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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话。”
贾环打小养在赵姨娘处,从来都不被重视,处处受王夫人明里暗里的打压。被王熙凤喊“慌脚鸡”,“上不得高台板”。
宝玉得尽了贾府资源,却因溺爱过度,沉溺脂粉堆,言行无状。
其实,荣府里还有一个孩子,从来都不被注意到,早年他的母亲在这个家里也倍受排挤和指责。那便是已经成了太子伴读的贾兰。
逆境保不齐找上谁,是自暴自弃,还是珍视自我,全靠各人的选择。
李莞道:“明儿跟赵姨娘说说,要他母子莫嫉妒宝玉,莫再出些伤天害理之事来。横竖这个家往后不是太太做主,她母子有什么要求,往我这里提。”
贾珠道:“还有贾家私塾,也要整顿,不然族中子弟,只会在那里越学越离谱。”
“兰儿先前请的崔先生,把兰儿带得就挺好。现在兰儿也进宫去了。不然把崔先生请到贾家私塾如何?就是现在管私塾的贾代儒老先生不知该怎么交待,他的长孙贾瑞还走了。”李莞道。
贾珠道:“贾代儒老先生处的米面,还是一应供着。将来养老,我们也管。崔先生若是能把贾家私塾的风气整顿了,我必奉其为上上宾。这事儿,我这回去江南之前就给办了。”
“夫君莫着急,等事情一样一样理顺了就好。”李莞收拾着贾珠换下来的朝服。
贾珠望着自己妻子整理衣物的背影,心生暖意,但凡他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说出来,经过她温言软语相劝,他总能够拨开云雾,用一个更好的状态重新启程。
“娘子,我在想,宝玉要是也有个贴心人管管就好。”贾珠道。
李莞冷笑道:“只怕是待宝玉好的人太多*了,才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贾珠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问李莞:“娘子是站木石同盟,还是金玉良缘?”
“天爷,夫君,你怎么也……”李莞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你怎么也这么八卦了?“夫君,我弟弟李岩,中意林姑娘得很。”
贾珠略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了?娘子怎么不跟我讲?”
李莞道:“夫君每日早出晚归,回来还要写奏折。家里琐事又多,我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那林妹妹呢?”贾珠问。
李莞笑着点点头。
贾珠笑着道:“这样大的事儿,我竟然是不知的,还好平日里没有说错话。往后娘子的心事,可得都告诉我。”
岩黛CP确实是李莞小心呵护的心事,一个是对兰儿有教导之恩的林妹妹,一个是她的亲兄弟李岩。
李莞应着贾珠:“知道了。”
过了一日,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进荣府来请安。
见宝玉脸上糊着一大块药膏,唬了一跳,对着贾母一通忽悠,说大凡王公卿相家的子弟,只一生下来,暗中就有许多捉狭鬼跟着他,让贾母除了香烛供养之外,让一天多使几斤香油,添大海灯里。
贾母的大丫鬟鸳鸯闻此,便差人来李莞处,喊她过去的瞧瞧。
李莞便跟着来了贾母处。但见那马道婆大说特说得唾沫星子直飞:“我们庙里,好几处王妃诰命供奉。那南安郡王太妃,一天是四十八斤油,一斤灯草,用的是比缸略小一点的海灯。锦田候的诰命,一天不过二十四斤。还有五斤、三斤、一斤的。还有小家子,四两半斤,也是替他点的。”
马道婆见贾母只是点头,并不应,话就说得不那么冲了。“若是为父母尊长点,多舍些无妨。像老祖宗为了宝玉,多了也不好,五七斤,也就是了。”
李莞心笑道,这马道婆还挺会察言观色,踩着人的点去忽悠。
贾母道:“你就一日五斤,合准了。”
马道婆面露喜色,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慈悲大菩萨”。抬头见门口站着一妇人。
那妇人生得小巧玲珑,穿得也艳丽,涂脂抹粉,叉钗配环,脸上笑容可掬。跟寻常高门大户家的美娇娘也无二样。
看着看着,马道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高喊一声“啊也”,竟跌倒在地上。
众人忙去抚那马道婆,李莞亦走了过去。
谁知那马道婆竟像见了鬼似的,人尚坐在地上,两腿蹬着直往后退。
李莞想起薛蟠见她也有这般反应。难道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看出她有异样?
李莞停住脚步。
那马道婆翻身而起,连招呼都不打,就往外跑,嘴里还念道:“这是哪个阎罗殿里跑出来的罗刹鬼来续命了。”
诸人皆诧异地看着李莞。
贾母见此道:“原本以为这个马道婆挺灵的,竟是这般疯癫。灯油供奉就不去她庙里了。”贾母回头又对王熙凤说,“跟府里拢翠庵的妙玉小师傅说说,就供她那里。”
诸人再去寻李莞,便寻她不得了。
李莞被马道婆这么弄了一出,虽然歪打正着地反诈骗了,但她自己也在众人面前被马道婆累了个外焦里嫩。
虽然她知道自己有很多外号,比如“悍妇”、“夜叉”,今天平白无故,只怕又要多了个外号了。谁愿意被人喊鬼呢?这出闹剧过后,还不知道府中诸人对她是何态度。贾珠听到后,又会如何想她?
李莞这天就把自己闭在家里,天一黑,就倒在床上。
贾珠回来,她也不去迎。
贾珠以为李莞是累到了,去书房写完奏章后,便轻轻巧巧地在她身旁躺下。他喊了一声“娘子”,李莞没有应。贾珠以为她睡着了,也不吵他。
待到第二天,李莞也不似往日那般一大早起来伺候他换朝服,给他准备早饭,依旧静静地睡着。
贾珠便觉得李莞有事,喊来墨竹问话,问家中是否有大事。墨竹道,也无甚大事,莫不是被马道婆给讴到了?
贾珠便细问了马道婆一事。贾珠笑了,原来是为则个。贾珠对屋里人交待了今日的饮食等事宜,便去上朝。
这天,翰林院的事一必,贾珠就辞了同僚的邀请,径直回家。
院里只有洒扫的丫鬟婆子,屋门是闭着的。
李莞正在给柔姐儿喂蛋羹,瞧着贾珠早归,颇感意外,但也只淡淡道了句:“回来了?”
贾珠让乳母将柔姐儿抱出去。
屋里无外人,贾珠道:“娘子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
李莞本在收拾摇篮里柔姐换下的小衣服。她顿了顿,贾珠应该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罢。
“我能有何心事?”李莞应着,她想看看贾珠的反应。
贾珠道:“从古到今,凡成大事者,多毁誉参半。娘子不必对小人之言介怀。”
文化人安慰人都显得文绉绉的。李莞道:“我可没有做大事。”
贾珠笑着道:“娘子理家就是大事。天下家国,家和国,是分不开的。
李莞并没有贾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