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最普通却真实的父母,一心为孩子着想。”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并肩站在安生面前。
后来,黄秋莲总是独自前来。每月两次的探望日,她提前半个小时到,等着大门敞开的那一刻。
“你们别看安生这样,其实他什么都懂。”义工轻声道,“他经常看日历,就像这几天,他总盯着窗外从早守到晚,是知道爸爸该来了。等到黄女士会来的那几天,他也会早早地开始等待。”
她承认,圣心庄园上下确实在帮韦先生保守秘密,但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只是因为,他太在乎这个孩子,没有人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韦先生不希望我们对外宣扬。”她继续道,“这一家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也是通过他们,我们才知道,有时候用耳朵去听真相,不如用心去感受。”
“如果你们想问作案动机、阴谋,或是伤害,其实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义工诚恳地说,“在这里,我们只想好好照顾安生,看着他一天天进步,仅此而已。”
“直到现在,安生还不知道他爸爸出了什么事。每次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们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祝晴一直记录着,纸张上的却不是冷冰冰的证词,每一个字,都透着院方真挚的关怀。
最后,义工问:“两位警官,安生的妈妈……还会来的,对吗?”
那个孩子一直在等。
他永远失去了父亲,但至少,还能期盼母亲的到来。
祝晴握着笔的手微微发紧,不知道怎么回答。
莫振邦看着接待室的台历,问道:“按计划,她下次探视是什么时候?”
“下周二。”
走出大门时,莫振邦忽然笑了笑:“时间还早。”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