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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所有,都不了解。

就像半分钟前还看到他的背影,此刻再去寻找他的踪迹时,他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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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照例坐电梯到二十楼,然后一口气爬到了二十五楼。

这一次周宴之没有出现在楼梯转角,温颂不可自抑地生出一点失望。

可他转念又觉得自己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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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没胆量坐电梯到顶楼,怕旁人说闲话,还非要先生配合他,做这些无聊的遮遮掩掩,真是得寸进尺。

最后几层台阶,他气喘吁吁,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爬,鞋尖刚踩住最后一层台阶边,楼梯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吱呀一声。

周宴之推门走出来。

看到喘得脸颊绯红的温颂,他眉梢微扬,浅笑道:“小工程师,来得好快。”

第21章

“还不是……工程师。”

温颂小声纠正, 他只是实习生。

“很快就是了。”周宴之说。

温颂觉得自己不应该持续和周宴之见面或目光相接,这实在太考验他的定力,以及心脏承受能力,脸颊上的热意始终挥散不去。

他跟着周宴之走进办公室, 花茶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他喝腻了苹果话梅水, 昨天喝得力不从心, 今天周宴之就换成无花果桂圆炖雪梨了。

温颂走到沙发边,看到玻璃壶里, 晶莹的雪梨块在琥珀色的茶汤里上下翻腾,无花果肉与桂圆肉泛着蜜色的光泽,看着极为诱人。周宴之倒出半碗,试了试温度, 交给温颂:“尝尝甜不甜?”

温颂抿了一口, 嘴角漾开笑容,“正好!”

周宴之原本还担心他走进会议室时脸色苍白, 不知是哪里不舒服。现在瞧着, 面颊红润, 目光炯炯,完全看不出两个小时前的虚弱模样。

“先生也尝尝。”温颂说着就盛了一勺递到周宴之面前,一抬眸对上周宴之微诧的眼神, 吓得手腕一颤, 滚烫的汁水溅到手背上,第一反应是道歉:“对不起。”

他得意忘形了。

怎么能和先生用一只勺子,还大咧咧送到先生嘴边?真是太轻浮了!

人放下碗,抽了张纸巾低头擦拭,仍不忘道歉:“不好意思,先生。”

周宴之没说话, 忽然起身离开。

温颂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又惹先生不高兴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扫兴的人?好好的气氛就这样戛然而止,真是懊悔死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宴之去而复返,在温颂身边坐下,一言不发地握住温颂的手,把一只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苏打水盖在烫他的伤处。

“礼貌是好的,但不要轻易道歉。”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温颂愣住,缓缓抬起头,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能看见周宴之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周宴之的目光在温颂的手背停留片刻,而后抬眸,问:“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道歉,你只是想和我分享美食。”

温颂眼角发红。

“总是这么怕我,”周宴之拿开苏打水瓶,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温颂的腕骨,“小颂,我该做些什么来缓解你的紧张?”

温颂立即说:“不、不紧张。”

“那我尝一尝,”周宴之拿起桌上的小碗,仍注视着温颂,还轻声征求他的意见:“和我共用餐具,会让你感到困扰吗?”

温颂呆呆地摇头。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他问先生吗?

他怎么会困扰?窃喜还来不及。

得到默许后,周宴之才将瓷勺送至唇边,他吃东西的姿态很优雅,像是品鉴,一勺雪梨入口,他的眉梢微微扬起,说:“很清甜,本来还怕糖加多了。”

温颂红着脸搓搓手,“就是正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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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炖甜汤。”

温颂一听,立马凑过去,小马屁精似的说:“先生做什么都厉害。”

听着像奉承,但温颂是百分百真心。

他认识先生十年了,先生似乎从没有失败的时候,也没有不会做的事,在他眼里,先生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他以前觉得先生芝兰玉树,如高山净雪般无瑕,今天看了先生在会议上的发言,听他掌控全场,侃侃而谈,还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先生在他心里,已经不只是完美了。

是云霄之上,是日月不可逾。

周宴之放下碗,又给温颂盛了点。

温颂两手捧起小碗的时候,耳根比手心还要烫。

这算间接接吻了吧。

先生也算是默许了,对吧?

这个念头完全占据他的大脑,囫囵喝完了大半碗,他都没品出滋味来。

只知道甜,特别甜。

“今天表现得很好。”

温颂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周宴之在夸奖他,腼腆地笑了笑,低下头说:“还是缺乏经验的,先生一定觉得很幼稚吧。”

“没有,你的建议至少给我提供了两个方面的灵感,怎么会幼稚?”

温颂又开始搓自己的膝盖了。

他嘴巴太笨,总是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调节气氛,让先生会心一笑。

冥思苦想,半筹莫展。

他就是一个恋商为零的笨蛋。

还是周宴之打破了尴尬,“小颂这周末有安排吗?”

“我?”温颂摇摇头,“没有安排。”

“是不是要去医院看鹏鹏?”

温颂差点忘了,“是,是的。”

“周日能不能腾出一天的时间来?林律昇的海岛酒店重新装修了,他邀请我们去玩,正好我是下周一生日,工作日不方便,就提前过了,如果小颂要陪——”

话说一半,温颂就用怯生生的语气,急切地问:“我可以陪先生过生日吗?”

一双杏圆眼里写满了央求。

周宴之想:从哪里学的?这样求人,仰着头,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眼角和嘴角却委屈巴巴地往下撇。真的有人能对着这个表情,说出冷酷的“不”字吗?

他失笑,纠正说法:“小朋友,是我在邀请你。”

温颂咋舌。

他害臊地挠了挠额头,“当然愿意。”

“那鹏鹏呢?”

“我周六把小铃接过去,陪他们一天,周日就可以……全用来陪先生了。”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含含糊糊,淹没在嗓子里。

周宴之说:“那就谢谢小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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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之的生日是一月二十号。

过了这个生日,他就正式跨过三十岁了。温颂以前以为三十岁很遥远,仿佛到了三十岁,人生就行过一半了。可他看着先生,才惊觉三十岁原来可以这样年轻。

他是十一月十六号的生日,正值去年寒潮初至,他和先生领证后的第三天。

那时候两个人还不太熟,见了面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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