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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卖菜的,卖古玩奇珍的,卖绫罗绸缎的,听见这等火辣刺激的言语,全部放下手中营生看向马车。循声望去,就看见一辆奢华富贵的马车上,一个容颜精致秀美的俊俏少年郎扒着窗户,冲外面大声呼救。

“救命啊——”

慕容秋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料到季闻意能做出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瞬间变了脸色:“你要不要脸!”

季闻意紧紧扒着窗户:“你强抢就算了,还问我要不要脸?我看不要脸的是你!”

年迈的窦丞相刚从宫中回来,他入宫拜见皇帝据理力争修建降星台一事,可惜皇上都听不进去,他一把年纪也劝不动,正愁闷地吃着甜糕。陡然听见这惊世骇俗的声音,吓得手中糕点差点掉了:“外头怎么回事?”

赶车的车夫张望一眼,回道:“回老爷,前头似乎是三殿下的马车,上头有个小郎君在呼救,说,说……”

窦丞相:“说什么?”

车夫:“说三殿下强抢民男!”

“还说三殿下不要脸!”

窦丞相手中的糕点彻底掉了:“还有这等事?让我瞧瞧!”

短短时间,崇文街上堵成一片,丞相家的马车,尚书侍郎家的马车,这个国公府的,那个侯府的,尽是些达官显贵。

慕容秋听见外面的动静,气得翻江倒海:“季闻意,你好大的胆子!”

季闻意扒着车窗不肯撒手,还往眼睛底下抹了两滴眼泪:“殿下有话好好说,做什么非要把草民抢到马车上,还不由分说就带走,草民也是清白人家,还要名声呢。”

饶是慕容秋七窍玲珑心,也被季闻意倒打一耙的功夫惊呆了:“你就是这样哄师尊的?怪不得让师尊迷了眼!”

季闻意瞧见有人走近,作出一副愤怒委屈的模样。

窦丞相下了马车,被侍从扶着到近前,瞧见这情形,直言道:“三殿下,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秋胸膛上下起伏,而窦丞相已经义正言辞地说起来了:“殿下身为皇家血脉,应当以皇家颜面为重。此事违背礼法,触犯律法,断不可做出此等令祖宗蒙羞之事。还望殿下让这位季小公子下车,以后谨言慎行。”

季闻意抹了抹眼睛,心里给窦丞相叫好。

慕容秋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如芒在背,竟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他咬牙切齿地分辨:“我真没有……”

窦丞相眼含责备:“这位小公子前儿刚为工匠求情,是个有赤诚之心的好孩子,殿下怎可这般不爱护子民。”

季闻意眼泪汪汪地回头看他:“窦丞相说的是,殿下莫要执迷不悟了。”

慕容秋闭了闭眼,心情像被打成了筛子,现在想立即把季闻意碎尸万段。

然而不能,怒声道:“滚!”

季闻意虚假的眼泪一收:“多谢殿下。”

下车之前,季闻意又回头看向慕容秋,低声道:“三殿下,你还是不要与虎谋皮了。”

慕容秋心烦意乱地看了季闻意一眼,眼中是浓浓的警告。

季闻意摇摇头下了马车,执迷不悟啊。

慕容秋松开帘子,冷漠地吩咐:“走吧。”

李德明驾着马车离开了崇文街。

季闻意看着年迈的窦丞相,上前感激道:“多谢丞相大人搭救。”

第53章 心意

季夏时节,烈日当头,匆匆回府的大人们终于能驱动马车回家。

季闻意拜别窦丞相,快步往客店方向跑去。

路边卖花的铺子里,紫阳花开得正好,季闻意心绪来潮,捧了一盆花回到客店,临进门时,竟然忐忑了。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也许师尊并没有那个意思呢?】

房门近在眼前,季闻意突然生出近乡情更怯的心绪,敲门的手指顿在半空,抱着盆花站在门口发呆。心脏方才还鼓噪着,这会就低下来,不安地跳动。

那紫阳花开得正好,蓝蓝紫紫的一盆,紧挨挨地掩住季闻意的半边脑袋,好不热闹。

沈淮夜听见动静便已经醒了,陡然听见季闻意那两句心音,凤眸快速地动了一下,朝门外看去。隔着门窗看不真切,依稀能看见一道人影站在光线里,抬手要敲门,又迟迟不肯落下。

无端地心头一跳。

季闻意鼓起勇气,正想要再敲门,门却忽然开了,季闻意愣愣地看着沈淮夜站在门内,正抬眸看着他。

“站了这么久,怎么不进来。”

沈淮夜的目光移到他怀抱的那盆花上,瞧着新鲜,抬手捻了捻娇嫩的花瓣:“还抱着盆花。”

季闻意一阵口干舌燥:“我……”

沈淮夜紧紧盯着他那两瓣开开合合的嘴唇,负在身后的右手手心微微发汗。

“你要说什么?”

季闻意看着沈淮夜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心中有很多话想问,真看到了这张脸,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猛地想起手中还抱着这盆紫阳花,他画了三十钱银子从花商那里买的,比不上扇子贵重,甚至没有花当铺那五百两银子。只是看见这清淡秀雅的花,想起那晚沈淮夜揽着他从摘星楼一跃而下的情形。

他手足无措地将花塞到沈淮夜手里:“送给师尊的。”

沈淮夜莫名其妙地接了一盆花,颇重,不知道季闻意从哪里端回来的,一路捧着竟也不嫌重。

这与季闻意在门外那句“想多了”又有什么关联?

“为何送我?”他关上门,高大修长的身躯跟在季闻意身后,像大灰狼跟着兔子。

外头太阳毒辣,季闻意又一路捧着花回来,猛灌了几杯水,才压下渴意。

沈淮夜姿态闲散地捧着花儿,好心提醒:“那是我用过的杯子。”

季闻意抓着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猛地转过身来,抬眸看着沈淮夜那双眼睛,语气严肃:“我有事要问师尊,师尊不可瞒我。” 网?阯?发?布?页??????μ?????n?Ⅱ?0?Ⅱ?5?????????

沈淮夜神情也跟着正经起来,依旧抱着那盆花:“你问,知无不言。”

季闻意攥紧了手心,喉头发紧:“从秘境回来,我喝醉那晚……可有发生什么?”

沈淮夜眼眸垂下将他看着,语调轻缓:“你记起来了?”

季闻意口舌发干,心头猛地跳动着,耳边听不见别的声音。不知道是情人蛊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眼神移不开,转不动,声音虚浮:“什么?”

沈淮夜将花盆放在桌上,盛开的紫阳花和汝窑白瓷相得益彰,他双手撑在季闻意身侧,语气满怀蛊惑:“我也有事要问你,从灵州回来的时候,你曾经进入我的识海修补,除了修补灵识,可还有发生别的事情?”

季闻意脸颊瞬间爬上红意:“就……就是……”

季闻意想要别开视线,却被轻轻托住了下颌,轻缓又强势地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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