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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质连生听到隋牧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质连生没说话,跟在隋牧走入客厅里。

房间的布局以及隋牧都没有变化,质连生产生了一种他和隋牧之间无事发生的诡异错觉,但在触及隋牧的深沉眼睛后,错觉又荡然无存。

隋牧没有对质连生的迟到展现出不满,他对质连生说:“你看起来消瘦了一点。”

质连生点了点头,隋牧又问质连生:“过得还好吗?”

质连生过得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只是很忙,却又是没有收获的忙。质连生听着隋牧惯常的流于表面的关系和问候,质连生想,隋牧还是那样的不真诚,质连生客气的告诉隋牧:“还好。”

隋牧示意质连生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质连生的对面。在这个阳光明媚,光线充足的早晨,隋牧看着质连生,苍白的脸,缺少血色的嘴唇,一双缺少神采的黑眸,挺直的脊背,以及在阳光照耀下遮掩不住的病气。

不用问也会知道,质连生过得没那么好。质连生总是在说撒谎,隋牧没有拆穿质连生的谎言,隋牧说:“质诺制药现在的最大股东是你,恭喜你得偿所愿。”

隋牧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阴阳怪气,质连生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生气,因为担忧前程。质连生问隋牧:“贺一轩的事,你要怎样才觉得可以?”

他问隋牧的问题时的语气没付有感情的冷静,脸上除了皱起的眉头也没多余的表情。

很疏离的样子,和几个月前很不相像。隋牧背靠着沙发靠垫,看了质连生一会,又垂下眼说:“贺一轩,许若谷是我少年到青年时期的玩伴,我们住的很近,我家与他们家是很要好的关系,后来贺一轩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搬走,我们三家还是会有联系,我和贺一轩以及许若谷曾经约定要在第一区重新做相邻的朋友。”

“那个时候,第一区对beta苛刻,贺一轩却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到第一区的人,贺一轩是资优生,他很聪明也很坚韧,但也能想到他要在第一区面对的窘境,偏见和排挤,beta生活在第一区很不容易。”

“他到第一区时,beta平权有了一些苗头,本来以为他会前路光明,”隋牧轻声叹了口气,有些伤神,他对质连生说,“你也知道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知道的时候,感到很意外,也很难过,我和许若谷陪他度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很痛苦,需要大量的药品稳定,药品的费用很高昂,高昂至无力支付,他为了不拖垮他的家庭,也不拖累我和许若谷,选择自我了结。”

质连生垂着眼看着阳光洒在地板上的光影,隋牧平静的将贺一轩丧失的生命摊在他面前,很轻的话压在质连生的身上,成了要把他挺直的脊背压垮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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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质连生没有讲辩解的话,他始终安静,隋牧也没有讲出他要这件事出现的最终结果。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质连生抬起眼来看向隋牧,他嗓音干涩的打破沉默,对隋牧说:“祸不及家人。”

质连生纵使不想质家好过,但也会想到姜温和质逸飞,这两个算得上家人的家人。

他最想得到的结果是质诺制药在他手里,他可以继续给他们优渥的生活,也可以分给他们一些股份,所以刚刚回到第一区时,他想的是为质诺制药牟利的同时让决策权向他转移。可惜,事情并不能如意顺利,在事态全然无法掌控的今天,他还是想要为他们考虑。

“祸不及家人”这句话从质连生口中说出很怪异,质连生用语言还有身体反应向隋牧输出了太多的对质家的怨怼,以至于隋牧怀疑质连生说出的话的可信度。

隋牧没有说话,盯着那双在阳光下看起来没有多少情感的黑色眼睛。

质连生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很快脸上没有表情:“质诺制药并不只是关联着我一个人,不要让无辜的人陷入困境。质诺制药前些年受了一些周家的好处得以还算不错的发展至今天,在你看来,或许与周家有关的交易钱财并不干净,事实也是如此,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现在这样不断打压下去,质诺制药撑不了多久就会宣告破产,这样的结果太过残酷,当年与周家产生关系的决策是少数人做出的,结果却也让没有决定权的人承担,他们虽然也有受益,但这样做还是太过严重。我理解你对贺一轩生命逝去的愤恨,我没有立场劝你什么,但还是恳请你柔和一些,让质诺制药当年因周家得到的利益损失掉就好。”

质连生停顿了一下后又说:“你可以直接了当的报复我,我现在大多时间在我上阳区的房子里,将来或许也是大多时间在那里,我等着你报复我,直至你和许若谷,你们的家人,贺一轩的家人能够释怀。”

质连生站起身来,把一直拖延的事说出:“在下周的工作日,我会让律师和你谈离婚的事,并向婚姻局提交离婚申请。”

质连生说完,向房门的方向走去,却听到隋牧叫他的名字:“质连生。”

质连生停住了脚步,没有转回身看向隋牧。

隋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也没有看向质连生:“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去怎样对你,因为知道你冷眼旁观的原因,我能懂得你在其中的不易,能懂得你想要报仇的心,知道你必须要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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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漠却又心软,无情却又滥情,坚定却又犹豫,如果你不这样矛盾,或许不会有今天,也或许我会对你坚决一些。”

质连生看着虚空的一点,光影重重,他听到隋牧说:“质连生,我对你没有太过心硬,祸不及家人这种话在现在说还是有些严重,只要你丢掉你握在手里的质诺制药的股份,戴上婚戒,待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

忽然想要流眼泪的冲动让质连生闭了闭眼睛,隋牧说的要求让他感到意外,但之前隐隐有所预料,却也没因此开心或者更加难过。

质连生沉默多时,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直到隋牧的耐心耗尽,又叫他的名字:“质连生。”

质连生不想继续一段不能谈爱的婚姻,即使在此之前,他一直对离婚一词抗拒,他明白这样的婚姻是磋磨,急需快刀斩乱麻。同时,他也不想放弃质诺制药的股份,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他回到第一区前,预想中最糟糕的事。

他忽然很茫然,从第九区来到第一区的目的是让自己心情痛快一些,现在又很难如愿。

质连生眼睛看着房门,心里习惯性进行利弊衡量:“可以,关于质诺制药,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我放弃质诺制药的股权。”

隋牧变得很好说话,质连生提出三年时间后,他似乎没怎样犹豫的就应允了下来。

质连生抬步向门口,却听到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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