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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有没有和许兰君见面?还是说她只是开个玩笑,她根本没留意他今天在不在公司?

天呐,她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与恋人正常相处的能力了。

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宋叙大致从她逐渐抿紧的唇线里看出了她的难以启齿,他宽和地原谅了她最初的试探,也并没有揭穿她此时的尴尬,老实说,谈恋爱这件事对现阶段的他们来说都很陌生。

“别紧张,你下班了。我也不在工作里。”

他去牵她的手,掌心宽大,体温适度。

温白然冰凉的虎口传来他轻微的摩挲,这温柔的动静确实有抚慰人心的功效。

“假如你认为换个地方更好沟通,我没有意见。”

换个地方?

哪里?

眼睫抬起来,看向他。

路口绿灯亮起。

车身顺畅地滑出停止线。

小雨铺在车窗上的光影迷离了他的眼光。

温白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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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澜苑和临港湾之间只离了一片公园。

这里顶楼的跃层房型之前在深江楼市掀起过一波热潮,首先要验资看房,其次订购要排队,最后开售一刻钟内八套顶层便全部售罄。

温白然感叹这世上有钱人真多的同时得知周凛让人给他留了一套,不用问也知道是因为这里离她太近,无论他过去还是她过来都方便。

她知他打的注意,自然不同意他搬来。

万万没想到,宋叙竟也选了这里。

接近200个平方的开阔大平层,有别墅的奢华体验,又拥有市区的便利与高层瞰江的优点。

大约是又找人重新装修过,这套房子整体深色简约的风格设计很符合他的精英人设。

温白然问他这套房子花了多少钱。

宋叙正脱外套进西厨,他从酒柜里拿了白兰地和冰桶出来,两只颇有分量地水晶杯被他只用无名指和小指夹住,稳得叫人有些害怕等一下他会用这只手怎么对她。

“不多。在预算内。”他走过来,用眼神询问她,就在这里喝?

好一个在预算之内。

他的预算是多少?

五百万?

一千万对他来说仿佛也不在话下。

一亿呢?

瞧,这就是他说话的艺术了。

明明回答了,又像没有。

说糊弄吧,也不至于。

但就是不让你知道正确答案。

这种交流方式着实高深,有时候也很气人。

温白然唇角勾出一个沉静的笑,渐渐找回了寻常对他的感觉。

客厅里没有主灯,接近150吋的白色幕布落到地上,在巨幅的落地窗前营造出一片温暖的炉火。地板上铺了柔软的羊绒地毯,火焰的影子在窗户上忽明忽暗,他单腿跪下来,瞬间绷紧的肌肉胀满了西裤。

依次放下杯子,冰块。

酒瓶仅仅是被他握在手里就已经够让人觉得沉醉。

视线落到他袖口弯起的小臂,那些鼓起的脉络让她隐约怀念起之前在套房里的混乱夜晚。

不动声色咽了咽喉间的干涩,温白然在地毯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倒好酒,他在身边坐下,曲折的膝盖贴在她放在身侧的指尖。递杯子给她的时候,他肩膀有意无意靠过来。温白然蜷曲的发梢落在他白色衬衫,转瞬隐入黑色的马甲。

他的着装礼仪总是这么一丝不苟。

“谢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谢谢。

但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说要换个地方。

他们是从夜里出走的幽灵,只有封闭的、昏暗的、秘密到能让彼此都卸下伪装,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拥有欲/望和真实。

温白然抿了口冰凉,喉间的烧热感灭不下去。

宋叙紧密而深沉的视线潮水般如影随形。

她也不再避讳,侧眸,望进他的深海。

“要接吻吗。”

她说。

他没有说话。

眼里有火光轻动。

耳边火柴燃烧的噼啪声像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温白然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唇,粉色舌尖上一点湿润的光,诱人像樱桃上的露珠,芬芳的待人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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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叙长眸微眯,俯过去。

她就像个等待哺喂的雏鸟,他一靠近,她就迫不及待地啄他的唇角,探进齿尖,小心碰一下他的舌头。她不知道这个动作会引来什么,又隐约感觉自己等待的就是这个。

可他没有动作。

她不安地抬起眼睫,细细刷过他的鼻尖。

宋叙不想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但自制力仿佛失灵了。

那一点细密的痒掘地三尺般精准地钻入胸口下的心脏。

眸子猛然暗沉。

深江实在是个很潮湿的城市。

夏天要下雨,秋天要下雨,冬天也在下雨。

屋子里却仿若真的有那么一片火在烧着。

干燥把每一寸空气都点燃。

宋叙是个很会掌握节奏的人,温白然也乐于在这种时候交出自己的节奏。很快就软得直不起腰了。

可他不许她到这里就投降。

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来,渐渐拉开的高度差距让她更加深刻地接受他的灌溉。她喉间艰难吞咽的动静藏在他掌心里。

他吮得她灵魂都痛了。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

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她想要什么。

感觉到她皮肤上升起的温热,他停下来。

温白然小巧精致的下巴卡在他的虎口,柔白的脸在昏暗的火光里泛着动情的微红,她睁开眼,迷离的眼波媚得像丝,缕缕将他缠紧,眼睫细细颤抖着,疑惑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宋叙...”

他胀得厉害,眉头痛苦地皱起来,却扶住她的小腹,说等等。

等什么呢?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腰在地毯上软成了水,想流到他身上去。

他们有段时间没做了。

宋叙给了她一个安抚地吻,深重的呼吸仿佛正竭力克制着什么,“许兰君找过我了。”

温白然一怔。

他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提起第三个人有多扫兴。

看着她眼中的潮欲快速褪去,她恢复冷静的速度比她的身体还敏感。

“然后呢。”

怀里一空,她用手撑着身体,退回刚才的位置。连指尖也不挨着他了。

宋叙眼尾闪过一抹讶然,随即失笑,“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温白然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就知道他在车里没说实话。

她早该想到的。

他最会干这种事了。

实验室;提车;中间还去见了许兰君。

他省略了最关键的部分,让她以为他很坦诚。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欺骗。”她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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