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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下给鸳鸯跪下了来。“好姐姐,千万别嚷。”

鸳鸯问:“那个是谁?”

司棋道:“是我姑舅兄弟。”

鸳鸯连道两声,“该死,该死。”

司棋又回头道:“你不用藏着,姐姐都看见,快出来磕头。”

一小厮模样的男子从树后爬出,磕头如捣蒜。

司棋拉着鸳鸯道:“我们性命都在姐姐身上了。”

鸳鸯道:“我横竖不告诉一个人就是。”

原来,司棋跟她的姑表兄弟从小一处玩儿,儿时戏言,非彼不娶,非彼不嫁。近年那表兄弟出落得有几分品貌,二人对彼此皆有意,却没有机会独处。近日老太太作寿,荣国府内到处都在忙。买通了园内的婆子们,司棋那表兄弟便溜了进来,与其山盟海誓。却不想背鸳鸯惊散了。也不曾想,被晚归四处巡查的李莞给撞见。

远远看见那小厮仓惶而逃的背影,李莞观其不似个有担当的人。若真心喜欢,大可以跟父母讲,明明白白提亲。

李莞心道,司棋那么个性格刚烈、雷厉风行的丫头,怎么能看上这号男子?又想着司棋其实也才十几岁的光景,大约是先看了皮相,别的不堪,怕都给那好皮囊给盖住了。

司棋是大房的人,李莞也无意插手大房下人的事。鸳鸯是个口风紧的,李莞亦是。李莞遂悄悄转身,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过了两天,又听素云说,迎春的大丫头司棋病得很重。李莞想去那日在园子里撞见司棋跟鸳鸯说话的一幕,便让素云去看看司棋。

素云回来说,司棋这些时日茶饭不思,起坐恍惚,躺在床上竟是起不来了。又说鸳鸯也去看了司棋,两人还讲了很久,也不知说些什么,素云瞧着两人眼睛都红红的,像哭过了。

原来,司棋那日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又听婆子说她那表兄弟就这么逃走了,三四天都没有回家,司棋就这么给气病了。竟是越病越重。

鸳鸯听闻司棋病了,自是去看望一番,又跟她保证,那日之事,绝不对外说。司棋感念鸳鸯的大恩,跟鸳鸯两人越说便越哭起来。便是被素云看到的那一幕。

李莞道一声,知道了,又让素云隔三差五去看看司棋,缺什么就让给她送些什么。

又闻凤姐儿也病了,落红症又发了。李莞想着老太太寿诞这些日子,王熙凤也没闲着,还跟邢夫人、王夫人因发落两个婆子置了气。旧疾复发,王熙凤又歇下吃药了。

王熙凤眼里含着泪道:“大嫂子,我就该听你的。不值得气的事,我气了干嘛?身体是自己的,疼也好,痛也罢,总只有自己才能感到。”

李莞道:“就是,我是宁愿别人怄着,也不自己怄着的。"

李莞这句一出,又把王熙凤给逗笑了,一旁的平儿也忍不住掩面而笑。

二人正说着,有小丫头进来,跟平儿讲:“方才朱大娘来,我们回奶奶歇下来,她又往太太上头去了。”

平儿点头,说她知道了。

李莞问:“哪个朱大娘”

平儿道:“就那个官媒婆朱嫂子。有什么孙大人来求亲,那朱大娘这几日,便拿着帖子来府里赖死赖活的要说媒。”

贾家及笄的姑娘如今只有迎春,李莞问:“是跟二姑娘提亲?老太太怎么不知道?”

王熙凤让小丫头退下,跟李莞道:“大嫂子,原是不让说的。大老爷欠了那孙大人五千两银子,说是嫁了二姑娘过去,那五千两全当聘礼,就不用还银子了。如今还瞒着老太太呐,大太太先嘱咐着,等换了庚贴,婚事定下来了,再跟老太太讲。”

那孙大人莫不是中山狼孙绍组吧?李莞在心中惊道。

“凤哥儿可知那孙大人的来路和底细?”李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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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身子不大好也没出去,都是听来的。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也是军官出身,还是原来贾家的门生,也算是世交。如今孙家只有孙大人一人在京。那孙大人名叫孙绍组,袭了指挥使的爵位,在兵部侯缺等提升。据说这孙大人样貌魁伟,体格健壮,弓马、应酬都娴熟。年纪未满三十,颇有家资。虽说是人品、家当说起来也称合,但老爷欠了人钱,嫁二姑娘抵债,说起来,也是委屈了……”王熙凤说着,本就黯淡的脸色更暗了。

李莞曾经听到过迎春跟探春几个小姑娘说体己话。探春说她只有像林姐姐这般,郎情妾意才会嫁。平日不大说话的迎春竟也说,若世上再多几个岩哥哥这般的男子就好了。

李莞道:“大老爷屋里那些瓶儿,罐儿的随便扫一扫都不止五千两银子,何必要沦落到要卖女儿?”还有那邢夫人,暗地里不知道攒了多少银子。当然,迎春不是邢夫人生养的,还是庶出的女儿,指望邢夫人动用私房钱,那便是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熙凤笑着道:“大奶奶怕是忘记了,东院这边哪个爷们儿是存得住钱的?”

王熙凤这里说的是贾赦和贾琏。这两父子花天酒地,到处拈花惹草,只出不进。贾赦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养生,反而养着一屋子的小老婆,成天跟小老婆喝酒。

有这样的父亲,迎春也是倒了血霉了。

“不然就把我铺子里的银子挪来凑凑。”李莞道,“我记得账上还有几百两银子。我这里还存了一些。一两千两是有的。余的再想办法来凑凑。”

“大嫂子。”王熙凤惊道,并上下打量李莞,像才认识她一般。“大嫂子待姑娘真好。”

李莞笑了,“被人喊悍妇都喊习惯了。你还是头一个说我好的。”

王熙凤亦是笑:“悍妇有什么不好?不受气就是顶好的。”

两人笑了一阵。王熙凤道:“这隔了房的嫂子凑钱捞人,我也来凑凑。我这边铺子里也有千把两银子,也一起凑凑。就是这笔银子,琏二爷是不知道的,不然早哄去用了。总之,不管了。还有就是,大老爷跟孙家都说好了。如果孙家如果卯了心要人,大老爷不答应该怎么办?”

李莞沉思片刻,却是有这个可能。而且王熙凤的私房钱数目若是此时暴了出来,万一被贾赦、贾琏惦记上来,只说孙家不肯退亲,也未尤可知啊。

“那孙绍祖在兵部待职……”李莞念着念着,就笑了,“也好办。我弟弟从西北回来后,就任了兵部尚书。正好顶着那孙绍组在。”

在这个世界,兵部尚书的官儿,比王子腾的九省都点检的官儿都大。而且事情捅到王子腾那里,还不一定肯管别人家的事儿。

正说着,鸳鸯来探望王熙凤的病。想来也是老太太惦记熙凤,让鸳鸯来看她的。

几人又说了一番,李莞便嘱王熙凤好生将养,切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事生气了。

王熙凤跟李莞保证,再也不用旁的事去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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