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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
谣言尘嚣甚上,沈弃恩背上了“不孝”的骂名。
只有沈弃恩背后的工作室和公司出来发律师函,要状告沈北海侵害沈弃恩的名誉权,以此安抚粉丝情绪。
但沈弃恩本人,却根本就没有出来解释过。好几个月不出来参加任何活动,直接人间蒸发。
所以……
大家都以为沈弃恩是默认了。
之后还有营销号恶意造谣沈弃恩偷税漏税、睡粉霸淩之类的东西,虽然也都没有证据。但沈弃恩的路人缘,是彻底臭了。
那一年,沈弃恩,足足被网暴了好几个月,被骂上了不止十几次热搜。
简直是……
血雨腥风!
系统作为沈弃恩的歌迷,当然是不相信沈弃恩是如此的忘恩负义不孝之人!
不过沈弃恩不为自己辩白半句的样子,也让它有一点怀疑动摇了。
等到沈弃恩再一次露面的时候,就是宣布退圈了。
他承认沈北海是他的父亲,也宣布未来将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
沈弃恩和娱乐公司解约,不仅支付了天价的违约金,还把其他几乎所有的剩余财产,全部给了父亲沈北海。
一线明星,几年的收入,至少得有几个亿,这么多赡养费,就不能算是“不孝顺”了吧?
这下子,终于彻底没有人骂他了。
文艺圈陨落了一名新星,他的离开显得又惆怅,又淡然。
就像流星滑过天空,在短暂的爆发之后,留下华美的绚丽,却最终归于沉寂。
而后沈弃恩在媒体镜头面前鞠躬,致谢,就此没有出现过。连他的父亲沈北海,也一起隐声匿迹了。
之后沈弃恩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有人说,他自杀了。
还有人说,他去了国外。
也有人说,他和父亲和好了,俩人现在在大别墅里住着。
甚至有人说,他当了一名乞丐。
某次有沈弃恩的粉丝在天台上面,遇见了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弹吉他的黑长发青年,身影很像沈弃恩。
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破碗,里面是路人给他扔进去的硬币,闪闪发光。
可那个天台,都是要饭的乞丐流浪汉才会去的地方。虽说沈弃恩放弃了个人财产,可凭他的长相和本事,总不至于沦落到当乞丐的地步吧。
这个说法是最离谱的了……
现在看着沈昭陵躺在床上读书的样子,系统又开始怀疑起这一点了。
沈弃恩。
沈昭陵。
两个人就连姓氏都是一样的,真会有那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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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恩是他的艺名,他的真名到底叫什么?他爸爸好像提过一嘴来着?
系统有点忘了……
它刚想搜,却想起“沈弃恩”这个名字,因为造成过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已经被全网封禁了,根本就搜不到!
它只来得及在沈弃恩的音乐被下架之前,把那些将近一百首歌,挨个下载了一遍。
其他的关于沈弃恩的东西……全都没了!
他只活在大众的记忆里了,但在这个信息飞快的时代,他也注定会被时间遗忘。
……
一开始,系统确实希望沈昭陵就是它曾经的偶像,现在还离它这么近!
但现在……
“希望沈弃恩不是你吧。”系统只能在心里这么说。
它不想问第二次,更不想听沈昭陵承认。
“否则一切就太苦了。比你信息素那苦玫瑰的味道,还要苦。”
别说沈弃恩这个亲历者,就连系统这个旁观者,听着沈弃恩的个人经历,都有点接受不了。
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他能找到新的快乐,发挥他的才华,在另一个领域发光发彩。
也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陪伴照顾他吧。
*
彼时,夜已深。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窗外的凉风,在沙漠之上,卷成了一个又一个卷,把困倦的睡意,向着村庄里的人们推了过去。
沈昭陵终于合上那本诗集,放在床边,整理了一下头发,好像终于要睡觉了。
但他却没有。
沈昭陵不知道为什么,往床边的黑色单人椅看了一眼,然后盯着那里的黑色,眼神许久都没有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淮映勿每天晚上来的时候,会坐的位置。过去一周它都是满的,但今天……
它空了。
沈淮今天两个人在酒吧发生了点不愉快,淮映勿今晚好像不会来了。
它知道,沈昭陵肯定也明白这一点。
只看见沈昭陵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把嘴唇微微地撅了起来。
但那只是一瞬,沈昭陵很快变成了他那一向冰冷又慵懒的神色,然后躺下,把被子拽到自己的胸前。
他闭上了眼睛,终于要入睡了。
“关灯。”
“咚咚咚。”
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关灯口令,一个敲门声。
于是房间在陷入片刻的黑暗之后,就立刻恢复了光明。
沈昭陵马上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往敲门声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也就是一层的房门外面。
他坐着,眼神望向那里,嘴唇微微开启,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很快闭上了。
“咚咚咚!”听不见门内的回覆,敲门声更急促了。
“谁在敲门?”沈昭陵语气很冷漠地问。
“是淮映勿。”门外更冷漠地回,彷佛要结冰了。
“哦——”沈昭陵不咸不淡地拉长了声音,问,“大晚上的,你要做什么。不是今晚不来了吗。”
“……”
门外沉默片刻。
而门内整个房间里散发著芳香的气息。黑色皮椅被台灯晃得,在座位凹陷处亮了起来,照出粼粼的金色光纹,就像一个静谧的湖面。
是成语“”猴子捞月”里面,才会有的那种金色湖面。
“我只是有东西要给你。”门外平静地解释道。
淮映勿几乎每天都有“礼物”送给沈昭陵,大到一架钢琴,小到一颗糖果。沈昭陵和系统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进来吧。”沈昭陵很显然接受了他这个理由,决定放他进来。
然后沈昭陵倚靠着床板,一副高冷矜贵的表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台阶说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那个金发青年上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
那是今天晚上演出的时候,沈昭陵谢幕之际,有人拜托猫女郎送给沈昭陵的。
后来在沈昭陵和常安去楼上谈论复赛之后,沈昭陵把花束交给了淮映勿保管。
之后两个人骑车回来,沈昭陵也把它带回来了。那么一大束,拿着很不方便,沈昭陵只能左手捧着,右手扶住车后面。
只是花束放在楼下的仓库里,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