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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婚人。
“林兄有所不知。大将军背疽痊愈后,身子倒底差了些。军中的职务就给了岩儿。大将军是江宁人,天气转凉后,他就回老家过冬了。玉儿跟岩儿的婚事已经不到一个月了。这会儿跟江宁给信儿,怕是来不及了。”李守中道。
“那只能岩儿和玉儿来日再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了。”林如海道,“珠儿倒是不错。只是……”
不请贾政和史家的两个侯爷当主婚人,这事儿上,林如海跟李守中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守中是很满意他的女婿贾珠的,人品、才学,那是样样儿都好。只是绕过老子,直接请儿子当主婚人,实在不大好看。所以,林如海的顾虑,只怕也主要是这一点。
“不如这样,咱请忠顺王当玉儿和岩儿的主婚人。林兄您看如何?”李守中道。
林如海端着茶杯的手略一滞,遂会心一笑,道:“甚好。忠顺王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皇弟,是当朝重臣。忠顺王给两个孩子主婚,是咱两家莫大的鼓舞和荣耀。”
林如海跟李守中两个读书人,皆欣赏对方身上的仕人风骨,自诩为高山流水的知音。但是,遇到儿女的事情上,也免不了为下一辈打算。
李守中略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被未来的亲家公,他的伯牙子期般的知音“林兄”给看穿了。
当然,若是要请忠顺王当证婚人,得跟皇上先说道说道。因为李岩是即将出征的武将,忠顺王位同首辅。本朝自有文官和武官不私自相交的祖训。虽然私底下,文武相交的大有人在,特别是在太上皇执政的晚期,对朝政把控力减弱的时候,但是林李两家断然是不会坏了规矩的。
当李岩面圣的时候,跟皇上提想请忠顺王当证婚人。
皇上哈哈大笑,“朕的这个皇弟近日太忙了。朕跟皇后就替他给你们主婚吧。”
忠顺王最近是吃住都去了户部,追讨各官员欠下国库的款项。奈何那些官员用各种借口赖着不还。半月过去了,不到三层官员还了欠款。哪怕皇上把一些刺儿头免了职,比如王子腾,却起不了显著效果。
皇上道:“林医挚已经跟皇后请了命,到时候助你一同前往南疆,驱逐入境的南越士兵。连太后都被其勇气所感动,打算认下林医挚当义女。朕连着做了几日的梦,说仙界的绛珠仙子到了凡间,悬壶济世,拯救苍生。林医挚现在做的,不正是朕梦中所闻的绛珠仙子所做之事吗?朕决定,封林氏女黛玉,为绛珠县主。择日朕同皇后一起主持你二人的大婚。”
在宫里做女医挚的林家女,被封为了绛珠县主;皇上要给长宁侯和绛珠县主主婚的消息,在皇宫内外不胫而走。
黛玉本来从林家出嫁,然后接亲到李家。现在,她成了皇太后的义女,就要从宫里出嫁。
李家便要从宫里接亲,更是一点都马虎不得。李莞跟贾母请了命,回娘家小住到弟弟李岩的婚事结束。贾母对此表示支持。
李莞便带着柔姐儿,以及她院儿里的仆从等,回了娘家。贾珠自然也是跟着去了李府。白天他该上朝就上朝,晚上就在李府跟妻女团聚。
柔姐儿还带着她养的兔子,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外祖家住。因为外祖家养着一直罕见的白毛狐狸,可以根据人的不同指令,做出不同的动作。说声,“小梨花,坐下”,它就会坐下;“小梨花,打滚”,它就会在人面前咕噜咕噜地那么滚一圈。
柔姐儿一回到李家,就直奔花园,跟小梨花玩一块儿去了。当然,乳母跟炒豆儿也成日里都跟着柔姐儿在。
李莞在屋里跟她父母叙着话。
“真是没有想到,皇上和皇后竟然跟咱家的岩哥儿主婚。他可高兴坏了吧。”李莞道。因为李岩目前还在禁军中当值,所以他也是早出晚归。李莞在得知皇上皇后给他主婚的消息后,还没有碰到他本人。
“可不是,乐的跟个孩子似的。”李守中笑着道,言辞间颇为骄傲。
“听说薛家哥儿马上也要娶亲。怎地好事儿都一块儿了。”李母问道,“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就是那包圆儿了咱京都的桂花、桂树的金桂夏家。”李莞道。
“薛家的姐儿呢?我记得她很大了吧,怎么还没嫁呢?”李母问。
李守中道:“人家哥哥都才娶亲呢。哪有妹妹嫁到哥哥前头的?你呀,就别操心薛家的心了。有空就再看看接亲的事儿。咱家可是要从皇宫接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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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李母忙道。
李莞当初一听到薛家火急火燎地在这个当口给薛蟠娶亲,便知道定是薛姨妈怕被人问到薛宝钗的婚事问题,拿薛蟠当了话题,给薛宝钗挡住了。薛姨妈此举也算精明,既解决了薛蟠这个老大难,娶了夏金桂这个独女,将来还能得夏家的一大笔家产,宝钗的事若被问到,便能如李父刚说的那番话,给轻松回了。
末了,李母又忍不住好奇地跟李莞讲:“薛家请的证婚人是你公公吧。”
“薛家请的是薛姨妈的大哥,王子腾。”李莞道。
“薛家倒是仗义,不嫌王家失了势。”李母是个善良人,凡事都给人往好了想。
李守中看事情就见底一些。“薛家只怕比别家都怕王家倒了。”
李母问:“怎讲?”
李守中道:“薛家是在户部挂名的皇商。王子腾欠了国库的钱不肯还,户部正在办他。薛家能不担心王家倒台对薛家的影响吗?”
李母叹了口气,“钱财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怎么有的人跟看着命似的。命都不要了,就要钱。”
“难得夫人看得透。”李守中道。
李莞笑着看她父母,在心中奇道,这还是她头一回她父亲表扬她母亲呢。
李守中话音一转,“家中闲置的几个铺子、庄子,我都拿去卖了,捐给国库了。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儿子要上战场了,国库差钱。虽然咱捐的是个小数目,但到底是咱家的一份儿心……”
李母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良久,“哐”地一声落桌上了。“可是城西的几间铺子?那是咱家的聘礼啊。你拿去捐了,咱家拿什么下聘?”
李守中笑着道:“我跟林如海说过。他也想一块儿去了。他把他京都的产业也都捐了。还说若是朝廷需要,迟些他回扬州后,还能捐些。人比钱要紧。咱两家的孩子要上战场,咱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李莞道:“我手里还有铺子……”
李守中打断李莞的话:“你的留给柔姐儿当嫁妆。”
李母也是如此说。
李莞心道,柔姐儿还小,钱也还能再赚,贾家对柔姐儿也有打发。她现在只要能对弟弟有帮助,怎么都好。
这时,柔姐儿从门外冒出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