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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地说:“走啦!你们慢玩。”

路过游辞时,笑着轻按他的胳膊:“让他带你吃大餐。”

最后对着闻岸潮摆手,“下周见,我的大老板。”

网吧老板算什么大老板,情人眼里出西施。

游辞一面心中鄙夷,一面与她寒暄,三两句送走她。

闻岸潮对她招招手,游辞觉得他的眼神很深情。头一转,这次变成面向自己了,还是很深情……以前就听人说,帅哥看谁都是含情脉脉的,轻浮!

闻岸潮惜字如金地开口:“阿姨给错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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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闻岸潮给他看一个几分钟前的拨号页面,这串号码和游辞的号差了一个数字。

游辞于是纠正过来,闻岸潮就地改了。

游辞瞥过去,发现通讯页面的名字只写了个“游”字。

闻岸潮以为他介意,作势想填上,手指一顿,干脆直白问道:“怎么写?”

游辞瞬间会意:“辞职的‘辞’。”

闻岸潮点头。

点个屁,跟我妈在那装,原来你也不记得我了!

*

游辞打从心底不想坐摩托车,尤其是这辆招摇过市的红色。

他不在乎闻岸潮是专程来接他的,就像他觉得对方也不在乎自己一样。大家都是为了长辈的面子,小时候最多也就是打过照面,没必要搞“青梅竹马”那套。

但做人的基本礼貌要有,游辞掏出根提前准备好的中华给他:“哥,来。”

闻岸潮说不用,似笑非笑地,也是那种不真诚的客气。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游辞见他像来真的,就问:“你不抽烟?”

闻岸潮答:“抽得少。”

骗人吧,身上那么大味儿。

闻岸潮解释:“我做网吧的,他们抽。”

他一腿架上摩托,游辞现在开始在意头盔:两个头盔,大小差不多,但女人刚戴过的那个有香水味。

游辞略有反感,他人的气味对他而言是一种侵犯。

但闻岸潮给了他自己的头盔:“来。坐车久,累吗?”

游辞答:“还好。”

游辞摘下眼镜,闻岸潮盯着他看了会儿——过去朋友曾说,他不戴眼镜特别显小。本来就够书生气了,眼镜一摘,看上去特别干净、单纯。

游辞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好在闻岸潮只是问:“度数不高?”

“嗯。”其实是平光镜,但游辞并未解释。

戴上头盔,动作很缓慢,因为头盔里有烟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也可能不是香水,他不喜欢香水,但这味道还不错。

难道是体香?别搞笑了。

“来当老师?”闻岸潮说。

他坐上后座:“算是吧。”

对方说:“我就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游辞不知该回什么。

正在措词,引擎突然发动,轰隆隆地,底座都在震。游辞下意识扶住闻岸潮的腰,听对方开玩笑般道:“游老师,坐好。”

说着,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拧,摩托起航。

这一处地方非常偏僻,路多泥泞,建筑也老旧。交通倒是不拥挤,随处可见的地摊,还有慢悠悠的电瓶车。

一路上游辞都在心里祈祷,别把我的裤子弄脏,千万不要弄脏。

好在摩托速度不快。中途,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闻岸潮用单指指骨扣响邻车的窗户,抬颌示意:“后视镜歪了。”

车主对他微笑致谢。

游辞问他:“认识?”

闻岸潮答:“不认识,看见就提醒下。”

等到一个苍蝇小馆门口,他们停下来。

游辞没想到闻岸潮居然带他来这种地方吃饭——不是说大餐吗?嫂子的话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饭馆里的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儿,显然和闻岸潮熟,笑着出来帮忙拎东西:“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闻岸潮看向游辞,游辞刚刚戴上他成熟的标志——那副平光的金框眼镜,嫌弃地扫了眼饭馆门口土黄色的“宽粉”帘子,擦着门边进去了。

服务员放慢步伐,与闻岸潮低声调侃:“来了个少爷?”

闻岸潮只是一笑。

*

游辞的目光不时扫过微微泛黄的桌布,以及隔壁堆积着外卖盒的桌子。

油腻的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香气。菜单黏糊糊的,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东西。游辞瞥了一眼,就对闻岸潮道:“哥,你来就行。”

闻岸潮拿来菜单,与他客气:“要不换个地方?”

游辞说:“不用。”说完还虚伪地笑了一下。

闻岸潮对服务员道:“香辣大闸蟹,盘盘虾……”

还行,硬菜。游辞又不觉得他抠门了。

闻岸潮看着他:“对吧?”

“嗯?”游辞还是那句话,“你来就行。”

游辞不爱吃海鲜,更是嫌弃这个地方。他打算随便应付两口。

虽然菜上来之后,还挺像那么回事。

闻岸潮挽起袖子准备剥螃蟹和虾,这个桌子对他来说有些小了,两条长腿半曲着,几乎将桌子左右包围起来。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游辞正挺直地坐在对面的塑料凳子上,双腿规矩地并拢,挺胸收腹,仔细地用餐巾纸擦拭桌面。

闻岸潮不时看他几眼——游辞心想,如果再提换地方,我可真要同意了。

对方却说:“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这里。”

“……是吗?”完全没印象。

闻岸潮剥虾的手法熟练,一点儿刺痛的残渣都不留,很快就将裹满汤汁的嫩肉放进游辞的碗里,那弹性十足的肉甚至原地打了个转。

不……游辞习惯性想拒绝,但闻岸潮用筷子轻轻拨弄几下,似乎在调整蟹肉的摆放角度。

“谢谢。”游辞于是只能这样说,他握筷的姿势非常谨慎,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远处的虾壳,然后慢条斯理地咀嚼,目光专注而深沉,生怕嘴角沾上哪怕一点酱汁。

嗯?

好像……还行,不,是非常好吃……

闻岸潮带着笑意看他一眼:“怎么样?”

游辞刻意避开他的视线,装模作样地看向桌面:“还行。”

闻岸潮开始剥螃蟹,轻笑道:“是吗?”

一个、两个……鲜嫩的蟹肉被不断送进碗里,游辞忙说:“我自己来,你先吃。”

闻岸潮没搭他这句,游辞也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

一个没留意,胳膊肘碰到一个东西,瞬间掉在地上——那肮脏万恶的地板!游辞以为是手机,连忙弯腰去捡,还好误会一场,只是个勺子。

当他半抬起头,发现离额头很近的右侧桌角上护着一只手,是闻岸潮。

他一愣,缓慢坐起来,眼神不知该往何处放。闻岸潮将手收回去,站了起来。等到再回来,手上多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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