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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和血浆分离置换法。——最普遍使用的还是前者。而新未来的技术在离心法的基础上既保证了制备品中血小板的浓度,又能提高活性。并且在当时提纯率70%的情况下,新未来可以做到89%,接近90%。

温白然耐心地解释这种技术专利类的并购主要是看研究数据和研发成果,目前数据的真实性他们已经考证过了,如果能批量运用,应该会造福许多患者,毕竟制备需要抽取的是患者自身血液,提纯率的进一步提高不仅意味着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自体损耗,当然也能节约费用。

她当时算少年得志,信心满满的,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周父听完,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竟然笑了笑。

“祝你成功。”

“谢谢您。”

彼时的温白然全然不知这四个字背后的真正含义,后来想起,才发觉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是那么讽刺。

在他们见面的两个月后,并购案进入尾声,远在千里之外的Y省却突然传来消息——新未来科技有限公司涉嫌商业欺诈,全员被捕。

截止事发,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展示虚假的技术专利、邀请有投资意向的公司实地参观、再利用特殊的实验设备与环境制作出各种虚假数据,成功骗取了四家公司的投资。

其中金额最高的是Y省某个医疗集团,被骗金额高达三千万。

公司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停止了并购程序,但前期投入的损失已经造成,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温白然首当其冲。

公司里不知是谁说她早已得到风声,是为了违规晋升才隐瞒真实情况,还说她早就找好下家,这事儿要是晚一天东窗事发,她就带着辉煌功绩跳槽其他公司了。

彼时的直属领导在事前对温白然百般器重,事后第一个提出让她主动辞职的也是他。

“小温,我当然相信你。但这件事太大,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开除你是上面的决定,我顾念你是在我手下工作这么久,你主动辞职对大家都好。”

温白然百口莫辩。

她没办法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何况之前确实有猎头来找过她,开出的条件相当优厚。那些举报的人显然是早有准备,连她和猎头联系的截图都有。

开除还是主动辞职,她都没得选择。

真相是什么也根本无人在意。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周凛问她怎么下班这么早,她说了自己失业的事。

从不把她工作当一回事的人,在听她说出新未来老总的名字时却下意识地说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周凛说之前似乎有家公司想来找他爸合作,资质还可以,但他爸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调查到这人有欺诈前科,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他也是随便听了一段,可能听错,也可能重名。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但温白然头脑轰的一下,顿时明白了所有。

她那时年轻,心高气傲,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级别的诬陷和打击。

她同周凛大吵一架,吵到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砸烂。

她大声地吼:“我跟你在一起从没奢望从你身边得到任何东西,我凭自己一路爬到这个位置,凭什么、凭什么你爸爸要把这一切全都毁掉了!难道我的骄傲和自尊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和你家尊重吗!”

周凛懵了,他爸做了什么?

温白然的泪啪的砸在地上:“他没做!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傲慢地看着她跳进这场骗局。

她恨得要死、委屈得要死、悲愤得要死。

她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不是以周凛女朋友的身份去见他,而是他的同学、朋友,哪怕是刚见一面的普通人,她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把自己锁进房间。

尽情地流泪。

过了很久,周凛在外面说他要回家一趟。

而彼时周父只给了他一句话:一,我没有义务提醒她;二,不要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事,不是你说的吗?三,你今天会来找我,说明她和你一样,都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他人,迁怒是无能的体现。我早说过,她并不能帮你。

周凛气疯了。

为他父亲的武断,为他一直以来贬低他还不够,现在还捎上了温白然。

他在家里大闹一通,出来后扬言要和这座房子里的所有人断绝关系。

而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温白然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哭过、喊过、发泄过,然后承认任何借口都不足以覆盖她犯下的错误。

没有确切认证过技术的真伪;没有谨慎地处理同事关系;更没有做到谨言慎行才让人捉到把柄。

甚至严格说起来,周凛的父亲也不是没有提醒过她,只是她没听出来而已。

既然罪名全都成立,她有什么好觉得冤枉的呢。

刚才还对周凛那样吼。

他什么都不知道。

转念又觉得他凭什么能心安理得的无知呢?

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女友,无论谁有任何情绪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温白然一面愧疚自己刚才的坏脾气,一面安慰自己脾气发的有道理,等下周凛回来了她再看情况要不要继续把他当出气筒。

可谁知道他回来后比她还生气。

她劝了好久,两个人才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把这件事以及周父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复盘一遍。

周凛见温白然脸上掩不住的失落和颓唐,心疼地抱着她说你放心,我可以养你,一直养你都没问题。其实我也很早就想自己开家公司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好了,你可以来帮我,我们就做你爱的事,医疗或者研发都随便你。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后盾,你的钱包。然然,这次我们谁都不靠,我们就靠自己。

彼时的他们不过二十五岁。

周凛稀里糊涂的前二十五年好像就要在这个夜晚结束了。

他的胸腔被“靠自己”这三个字胀得满满当当。

温白然虽然仍有一肚子说不出的酸楚和委屈,但她更感动的是周凛终于想要做点事了。

他们相拥释然,互相原谅,发誓工作和家庭都不足以打垮他们对彼此身为个体的爱。

她满怀期待地说,阿凛,我们一定可以重建属于我们的未来。

然后。

然后……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工作没有影子,创业也没有影子。

周凛被断干净了经济来源。

他们委顿在金湖府的那套大房子里,差一点连物业费都缴不起。

蒋世金及时雨一样来帮他们解围。

温白然实在看不下去周凛像只困兽一样待在家里,他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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