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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难怪宋叙到分公司来才短短三个月, 公司的业绩已经比上半年翻了一倍, 下半年他们都不用愁了。
还说结束之后她找代驾送他们回酒店, 见钟毓喝多了,是宋叙扶她出来,两人上的还是同一辆车!
“他们肯定谈了。”乔伊笃定道。
温白然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意外, 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宋叙先前还对人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钟毓也是个狠人,反手就给他吃了新一的瘪,结果中间就隔了十来天, 他们就金风玉露的,直接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不过这倒是挺符合宋叙的作风。
他说过的, 这世上只有他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昨天他不想跟钟毓在一块,钟毓使劲浑身解数他也不看一眼;今天他想跟她在一块, 那她之前做过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这份快意来去的胸襟, 还有谁能比他更洒脱?
倒是她自己在这儿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在为那天晚上生气, 所以这几天才一直不冷不热的。
其实他只是遵守了他们之前的约定罢了:有了和钟毓的稳定关系后,属于温白然的夜晚就结束了。
车里好闷。
冷气对着脸吹,鼻息间的香水味又太浓,搞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温白然将车窗降下来一道缝隙,灌进来的夜风里已经有了微凉的秋意。
她深呼吸两口,郁闷缓过来一些,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把我放在那吧。你去接钟总,我自己打车去。”
今天是给向隼送行,钟毓不去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她面前出的丑,温白然现在还没忘。
她不想一会儿三个人在车里没话找话,更不想看钟毓春风满面地跟宋叙调情。
正好前面的信号灯从绿变黄。
倒计时只剩五秒。
温白然准备好解开安全带,等他一停车就立刻下去。
谁知当头顶数字变成3的时候,宋叙却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车子突然加速让温白然的心跳跟着抖了两抖,她下意识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椅背上,只有脑袋能动。
她皱眉严肃地提醒他:“宋总,你超速了!”
宋叙目视前方的长眸暗沉着,侧脸冷得像冰,神情貌似是不太高兴。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些什么。
过了路口,车速慢慢下降。
他还是没说话。
温白然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暂时不敢再去解安全带了,回过头时旁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仿佛是在讥讽她的胆小。
可恶!
她也不再出声了。
两个人仿佛都在赌气似的,车里一片死寂。
直接到了酒店。
接下来就是假日了,入口排队的车很多。
前面还有一辆辆都在盘山路上爬着。
温白然向窗外看去,上面有辆墨绿色的欧陆有点眼熟。
待车子停稳,门童打开后排车门,个子瘦弱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气质文雅,面容温润。
标志性的长袖衬衫和金丝眼镜太好认了。这不是李渊又是谁?
他居然也来了。
还是向隼亲自出来接的。
两人在酒店门口热切地握手,寒暄时向隼看见了宋叙上来的车,同李渊说了什么,两人一齐往这边看过来。
“宋叙!”
银灰色沃尔沃缓缓停稳。
推开车门下去,温白然明显在李渊脸上看到了一丝意外。
见他要跟她打招呼了,藏在背包下的手连忙按了按,示意他先别开口。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外企小职员,跟他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八竿子都打不上。
她不想被人知道他们认识,更不想去和宋叙解释。
就先保持陌生好了。
李渊鼻梁上的镜架有些下滑,他微笑着轻轻推上去,对她的想法表示了然和尊重。
宋叙这时从车头绕过来。
温白然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宋叙,你来的正好。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渊,联洁日化的副总裁。”向隼是个自来熟,人越多他越兴奋,尤其说起李渊,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联洁的案例你肯定不陌生,也就前两年的事嘛。嗷不过你前两年在国外,可能不太清楚,我跟你说......”
“李总,久仰大名。”
向隼一说起来就停不住,宋叙直接越过了他。
李渊也同他握手。
“宋总太客气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副总了,叫我李渊就好。”
“您是前辈,再客气都应该。”宋叙淡声说。
李渊为人亲切温白然是知道的,倒是宋叙来的这一路上都臭着脸,这会儿却也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了。
也对,他除了在公司里不近人情,社交场合可从来没掉过链子。
不谄媚,不热情,甚至不主动。
但就是令人挑不出错的舒适。
嗯,真是奇怪,明明他和李渊的外表与类型都不一样,但莫名给人一种他们是同一类人的观感。
能力智商双一流的高知精英。事业有成。对人生的把控度貌似到了变/态的地步。处变不惊这种宝贵品质仿佛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短短两句话,她已经从李渊眼睛里看出了对宋叙的欣赏。
这让她十分惊讶。
可能是先入为主了夜里的宋叙,导致温白然或多或少都对他带了些有色眼镜,放大了他白天的冷漠与刻薄,忽略了这只是一种追求高效的工作风格而已。
正因为他的内核足够强大和稳固,所以才能对什么都游刃有余。自然也就不必浪费口舌,更不需要对谁讨好。
几人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向隼接到包间里的催促电话才终于想起来他们是来吃饭的。
“走走走,别在这儿说了。我们先进去吧。”他领着李渊向前。
宋叙落后半步,温白然随即跟上。
似乎是故意等着她,并肩时,幽幽的低声从头顶泄下来,“收敛一点。”
温白然:“?”
啥?
抬起眼。
宋叙比她高出半个头,这个角度,他眼尾下狭长的暗角迷得人头晕。
她盯着他的唇瓣一开一合,耳边突然一阵嘶鸣,像飞机起飞时的耳压过度,失重感过后,在脑海中拉成直线的音道开始剧烈起伏,所有声音又都涌了过来。
眼前丝毫没有破绽的一张脸,狭促从唇边流进喉咙——
“我知道我们已经六天没有做过了。”
“但你盯得太紧,我很难做。”
——叮
前面电梯到了。
见宋叙没跟上来,向隼回头招呼他们快一点:“宋,电梯来了。”
李渊回眸,恰好看见温白然低下头,她旁边的宋叙泰然自若,衬得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