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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为了避嫌, 就让贾蔷去自立门户了。
不过,有着宁国府的庇佑,和贾蓉的私下资助, 他的日子并不难过。
可正因为和贾蓉好, 当初在族学里, 听到秦钟被金荣羞辱, 才会去误导茗烟,让他挑起贾宝玉和金荣的“学堂一战”。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他当初因为被人编排和“贾蓉”有什么, 而恼怒的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老太太会想到他, 也是因为当初“学堂”的事,才会有了那么点印象。在数人头的时候,才会点到他。
不得不说,因缘际会。
贾蔷既然来了, 贾宝玉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他有些沉默地告退,却又被老太太一把拉住, “往日这些事我跟你说, 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 你妹妹们如今都开始懂事了, 你也不要再胡混日子了。”
贾宝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胡乱点头离开了。
站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春华已过, 碧树凋零, 一瞬间, 他心中空荡荡的。
他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中,是因为他不满这世俗的束缚,轻蔑那些满口仁义却又做着蝇营狗苟的事。
功名利禄,背后不过都是私欲,扭曲而狰狞。
可等他看清,他所依附的大厦,与他所鄙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时,却又迷茫而畏惧,甚至想要逃避。
因为,他此时才明白,他早就被这世道打下了烙印,刻在骨子里无法磨灭。
想要逃离,却又懦弱地迈不开步伐,只想干脆沉眠在冬日,不看不想……
这边,贾蔷小心翼翼地给老祖宗请安。
他虽常往这边来,但最多给凤嫂子和连二叔请安,甚少被老祖宗召见,如此便格外紧张。连带着,刚刚给宝叔见礼,也是匆匆而过。
“老祖宗有何吩咐?”
老太太招了招手,见人近前,便仔细打量起来。
『这贾蔷确实生得俊美,但没有秦钟的男生女相,倒是矜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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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吧,气度不一样。』
『这个好像也不怎么样,读书就是打个幌子,背后斗鸡走狗,纨绔一个。而且还挺会“借刀杀人”,瞧瞧学堂那会儿,就他一个人从容脱身,其他人都被搅和进去了。』
『红楼说他聪明,应该就是指这个把。想给秦钟出气,看准了茗烟的性格,挑了两句,就把所有人都给算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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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播是想要贾蔷帮你经营酒楼吗?』
老太太“唔”了声,『让他给贾琏做二把手吧。』
这么说着,老太太便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贾蔷忙恭敬道,“从珍伯父那儿来。”
贾珍,老太太陡然想到了贾珍的“因果符”,她这段时间偶尔也会给网友开贾珍的视角,自己却没有看过,“你珍伯父,身子如何?”
“我才去见过,听大夫说,是忧思过甚,也不知怎的,一直缠绵病榻。药也吃了不少,却是不见好转,还越来越瘦。”贾蔷说着,面带忧愁,担忧之色不似作伪。
『哈哈哈,贾珍这是还没摆脱“冤魂缠身”啊。』
『啊,我上次真好看到他的视角,尤氏听到大夫说他“忧思过甚”时,脸色可难看了,我都担心她会药死了贾珍。』
『可能她以为贾珍这是思念秦可卿,谁知道他其实怕死了。』
『噗,有天晚上贾珍叫得可惨了。』
『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太太也觉得解气,“你也别太担心,过段时日总会好的。”
但贾蔷依然忧心忡忡,“可我瞧着伯父气若游丝,眼下青黑,仿佛时时刻刻都十分惊恐的样子。”
气若游丝,老太太咂摸着,这也有点太惨了,可不能真让人死了。她忖度这两天就停了“因果符”,因为安抚贾蔷,“放心,你珍大伯一向身子骨硬朗,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今日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往后跟着琏哥儿办事。”
贾蔷连忙躬身,“叔叔有什么事,尽可以让他召唤小子。”
“嗯,你叔叔这几日吧,”老太太想到贾琏那可怜的娃,听说是温香软玉都无法拯救他的萎靡,老太太叹息一声,“等过两日你再来寻他,我让他给我办事。”
“是,老祖宗。”
等人走了,老太太便问,『怎么样,这人可还行?』
『现在还看不出来,尤其他在老太太面前,只有乖顺的份。』
『他对贾蓉、贾珍的感情应该挺真的,瞧着眼睛中的担心不作假。』
『说到感情,他和龄官的感情是真的吧?』
『龄官,那个长得像黛玉的戏子?』
『对,就是她。挺有气性的,跟其他小戏子不大一样。』
『哎,不一样又怎么样。优伶可是贱籍,她和贾蔷根本不可能。』
『贾蔷对她应该是真的,花一二两银子买鸟儿,又因为龄官的一句话,就给放了。龄官对他发脾气,他也好脾气从来没发作。』
『啊啊啊,我还记得龄官一遍遍写着“蔷”字那一段,真的好想他们在一起。』
『真吗?他可是走狗斗鸡,赏花阅柳,一样不缺。』
『对比贾府其他爷们,算不错了。』
『比较可惜龄官,真的算很有骨气的小戏子了,元妃、宝玉点戏,她说不唱就不唱,贾府遣散戏班,她也没留在贾府做丫鬟。』
『如果不算后四十回,贾蔷有可能带着龄官远走吗?』
……
老太太没再看网友的讨论,她倒是觉得贾蔷可以用一用,一来聪慧,二来也算有情。至于其他,总能调教。
现在关键是,她是等大观园建后再经营酒楼,还是建之前?
本来这是为了筹钱做的准备,但因为一直以来没工夫,又加上要把钱用在祭田学田上,就没有动手筹备。如今钱差不多凑手,再经营,反倒要从大观园的银子里抽钱。
可想到自己攒的菜谱,老太太又不甘心。
她招来鸳鸯,“琏哥儿现在在干什么?”
鸳鸯给老祖宗端来茶,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乐,“琏二爷昨日下午才去的卫所,回来时,脸色都是惨白的。”
老太太喝了口老君眉,眉眼也染上了笑意,“是他爹拖他去的?”
“可不是,我瞧着赦大老爷可能真的打算让琏二爷去从军。可这都什么事儿,二爷又不是十几岁时,还能再练练身手;他又从没吃过苦……”鸳鸯颇为怜悯贾琏。
“去练练也好,”老太太捏了一块茯苓饼,虽然贾赦不靠谱,但好歹坑的是他儿子,只要他不再生事就好,“安国公府来信了吗?”
鸳鸯立马尴尬,“这……那个,安国公似是又不在府上。”
“哼,”老太太把茶盏“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