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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窄路经过,盛绍延将铝罐捏合,扔进垃圾桶里。

“砰”的沉响从卧室传来。

盛绍延站在客厅,偏过头,看向那道关着的门。

几秒后,又一声响动。

走到门边,盛绍延站在黑暗中,没有贸然打开门,隔着门低声喊:“沈西辞?”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盛绍延退后一步,准备离开时,极致的寂静里,他听见低而浅的声音:“……阿绍。”

毫不迟疑地压下门把,卧室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未亮起的晨光,模糊看到家具陈设的边缘。

沈西辞没有说话,那声“阿绍”仿佛是他的幻听,但仔细侧耳,黑暗中,呼吸声却有种不正常的急促。

凭着记忆,盛绍延按开台灯,房间的一角被照亮,回过身,床上被子凌乱,鼓起一个侧躺的轮廓,细白的脚腕从被角伸出来,清瘦漂亮。

盛绍延站到床边,喊出名字:“沈西辞?”

“阿绍,”沈西辞的嗓音很哑,也很轻,他从侧卧换为平躺,掩着侧脸的手臂移开,被薄汗湿透的黑发黏在冷白的皮肤上,两颧透着薄红,像难耐春雨侵扰的杏花,唇色也比平时更深浓,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半截锁骨的痕迹。

他视线晃了晃,才定焦在床边人的脸上,“我发烧了。”

“我去帮你拿药?”换药时盛绍延看见过,盒子里除了镊子纱布之类的工具外,感冒药退烧药胃药都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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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沈西辞烧得昏昏沉沉,眼前起雾,他喉咙很干,半闭着眼,“我背上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我背上有没有伤。”

看看背上有没有伤?

这个要求更像是烧得发晕了才会说出来的话,有些奇怪,但盛绍延沉默片刻,回答:“好。”

沈西辞穿着一件深蓝色丝质睡衣,趴着,脸陷在枕头里,散乱的发间,露出的耳垂上缀着一点银光。

盛绍延抓着衣角,只觉得布料很滑,随着衣服往上拉,沈西辞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细腻光洁的皮肤仿佛覆着月辉,上面薄薄一层细汗,体型清瘦,肩胛骨凸起的弧度像玉塑一般,随着沈西辞快而重的呼吸起伏。

把衣服拉下来,“没有受伤,可能是出了汗觉得难受,我去给你拿衣服?”

好一会儿,沈西辞低而哑的声音才从枕头边传来,似乎放了心:“嗯,好。”

直起身,盛绍延想起在化妆间,他去看沈西辞唇上的伤口时,对他钳住下巴的动作,沈西辞毫无躲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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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守着的宝藏被冒犯,对失忆前的自己,盛绍延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悦。

第19章

从衣柜找了一件干净睡衣给沈西辞换上, 浑身发烫的人又软绵绵地躺回了被窝里。

床边,盛绍延手悬在半空,最后还是依照心里的想法, 轻轻将汗湿的头发拨开, 露出光洁的额头, 探了探温度,低声问:“沈西辞, 你现在很烫, 吃哪种药, 我去给你拿。”

侧躺着的人却没有回答,眼睛闭着, 忽地伸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往下拉, 塞进了自己的脸与枕头之间, 舒服地呼了口气。

掌心上贴着的脸颊热烫、湿润又滑腻, 盛绍延手指一动不动, 半晌后,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沈西辞像是才听见他在说话一般,哑着嗓子道:“天亮了我就去医院,做完检查再吃药。”

盛绍延不知道别人生病后流程是不是也是这样,但想到沈西辞比他专业, 没有再催。

卧室里仅有的一把椅子在书桌旁边,盛绍延看两眼就没有再看,在不移动手腕的情况下,坐到了床边。

空气中都是沈西辞的气息,很干净的味道, 台灯的亮度调得很暗,不大的卧室, 一切都陷在昏暗的光线里。

他无意识地数着沈西辞的呼吸,一边在心里想着,剪辑好的视频已经上传了,明天上午没有沈西辞的戏,下午有一场,不知道沈西辞会不会请假。

又漫无目的地想到,半个月后,沈西辞的戏杀青,到时就会离开这里,沈西辞已经休学,那他们需要在宁城租一个房子,他股票的收益即便还完债,也完全能够负担起这部分开销,可以租一个大一点的。

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宁城应该有房产,且不止一套,或许是以前炒股赚了钱后,买过房子,但亏了之后,房产肯定会被拿去抵债。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盛绍延心里很平静,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忧或者惧怕的,无论是创业还是其他,他都游刃有余。

所以失忆之前,他可能不仅是股市失败,还遇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所以才堕落到无所事事吃软饭?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雨声逐渐变大,仿佛将整个房子包围,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

热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他掌根的皮肤上,盛绍延低眼,看着躺在他掌心里的人,皮肤洇红,嘴唇动了动,叫了一声“阿绍”,疑问的语气,声音又低又哑,像梦呓。

盛绍延靠着床头,一条腿随意屈起,锋利的轮廓隐在暗影中,声音不轻不重:“嗯。”

连昏睡,都要确定他在不在。

见身旁的人没了声响,又睡沉过去,盛绍延推翻了自己的部分安排。

沈西辞很明显没有安全感,占有欲又很强,现在看来,还很黏人。

如果他在宁城创业,沈西辞在外面拍戏,长时间见不到面,沈西辞不一定能接受。所以,还是要再想想远程监控新公司运营的可行性,或者,先保持现在的状态,消除了沈西辞因为失忆前的他造成的不安后,再做别的。

第二天,刚到八点,摩托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盛绍延扶着沈西辞的手臂,即便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受到热度。

见对方望着自己的脸,似乎要说什么,盛绍延提前打断他:“我知道,我会把口罩戴好的。”

沈西辞烧得晕晕乎乎,只念着盛绍延绝对不能被他二叔的人发现,见他已经戴好帽子口罩,实在没力气说话,只点了点头。

戴着口罩坐到诊室里,沈西辞主动要求:“医生,我想顺便做个体检,除了血常规和CRP、PCT以外,我还想做肝功肾功,全身超声检查,胸部CT平扫,腹部增强CT,关节X片,反正能开的都开给我吧。”

陪在旁边的盛绍延眸光看向沈西辞。

医生被逗笑了,一边敲键盘一边打趣:“哟,同行啊?这么熟练?”

沈西辞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嗓子干得难受,笑着承认:“嗯,我学医的,每次看教材,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生这些病了,有点生病焦虑。”

把一大叠检查单递过去,医生了然:“都懂都懂,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这毛病,体检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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