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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衣非雪看着他。

郎青山:“现如今他重回巅峰,羽翼丰满,衣掌门再想对付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衣非雪翻了个白眼:“郎宗主能不能别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郎青山笑了笑,道:“本宗主没有明如松、木剑陈之流的雄心壮志,从未想过染指中土,只愿守好北域这一亩三分地就心满意足。”

郎青山年过四十,作为长辈这般放低姿态跟衣非雪游说,却并不觉得屈尊降贵。

只要不瞎不傻,他衣非雪是个什么身份地位,一目了然。

中土四世家,徐家不入流,风家既是亲家又是与世无争的满门医者,不值一提,而季家也因为季无涯的作妖倒台了,现在能与衣家相抗衡的门派根本没有。

衣家独大,睥睨中土!

更有传言说,衣非雪还是万贯城千金楼的东家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中土是衣非雪的天下,衣非雪就是中土的皇帝!

衣非雪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郎宗主铺垫这么多,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跟我联手?”

郎青山怕他介意中土和北域之分,说道:“季家和明宗都能结盟,你我二人联手,定胜过他们千万倍。”

衣非雪这下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声。

这笑容充满嘲弄的嗤之以鼻,郎青山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衣掌门何故发笑?”

衣非雪:“告诉你个小秘密,惨死在上阳道的十五个郎宗弟子,是我杀的。”

郎青山如遭雷击:“?!!”

衣非雪慢条斯理的备好青丝绕:“所以你还要跟我联手搞明晦兰吗?”

*

整个宛陵城震了震。

好端端的天气忽然狂风怒作,暴雨如注,乌云黑沉沉压着日头,整座城池笼罩在阴霾之下。

人们纷纷到外面一看究竟,发现震荡传来的方向是明宗。

明宗,东府。

荒废已久的东府杂草丛生,未经清理和修缮,本该保持着灭门时满目疮痍的原样。

而此时此刻……还不如保持原样!

山崩地裂,一片狼藉。

连一块完整的瓦都找不到,全都在庞大的灵力冲击下碾为齑粉。

空气中遍布残留的剑气,以及随风落到掌心的一根细丝、上面残存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明晦兰望着眼前一幕,陷入沉默。

长久长久的沉默。

*

兰公子的宿敌来北域了,还直达宛陵。

衣非雪追杀兰公子来了。

衣非雪孤身闯入兰公子的继位大典,绝代双骄生死对决,二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明宗东府沦为一片焦土!

战后,衣非雪暂退。

而兰公子独自站在废墟之上,深沉地望着远空。

是在怀念逝去的曾经,还是在展望辉煌的未来?

他们是不死不休的宿敌,那两个盛极一时的传奇少年回来了!!

不到一夜,此事传遍全城。

不到两天,此事传遍北域。

不到七天,此事传遍整个灵墟。

第44章

大能之间的较量惊世骇俗, 譬如衣非雪和郎青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虽然收着了,但还是被彼此的灵力冲击出去——大概千里之外吧!

反正衣非雪已经不在宛陵了。

至于在哪儿, 人生地不熟的衣掌门也不知道。

衣掌门迷路了。

他不知东南西北的走着走着,走到脚酸也没遇到城镇,更没有活人, 也就没法问路。

虽然就算问到路了, 初来乍到的衣非雪不知坐标,也就没法走。

衣非雪逐渐气闷。

就在这时,相思扣亮了, 越亮越快,越来越亮。

衣非雪遥遥望去, 只见明晦兰一身螺甸紫色的锦袍,尊贵而不失清雅, 从云端翩然而来。

当明晦兰找到衣非雪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叱咤风云独霸中土的十九岁天才大能, 一脸郁闷的坐在树根底下无聊的画圈圈。

明晦兰忍俊不禁, 走到衣非雪跟前,并未立即说话,过了会儿才笑问:“谁惹你生气了?”

区区姓郎的,压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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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此时此刻惹衣掌门生气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衣非雪好像一个走丢的迷路崽崽等大人来接。

好没面子!

明晦兰知道衣非雪在想什么,不仅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爱到, 心中发痒,强忍住将人拎过来蹂躏的冲动,躬身拜了拜:“多谢衣掌门。”

衣非雪:“什么?”

明晦兰眼中含笑:“特意将人引到东府去打,而西府这边, 连廊下悬挂的红绸都完好无损。”

衣非雪心中动容,脸上照样冷冰冰的:“少自作多情了,是郎青山逃到东府的。真可惜,没在西府开战,把明宗主张罗布置的继位大典砸个稀巴烂,再把你以及你的宾客们杀个片甲不留。”

明晦兰纵容的一笑,余光流连在衣非雪颈后微微荡漾的长发上,控制住手痒撸一把的冲动。

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衣非雪。

衣非雪看向酒壶:“不喝。”

“不是酒。”明晦兰边说边拔出瓶塞,花生牛乳茶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冒着袅袅热气。

衣非雪确实很渴,更想喝点甜的东西。

于是勉为其难的夺过来,豪饮一口。

明晦兰:“不怕我下毒?”

衣非雪:“噗——咳咳咳!”

明晦兰伸手为衣非雪拍背,顺势如愿以偿的摸了一把头发。

衣非雪一巴掌打开罪魁祸首,狠狠瞪一眼。

明晦兰视若无睹,反而笑得欢喜:“你发现了吗?咱们相识至今,我无论拿什么吃的喝的给你,你都想也不想的入口。”

明晦兰面上染着笑,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凝定,无比认真。

衣非雪愣住了。

下意识看向手里的酒壶,壶中的花生牛乳茶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分明是宿敌,却从未想过对方会下毒。

衣非雪冷着脸道:“本掌门百毒不侵,就凭你?”

嚣张的再灌一口牛乳茶,衣非雪凤眸一扬,桀桀笑道:“再说了,兰公子高风亮节,岂会使下毒这种阴损卑劣的手段。”

“你不是一直认定我伪善吗?”明晦兰似笑非笑道,“我狠起来都能给自己下毒,何况旁人。”

衣非雪被噎了一下。

忽然,明晦兰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贴的很近,鼻尖几乎都要触上来:“你打从心里信任我,不妨承认。”

衣非雪呼吸一滞,明晦兰的嗓音很轻柔,却如雷贯耳,震得心脏狂跳。

信任宿敌?

开什么玩笑!

他和明晦兰是敌人,只有互相伤害,彼此利用。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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