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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贺家。
连着几天,贺今羡带来的消息都是没找到人。
贺家氛围已经低沉了好几天。
而英国这边,警方人手早就撤了,只剩下贺今羡派的人还在搜寻。
整整五天了,整座山都要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贺臻。
没找到尸体不一定死了。
贺今羡是这样想的。
他向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做法。
他还在英国这边找人,殊不知,国内已经闹翻了天。
贺臻在赛车场上出车祸的消息早就被共同参加这个活动人带回了国内,也不知怎么传的,圈内都在说他已经死了。
贺家这边也没做任何回应,无论是媒体来探消息,还是认识的人来问,贺家都是冷处理。
导致外界对于贺臻已经死了的事,越传越真。
现在最新的流言版本,已经是贺家在准备贺臻的葬礼了。
当这些消息传到徐元振的耳边,他当时也差点晕厥过去。
这五天,徐宜昭已瘦了一大圈,脸上更是白得一点血色都没,她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跟噩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出车祸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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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羡那边已经几天没来消息,有关于贺臻的传言,国内已经满天飞,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已经死无全尸。
长达一周,徐宜昭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彻底倒下。
等她睁眼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贺今羡。
也不知是昏迷了多久。
小姑娘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半点血色都没。
她顾不得自己身体柔弱,仓皇从床上爬起来:“贺叔叔……”
贺今羡靠近,弯腰将她扶好靠坐在床头。
徐宜昭没想那么多,也没心思去考虑为什么贺今羡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肯定带回了贺臻的消息。
“贺叔叔,阿臻他回来了吗?”
贺今羡问她:“还难受吗?”
徐宜昭根本听不到他说的无关贺臻的话,含泪问:“贺叔叔,阿臻没事的,对吗?对吧?阿臻怎么会死呢,一定是那些人瞎传的,他出国的时候还跟我说要回来跟我结婚。”
他怎么会死?
怎么会?
她根本就不相信。
贺今羡默言。
而他的沉默让她更觉得恐慌。
她低着头,泪水一颗颗砸湿了被子,手指紧紧攥着,骨节生白:“我不信……”
贺今羡声线平静:“节哀。”
这两个字,彻底把徐宜昭推入深渊,她睁着眼,眼睫还在细微的颤抖,整个人却已经仿佛灵魂出走般,泪珠争先恐后挤了出来,喃喃摇头:“怎么会?我不信……”
她扑过去扯贺今羡的衣袖,泪水都砸他手背的青筋上:“还没找到人不是吗?怎么就确定死了?”
贺今羡情绪稳定安抚她:“的确是没找到人,但宜昭,那事发地我亲自去看过,山势非常的险峻,开着刺激又猛烈的赛车从那赛道被撞下去,是个人都难以生还。”
况且,他也找了半月有余。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养子发生这样的意外,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时间一直耗在这方面,无奈下只能带回贺臻死亡的消息回来。
徐宜昭心里一抖,模糊朦胧的视线看着面前这个沉稳的男人。
他,他怎么能冷静成这样。
眼底竟是半分伤感都没有,死的那个人也是他的养子啊……
第11章 第11章
有关贺臻生死的流言,都在贺今羡回国后彻底止住。他是独自回的国,没有带回自己的养子,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贺家低沉好些天,便开始着手准备贺臻的丧事。
徐宜昭也病了好几天,严重到下不来床的地步,期间司柚还有楚沫和陈以若都来看望过她。
等真正清醒过来,徐宜昭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阿臻是真的回不来了。
就连尸身都没有。
在她病倒的那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她也只知道了个大概。撺掇贺臻去那场极度刺激比赛的卫阳在期间来过一次贺家请罪。
贺家人将他赶了出去,并禁止他今后来往。
关于贺臻出车祸的事,肇事者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治。
什么事都已经解决,唯独贺臻回不来了。
徐宜昭在贺家留了段时间,陪他们为贺臻办好了丧事,也自知没有立场再留在贺家,便提出离开。
她回到徐家的当天,给她开门的人是徐欣染。
徐欣染面容憔悴,像好几天没睡好,她看到徐宜昭时怔了须臾,眼底泛起泪花。
那瞬间,徐宜昭看不懂她的眼神,但她也没心思去琢磨,只有气无力喊了声姐,对方淡淡应了声,请徐宜昭进屋。
徐元振刚从楼上下来,径直就撞上才回到家的徐宜昭,当即浓长的眉毛高高扬起,面露不爽:“怎么就回来了?”
徐宜昭拖着行李箱,说:“我也没理由留在那了。”
贺臻都去世了,婚事自然作废。
她还有什么立场留在贺家?
即使她提出回来时,贺奶奶她们也劝她留下再住一段时间,但她也不想再久留。
徐元振本来就心烦得很,贺、徐两家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婚期,徐家能靠这桩婚事成为贺家的亲家,这对他来说,对他的公司来说绝对会是一大助力。
而老天是怎么对待他的?好端端的,他那乖乖女婿人就没了,现在婚礼也只能取消,这怎么能让他坦然接受?
女儿回来还惨白着一张脸,脆弱得不行。
他越看越觉得丧气。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
话刚出口,徐宜昭已经提着行李箱上了楼:“爸,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很累。”
徐元振站在台阶口,目瞪口呆后又是一股火气也涌上心头,他那病秧子女儿竟然敢对他甩脸色?
他揉了揉太阳穴。
想着过几天还是去看看中医,开点中药喝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动怒太多,一点小事儿都能气得他胸口疼。
晚饭徐宜昭都没下楼。
她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
从得知贺臻出事到现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很快。
她侧过身,看向床头摆放的日历。
十月十五号,本该是她跟贺臻的婚礼。
今天已是十月五号。
无比安静时,门外“叩叩”声响起,徐奶奶慈爱的声音通过门板传进来:“昭昭,你睡了吗?”
徐宜昭起身去开门。
徐奶奶端着餐盘站在门口,笑容慈祥:“晚上还没吃吧?”
徐宜昭心一惊,连忙上前接过餐盘,邀请徐奶奶进卧室。
“奶奶,您怎么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