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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说了。”
叶逐星抬起头和他对视,眼底情绪复杂,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没有开口。
“快,都杵在门口干嘛,进去准备吃饭了。”温玉玲边说边招呼着两人进屋。
“好的伯母。”叶逐星乖巧应。
不管是长相还是言行举止,叶逐星都是长辈们会喜欢的那一款。
他是圈内出名的乖乖男,没有不良嗜好,性格温软,书里唯一一次出格之举,大概就是跟着霍知州逃婚。
宴琛觉得自己也是倒了大霉,小概率的不幸事件全能让他赶上,作者得是有多恨他?
话又说回来,作者不能是霍知州吧?
温玉玲走在前面,故意把独处空间留给两人。
宴琛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问:“我妈打电话让你来的?”
叶逐星笑着否认:“不是。我今天去你家找你,正好碰上伯母,她邀请我来做客,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宴琛侧头:“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逐星:“你把我拉黑了,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想和你道歉,礼物我重新买了一份。”
“不是礼物的问题,”宴琛道,“是……”
“是因为你本来有其他计划对吗?”叶逐星打断道。
看来他都知道了。
宴琛垂眸和他对视,事到如今已经无需再遮掩什么,于他来说,那只是一段过去,不会再影响到他往后的人生,他坦然承认:“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计划了。”
叶逐星逃避似的转过脸,声音低了下去:“阿琛,其实我……”
“小琛,快带星星过来。”温玉玲的话把叶逐星的所有言语都堵了回去。
但即便他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宴琛也能大致猜到是什么。
无非就是“其实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其实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书里的宴琛已经听过太多太多。
整顿饭,宴琛都有点食之无味,倒不是叶逐星还能影响他的心情,而是他母亲对叶逐星的喜欢实在太过明显。
从插花到画展,两人相谈甚欢,宴琛很难插到话。到晚餐快结束时,温玉玲拿出了两张音乐会门票,非让宴琛和叶逐星一起去。
宴琛皱眉:“我明天公司还有事,想早点回家休息。”
“什么时候公司的事还让你操心了?”温玉玲诧异。
宴琛:“今天,我和哥说好了,开始正式上班。”
温玉玲:“结束得很早,不会影响你休息,再说了,就你那作息时间,你现在回家能睡着吗?还不是跑出去喝酒。”
真是知子莫若母。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少熬夜,少饮酒,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温玉玲絮叨起来。
在外面她是优雅大方的宴夫人,在家里,她也只是一位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母亲。
宴琛举手投降:“好好好,妈,我知道了。”
叶逐星在这时打着圆场,道:“伯母,票我收下了,谢谢您的好意。”
说完,他看向宴琛:“阿琛,我没有开车,你能送我一程吗?”
不等宴琛回答,温玉玲微笑:“当然可以。”
这里位于郊区,很难打到车。
宴琛就算再想和叶逐星划清界限,也不会这点情面也不给。
天刚擦黑时,车子驶离了庄园。
宴琛目不斜视盯着前方,道:“我妈不知道我们的事,之后我会跟她讲清楚,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误会发生。”
“没关系,我很喜欢阿姨。”叶逐星轻声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生日那天我准备做什么,是吗?”
“嗯。”叶逐星有些难为情地哼了一声。
“那我就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宴琛一板一眼道,“出于解释不了的原因,我之前确实没把你当作纯粹的朋友,但也仅仅只是以前。你有喜欢的人,那我对你的想法也就到此为止,今后没必要过多往来。”
车内沉默了一阵,叶逐星问:“连朋友也不可以做吗?”
宴琛似是笑了一下,道:“没必要吧。”
叶逐星咬了咬唇,低声道:“抱歉。”
宴琛特别释然:“没什么好抱歉的,很多事强求不了。”
“和你做朋友很开心。”叶逐星说,“都是我的问题,阿琛,以后我可能再也遇不到你这么真诚的人了。”
此时是红灯,宴琛转头看向他。
叶逐星眼中好像有泪,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宴琛受不了这么僵硬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问:“你是回家还是去音乐会现场?”
叶逐星愣了下,说:“我想回……我应该……”
他机械般叨叨。
片刻后,他道:“我应该去听音乐会。”
“应该?”宴琛有些奇怪,“为什么是应该?”
叶逐星晃了晃手里的票,道:“不能浪费。”
宴琛:“哦,我待会儿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叶逐星有些失望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场馆外停下,叶逐星解下安全带,稍作犹豫,还是把手里提着的纸袋交给了宴琛,道:“补给你的。我已经换了别的礼物,不管怎样,还是很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这个请一定收下。”
见宴琛没有接的意思,叶逐星补道:“你之前也送了我很多东西,这样我们算扯平了好吗?”
推来推去显得矫情,宴琛道:“好。”
“阿琛,”叶逐星身子突然前倾,“谢谢你。”
两人距离很近,宴琛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和他拉开距离,说:“下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嗯,”叶逐星有些难过,“阿琛,再见。”
车门还没关上,宴琛便看见霍知州不知从哪走了过来,此时正站在他的车前。
他绷着脸,看了一眼驾驶座的宴琛,又看着叶逐星,居高临下道:“这就是你说的有很重要的事?”
叶逐星呆呆望着他,问:“知州哥,你怎么在这?”
霍知州冷笑:“我不在这,还看不到这么好的戏。”
宴琛手指敲着方向盘,有些无语,到底是谁的戏好啊?
服了,他又在无意中当了工具人,充当两人感情的催化剂。
宴琛疲于观看,准备驾车离开。
这时,另一道身影突然窜了出来,他抱着一桶爆米花,迷茫又无辜道:“知州哥,怎么了呀?”
是应书。
“咦,叶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应书问,“要一起进去吗?”
他表面彬彬有礼,心里却已经开始失声尖叫:【这是什么修罗场?早知道就不去买爆米花了,早点进场就不会碰上叶逐星了,今天这约会肯定黄了呀。】
宴琛:……
看见应书的出现,叶逐星脸色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