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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肖清。
在隋牧记忆里,在肖清旁边的那一个拥有琥珀色眼睛的女孩消失掉了。不知道什么缘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间,质连生在程序里将肖爱清删掉了。
肖清温和的笑着注视着隋牧,隋牧沉默地看了一会,将影像关闭,将机械球放了回去。
质连生连机械球都没有带走,像是决心要跟过去割席一样。
在这个隔间的右边,放着一个卷起来的画,用一根包装礼盒的彩带绑了起来。隋牧打开看了看,是质连生向他要的画。
隋牧继续抬步向右走去,格子间里的东西慢慢变得温情怀旧了起来,一整个玻璃柜像是被分开了两半,左右风格严重的割裂。
旧了的玩具,发黄的纸张贺卡,风干的花朵,满分的试卷等等,童年至青年时期的质连生模糊的展现在隋牧的面前。
不会破坏玩具的听话孩子,喜欢花朵的收藏者,学业优秀的好好学生,那都是隋牧没有见到过的质连生。
隋牧的目光从玻璃柜移到身后的桌子上,桌子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磨砂的防尘布,隐隐约约看到桌子表面上的刻痕,手掌下压,能够感受到刻痕的凹凸。
隋牧将防尘布拿了开来,浮灰在灯光下飞扬了一阵,隋牧手提着防尘布皱着眉向后退了两步。
在灰尘缓慢落地的过程中,隋牧视力很好的看见了刻在桌面上死掉的乌鸦,很突兀丑陋的乌鸦,像是后来被刻上的。
桌面上的乌鸦和在周本进墓碑上刻着的死掉的乌鸦很像,灰尘彻底落地后,隋牧走近了,又看到刻在桌角的小字——乌鸦高飞。
不属于质连生的字迹,时间有些久的刻痕,一样是在桌面上突兀的存在,但因为时间久了,又不那么突兀。
隋牧垂目看了一会,不加掩饰的轻蔑的笑出了声。
他反身坐在桌子上,沉默看着面前的玻璃柜墙。
能够代表质连生人生的物品全部都在这个房间里了,隋牧沉默的看着。
质连生真的很吝啬分享生活,他不知道这堵墙上的东西对质连生来说代表的意义,也很难猜到。
回到云顶澜庭已经深夜,隋牧毫无睡意,今夜注定无眠。
隋牧从质连生藏酒的客卧里伶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在辛辣之后整个人感觉烧了起来。
很难喝的东西,隋牧不明白质连生为什么喜欢,隋牧又在想,质连生太难懂了。
隋牧精神疲惫的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打开了很久没有看过的监控。
因为质连生只是在这里生活,因为质连生变得安分了一些,隋牧在这三年里很少会查看监控。
监控调至新年假期第一天的清晨,隋牧看到他与质连生一同出门,送他到机场,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质连生回到了房子里。
又在不到一小时内,质连生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里,隋牧点击了暂停,放大了质连生的图像,看到他的手指上已经不再戴有婚戒。
隋牧想,质连生就是那天早上离开,没有再回来过。
质连生离开的那样的早,走出这个房子时一点也没有留恋的回头。
隋牧盯着被暂停的画面看了多时,看着质连生面无表情的脸,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隋牧感到头脑有些晕眩。
监控时间被隋牧向前拉,不断的有质连生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直到看到在客卧的空地里跌倒的质连生,隋牧拖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隋牧的眉头蹙起,顿了少时后,隋牧再度握着鼠标拉动时间。
跳舞的质连生,穿着宽松的衣服,生疏不够有力量的肢体动作,没有音乐,没有永远追随打在身上可以让人发光的灯光,看起来很干涩。
隋牧静静的看着质连生复刻曾在校园舞台上的那支舞,看着质连生腾空翻转身体后落地不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与地板的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看起来应该是膝盖受到冲击更重,但质连生手掌握住的是脚踝,身体因为急促的喘息而起伏着。
质连生垂着头,隋牧看不到他的表情。
舞还没跳到一半,跳舞的人就没有办法再跳下去。
隋牧看过校园舞台录像很多遍,他看过很多遍肢体有力舞姿流利的质连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质连生。
质连生很少会说脚踝痛,怎么原来会这样难以忍受。
隋牧想起质连生曾说过的,第九区很冷。
在第九区的伤病让质连生不再是原先的质连生,摧枯拉朽般侵蚀质连生的身体和精神。
隋牧将所有存留的监控都快速看过了,质连生只跳了那一次,在书房中拿到录像光盘后。
在经过着急,愤怒,平静后,隋牧产生了迷茫的情绪。
质连生说,因为有隋牧在,第九区不如以前的寒冷,是不是真的没有太过寒冷。隋牧很想知道,但那个说要在第一区立墓碑的质连生离开了,答案无从得知。
隋牧看着质连生留给监控最多的背部,宽肩窄腰又不符合身形的瘦,一起生活的这几年里,质连生一直都这样瘦,无论怎样的营养餐都没让他胖上一点。
隋牧忽然生出一种虚幻的密密麻麻的痛楚,如同时间错位的疼痛转移一样。
第66章
新年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隋牧让助理查质连生新年假期的行踪。
助理听到后很不明显的怔愣了瞬间,隋牧和质连生的感情在媒体的渲染下扑朔迷离,他作为隋牧的助理,对隋牧和质连生的感情也无法下断言。现在看来,他们感情确实不合,毕竟一方的行踪,另一方却完全不知。
助理很快就应答下来,带着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少时面色不虞的隋牧,走出了办公室。
助理办事很快,质连生的行程在中午时就放在隋牧的办公桌上。
调查显示,质连生在新年假期一天的下去启程去往第三区,在新年第一天才离开第三区。
在第三区的那几天里,质连生一直居住在机场附近旅馆,隋牧知道那个旅馆,他曾经很多次路过那里,与父母家相隔不过百公里,而在跨年夜里,质连生租了一辆轿车跨越了那百公里。
轿车的最长停留的地点让隋牧感到难以置信,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感觉。
他们在跨年夜乃至新年的凌晨,相隔的很近。隋牧此时此刻,终于将隐隐约约的感觉确认,质连生真的对他有别样心意,他忽然想起质连生曾经要求自己爱他,或许那个时候质连生不是如同表面那样随意一提,是真的想要自己爱他,以至于在跨年夜去往第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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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连生真的很会撒谎,说爱的时候是谎言,不说爱的时候也是谎言。
隋牧的目光停留在纸张上的第五区的某一处。
想要让质连生回到身边的心情变得怪异,他坐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