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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又开始在胸前划十字,但是下一秒。

“我等他今年过完生日,把他的姓改了怎么样?让他跟我一个户口。”

薄承彦语气淡淡的,暗沉的眼眸古井无波,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林瑟震惊,但又怕大人说话吵醒小孩,轻声反驳道:“我的上帝,你要换户口?这可行么?领养在中国的条件非常严格,领养一个成年孩子会被判定你有不轨行为。”

话音落下之后。

青年又仔细想了想,“未成年好像更是。”

“不过你不是已经把他户口安在老宅了?算是薄家的人了,怎么还要迁到你的户口上?”

薄承彦无法言明这其中的弯绕,只是觉得法律程序会改善青少年错误的情感倾向。

“算了,等他今年生日过了再说。”

视线再度停留在沉睡的少年脸上,被折腾得哭了一夜,眼皮的毛细血管都泛出来了。

夜色很暗沉,车子行驶的很平稳。

林瑟到了地方就让司机停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我不是很理解,薄,人与小动物是不同的。养育是需要责任的。”

“但你知道,小动物的生命是短暂的,你只需要负责一段时间。”

“可是人……除了常规的婚姻和伟大的生育,没有任何理由会促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负责一辈子。”

……

锦江别苑。

祈景晃晃悠悠地醒了,发现自己在薄承彦肩头,还是好累。

阿姨似乎在说话,“严重么?”

下巴传来人胸腔震动的声音,薄承彦在说话,“撞到茶几角了,养几周吧。”

“我带他去楼上。”

祈景困得厉害,脚又疼,眼皮一点点合上了。

好像没有走电梯,走得楼梯。

人被放到了床上,额头上方有轻轻的声音,“小景?”

祈景被吵醒了,视线模模糊糊,薄承彦的影子大半都覆盖到他身上了,不至于被屋顶的暖灯晃眼。

“唔……”

他好困。

“自己脱衣服会么?”

祈景没一会就又闭上了眼睛。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大约过了几分钟。

祈景感觉自己被从床上捞了起来,上衣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又被放回了床上。

额头被摸了下。

应该走了吧……

祈景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

锦江别苑距离市中心要远些,噪音干扰比较少,月色从窗户外照射进来。

薄承彦坐在祈景那张书桌椅子上,垂眸看了人半夜。

翌日。

祈景迷迷糊糊地醒来,有些腰酸背痛的,没有换睡衣,很不舒服,他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脚踝。

记忆一点点浮现出来。

他或许需要一个拐杖。

祈景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很遗憾,没有拐杖。

现在是六点整,不是他起床的常规时间,有点早了。

祈景也睡不着了,自己单脚跳着去洗手间了,他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眼皮稍稍有点肿。

少年用冷水拍了拍,然后坐回了床上。

打算等六点半再下楼吃饭。

可是不想动。

祈景垂着眼眸有点不高兴,但就在这时,窗户咚咚的发出响声,他扭头去看,发现996在外面摊成了一张饼。

豆豆眼变成了螺旋的圈圈。

他抬手打开了窗户,把它放了进来,有些困惑,“你不是可以穿墙吗?”

【啊,我又忘记了。】

祈景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梅子酒的味道,很好闻,低头看着系统,“你喝酒了?”

蓝色史莱姆的身体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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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不会死机吗?”

【没事没事,梅子青时节嘛……嘿嘿嘿……】

“……”

祈景起得有点早,也闲着无聊,捏996玩,垂眸问了下,“主角受是谁啊?我上次忘记问你了。”

996整个豆豆眼变成了波浪线,像是小狗被摸头一样。

它查询了下信息。

【叫阮珩。】

嘎吱——

卧室门开了。

薄承彦进门的时候没想到祈景醒了,和人对视了下,拧眉道:“起来了?”

祈景手里还有996,并有逐步红温的样子的,有点烫手。

【揉啊,再揉揉。】

“……”

祈景愣了下,不着痕迹地将996放到了床里侧,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它。

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紧张。

薄承彦怎么没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

祈景坐在床边,抬眸去看人,还尚未来得及说话,额头就被冰凉的手指抵了下。

“量一下温度。”

薄承彦拿了个温度计,弯腰扶着人的下巴,“张嘴。”

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了舌下,祈景懵懵的,但还是照做了,眉毛微微蹙了下。

薄承彦看他自己能够含住就松开手了,略显疲惫地按了下眉心,拉着椅子坐下了。

需要等五分钟。

祈景有点紧张兮兮的,眼皮微微垂着,但又控制不住去看对方。

什么时候换金丝雀?

能不能先不要换……

996摊在床上晕了过去,宛若一个大号果冻,没有动静。

但就在这时——

“什么也不想?”

祈景愣了下,歪头看了过去,嘴巴里还叼着温度计,莫名有点滑稽。

想什么?

但偏偏人眼神又真挚。

薄承彦避开了眼神,只是看了下腕表,“给你请假了,在家待一周。”

不用上学了?

少年一瞬间眼睛亮了亮,但是又很快忧愁起来,万一自己跟不上怎么办?

祈景很担心自己考不上好的大学,虽然京市户口已经很吃香了,可是他之前的教育都是深山里的小学,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

希望考上本科就好。

祈景叼着温度计想着以后。

薄承彦起身过来,把人的脸扶过来,“张嘴。”

大约有那么一两秒,少年口腔里的景色一晃而过,红艳艳的。

——37度1。

低烧。

薄承彦拧了拧眉,有种隐隐的烦躁感,大抵林瑟说的是对的。

豢养一个人需要的时间和精力是无法想像的。

祈景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

除了这次。

*

陈江乔在闺房里哭哭啼啼的,已经算是被半软禁了,陈卓叼着根烟怒其不争道:

“你掉价不掉价?你才多大啊!”

“他二十九了,你二十,差了九岁!你上赶着去干什么啊?”

“家里人费尽心思培养你,你就是整天想着做富太太的?”

陈江乔被这么一激更生气了,“我本来就不想读书!你们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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