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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宜昭愣了会,说没有,忽略了脚腕的不适。

小小的插曲过去后也没人当回事了,等离开酒楼,向齐源问起徐宜昭等人是不是现在要返回京市。

陈以若接话说:“明天的飞机,我们在这儿已经订好了酒店。”

向齐源眼珠一转:“时真,那你送两个小妹妹回酒店。”

向时真慢一拍应下:“喔,好。”

“又脸红什么?”向齐源趁机又说:“我就说我侄子是纯情大男孩吧?他成天搞文学创作,只会一些纸上谈兵,实际上是个感情白痴。”

陈以若小声嘀咕:“这人安利起自己侄子起来,还真是懂得见缝插针,这是深怕他侄子找不到女朋友啊。”

徐宜昭:“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再呆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目送仨人上了车,向齐源很满意地长叹一声:“今羡,你觉得那俩小孩是不是很般配?”

贺今羡凉薄启唇:“没觉得,你侄子配不上她。”

向齐源嗬笑:“这么不给我面子啊,这是怎么惹到你不高兴了?”

贺今羡慢声说:“你真挺烦的,下周的高尔夫你找沐宗陪你,我就不奉陪了。”

“诶?怎么了?”

贺今羡驾车离去,他站在风中凌乱,想破头了都弄不清楚是怎么招惹到这人。

-

回到酒店躺下后,徐宜昭才发现自己左脚脚踝都肿了。

应该是那会踩空台阶扭到的缘故,她本来以为只是有点不适,一会就能好,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时候要是去医院也麻烦。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先撑过一晚,明天要是严重了再回京市治疗。

洗漱后,从浴室出来,徐宜昭正要入睡,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按下接听,那头声音低沉:“开门。”

房门打开,贺今羡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药,“伤着了?”

徐宜昭懵懵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牵她手腕,神色自若地进屋。

见她还杵在跟前,贺今羡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贺今羡好像完全不会克制跟她的任何亲密接触,很多次问都不会问她,直接就抱在怀里,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感觉有点别扭,动了几下要挣扎。

贺今羡握住她脚腕,仔细查看:“肿了,看来喷药没用,去医院吧。”

“别啊。”徐宜昭一急也忘了挣扎,握住他紧实的手臂:“我不想去……只是小伤而已,你不是给我带药了吗?喷了后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她最害怕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贺今羡沉默片刻,最终掏出手机给罗医生打了通电话,在电话里跟她详细转述徐宜昭脚踝伤的情况,医生说不算严重,喷药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好转。

徐宜昭冁然而笑:“看吧,不用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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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羡垂眸睨她,不语。

他的眼神很平静冷淡,但莫名让徐宜昭觉得极其恐惧。

她总觉得,这人或许心里是蔫坏儿的。

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想贺叔叔,但自从结婚后,天天这样朝夕相处,她似乎有点察觉到贺叔叔不一样的一面。

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嬉皮笑脸。

贺今羡动作缓慢给她的伤口喷药,随口问:“来滨城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徐宜昭险些忘了这一茬。

但贺叔叔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是她随便搪塞就可以解决的,未免惹他不高兴,她没打算说谎。

“我的文章要出版了,就过来见一见主编,因为你这两天也要去外地出差,我想着反正比你先回去就行了……”

她垂着脑袋,就像学生跟老师汇报自己昨晚为什么没把作业做完一样,紧张又害怕。

药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

似凝了一瞬。

贺今羡冷白如玉的手掌圈住她纤细的脚腕,温声:“疼就说。”

“嗯……”

随后他又平心静气继续算账:“因为我出差不在家,你就可以瞒着我自己来外地?”

贺今羡抬眸看她的眼睛:“昭昭,我不喜欢你背着我做的任何行为,懂吗?”

徐宜昭解释说:“我是个成年人,只是来外地办事而已,这也没什么问题吧?而且还是以若陪我一起来的呢。”

贺今羡敛眸,遮住眼底汹涌的暗潮。

他笑了笑,声线没什么温度地问:“你这是觉得,我没有插手你人生的资格?嗯?”

徐宜昭心尖一跳,被他这种态度怵到不知道回什么好。

“说话。”他轻轻抬起她下颌,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昭昭,我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不能隐瞒我。”

如果今天不是他们凑巧遇上,他可能还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隐瞒他来滨城。

家里的监控,他因为工作忙碌才没有看。

只是一上午没看而已,竟是出了这样的意外。

徐宜昭温吞启唇:“我……”

她被吓到了。

这是贺今羡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么强势的压迫感。

他说话时腔调还是缓慢低醇,但每一个字就像风刀子般刮过她肌肤:“不应我的话,可是在心里琢磨什么坏事?昭昭,我在你面前脾气很好,我会保护你,疼爱你,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可以无限包容,唯独一点……”

“我不能接受隐瞒,你可懂?”

忍了半晌,徐宜昭还是控制不住,簌簌落泪:“我懂了……”

见贺今羡眼里的冷意散去了些,她才总算没那么害怕,过后,仍是心有余悸。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隐瞒你自己来滨城……”

她本来只是很害怕的,但莫名认了错,就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

这点小事,他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是泪失禁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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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旦觉得自己受尽天大的委屈,泪水就会争先恐后流下来,这种时候,越是隐忍,哭得就越狠。

“贺今羡,你是不是其实没那么好。”她抽泣着问出心中的疑惑。

贺今羡把她抱在怀里哄,声音又低又柔:“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我哪里不好了?”

徐宜昭流着泪说:“不清楚,我总感觉是这样的,你嘴里说对我很温柔,很宠我,但其实有些行为也一直在控制我。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她很天真单纯,可再单纯的人也能从结婚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细节里,品出不对劲的苗头。

但贺今羡就是那种很会说好听话,做事也挑不出错处的男人。

他还很懂得拿捏他们之间相处的尺度,即使是亲密接触的拥抱牵手,他都会一点一点试探她能承受的底线。

每次,他都会顾虑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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