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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尝个鲜。”

一众人吃得开心,又猜了字谜,喝了点酒,便也不等前头散,先回了贾府。

临走前,李纨邀黛玉,“三日后,咱们家去打平安醮,到时候你也来。那日还有戏目,等看了戏,点了长明灯,也好长长久久。”

黛玉听了,自是点头应下。

不同于林府的喜气洋洋,邢夫人住处如今一片冷寂。

她恨毒了王善保家的,但更恨王夫人,只觉那日的事,都是王夫人特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甚至不惜牺牲了王熙凤,这一点既让她胆寒又更不屑,像她就从来不曾想过这种办法。

早先周瑞家的出事,她还曾经幸灾乐祸,如今她与王氏倒是同样断了一臂。

只是如今王氏身边又扶起一人,而她却被众人厌弃。

尤其那些侍妾如今也敢在她这里耀武扬威,更是让她下定决心,定要让王氏得偿果报。

临近傍晚,林府前头的筵席也渐渐散了。

唯有宝玉留下,当然,他是自主留下的。

这段时日,家中出了不少事,一时是凤姐姐出事,一时是家里被弹劾,让他对命运无常更有了几番体会。

于是也惫懒不起来了,他来请教林如海,更对不久后的秋闱有了下场一试的想法。

贾政自是不知他所想,之所以不阻拦宝玉留下,只是希翼宝玉能得林如海一两分教诲。要说贾政,虽然总是端着,不知变通又迂腐,但有一点,便是他还算有自知之明。

尤其林如海曾在江南,几次帮他,如今更是入了内阁。

所以一转念,便同意宝玉留下的请求。

且不说林如海如何指点宝玉。

却说当日晚间,贾府众人回府后才刚刚醒过酒盹,却突然听到了东院传来“珍大爷不大好”的消息。

『贾珍?好像元春省亲之后,就没怎么见到他了。』

这会儿,小厮又来回禀,说是“大夫诊断,珍大爷是受了惊,让人叫了魂,如今好多了。”

『受惊?难道他也被诅咒了?』

老太太也很不解,但既然已经“好多了”,众人也不再去计较。

只是,转日去清虚观打平安醮,尤氏也跟着一道去了。

这平安醮寓意祈福消灾,答谢神明庇佑。

王熙凤虽没跟着去,但也让人带了香油钱。

至于老太太,她对这个世界的僧道没什么好感,但骨子里又一直有敬畏之心,就好比当代人“不迷信,却转发锦鲤;不信有鬼,却怕鬼”是一个道理。

在大殿上了香,老太太又给上辈子的儿孙媳妇添了长明灯,才安心带着人退出大殿。

那边尤氏和林黛玉,也给自家点了灯,添了香油钱。

众人又一路拜过各处城隍泥塑,等前头来传看戏,才迈步前往。

这一厢求神拜佛打醮,贾府一众自觉扫除晦气,重新开始。

恰逢端午时节,宫中娘娘送来赏赐,这回只宝玉和宝钗得了一模一样的东西,尤其是那红麝香珠只两串而已。

薛姨妈是满意极了,自觉与王夫人心照不宣。

只宝钗心中有几分了悟,却不知到底是何感想。

转过两天,史家传来了史湘云定亲的消息,不几日湘云便托人给贾府的几个姑娘送了绛纹戒指。

接着便在一日午间,来了贾府。

宝玉自那日去清虚观后,便不常在家。即便是薛蟠、冯紫英叫,也不曾与其相会,只在林如海那儿受些教导。

王夫人是既觉得欣慰,心情又有些复杂。

如此,她对林黛玉便添了一重“好”。

如今史湘云来了,待其问道“宝玉”,王夫人便道,“他在你林妹妹处呢。快,去叫了宝玉黛玉来,他们多日不见,想来是想得紧了。”

老太太听这话,抬眸看了王夫人一眼。

宝钗倒是笑道,“云妹妹,这是只念着宝兄弟呢。还是和小时候一般贪玩。”接着又瞧她拿出来托在掌心,被手帕包着的东西,“这是什么?包得如此好?”

湘云便一摊手,“瞧,上回只送了几个来,这几个是给鸳鸯平儿她们的。”

却原来她手中是另外四个绛纹戒指。

湘云将四枚戒指,给鸳鸯、平儿、袭人、金钏派发了,宝玉和黛玉才姗姗来迟。

宝玉这段时日在林府,学识越发进益,黛玉也是跟着林如海各方涉猎,两人一道来时,还在说着文章。

宝钗便不禁多看了两人几眼,黛玉便道,“怎不见云丫头,她不是最喜缠着你。”

“哪里就缠着了,她正与袭人说话呢。”宝钗道。

宝玉也并不回去,只等湘云并着三春来,几人又是一番相聚。

晚间,林黛玉还是回到老太太院中,湘云则与宝钗一起住。

老太太听着黛玉与她说这段时日,自己在家做了什么,又说宝玉上进了,时常与父亲讨论文章。

“你父亲可说宝玉今年秋闱可能中?”宝玉想要下场试试的事,除了老太太和王夫人,便是连贾政也不知晓。

黛玉沉吟,“父亲说可以一试,只是还差火候,宝玉文章总是显得有些天真。”

天真?老太太嘴角一抽,这不就是说“太理想化”。

她见黛玉时不时便提到宝玉,又想到如今宝玉就住在林府,不由心中一跳。抬眸看向黛玉,不着痕迹道,“你云妹妹如今已经定亲,过个两年,你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黛玉不防备老祖宗说起这个,脸颊飞红,“外祖母,您说什么呢。”

“害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母亲去的早,没人为你打算这些,可不就要我来。倒是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要早点跟外祖母,外祖母也好为你相看着。”

黛玉嗔怪地一跺脚,“不跟您说了。”

见她羞得就要抛开,老太太忙道,“好好,我不说。真是的,宝玉也就比你大一岁,你舅母就开始操心他的婚事了,你啊你,还是面皮太薄。”

然而,说这话事,老太太却是紧盯黛玉的神情,“你是我捧在手心教养大的,外祖母希望为你挑个能与琴瑟和鸣,又能为你周全的人。那些刚门阀娇儿,自个儿还没拎清,却是不大适合的。”

黛玉何等聪慧,见外祖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到外祖母突然就从宝玉科举跳到婚事以及后话,不由心下一动。

“外祖母,黛玉的婚事自是全凭您和父亲做主。”

老太太见她说得郑重,并无任何纠结犹疑神色,心下一安,知晓这是没对宝玉动情。

她拍抚着黛玉,“好,不早了,回去睡吧。”

翌日

三春几个结社,几个姑娘在大观园里作诗赏花。

那边,薛蟠堵了宝玉许久。只他生辰时,才与宝玉一起喝了几盅,看了几场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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