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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温颂乐观地说。
“小朋友,发情期不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宴之在温颂的柔软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假意恼怒,温颂立即举手发誓:“我保证不乱吃药,先生不要生气。”
周宴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胳膊放了下来,而后俯身帮他整理衣摆,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肚子和后腰。温颂的喉结忍不住动了两下,屏住呼吸望向另一边。
“下去吃早饭吧。”周宴之拍拍他的屁股。
“啊?”
温颂下楼才发现,周宴之已经提前起来做好早饭了。
先生不仅抢了先,还故意做的比他昨天更丰盛,温颂气鼓鼓地盯着他。
周宴之毫无惭意,叉起一块苹果递到温颂嘴边,“尝一尝,比一般苹果好吃。”
温颂张嘴吃掉,确实又甜又脆,他两口咽下去,含混道:“先生,明天还是我做饭吧。”
“不行。”
温颂诧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周宴之在他对面坐下,微微耸了下肩,“你不能剥夺我做饭的权利。”
“我——”温颂这下没话说了。
他从来没在嘴皮子上赢过先生,当然,他主观上也不想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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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专注比赛,其他的事不要胡思乱想。”周宴之说。
温颂咬着汤匙,缓缓点了点头。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看周宴之。
他心里明白,这段时间他情绪起伏不定,先生也跟着担心。这让他既感动又愧疚。怪不得人们都说“门当户对”,换成任何一位像方先生那样的omega,先生都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费尽心神。
给不了事业上的助力也就罢了,还拖先生的后腿。年前先生本来就忙翻天了,还要分神关照他,一想到这,温颂越发讨厌自己。
偏偏身体还不争气。
先生熬的虾仁蔬菜粥又鲜又清爽,到他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他脸色一变,强忍着又喝了几口,最后实在难受,说了声“对不起先生”,就冲去了卫生间,把门反锁上。
吐得一干二净,口腔里全是酸水,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明明胃里已经没东西了,还是想吐,仿佛内脏在向上挤压,大脑嗡嗡作响。
他倚在墙壁上,一圈一圈揉着胃,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漱完口又重新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浑身脱力,脚步还是虚浮的。
周宴之在门口等他。
温颂想朝他笑,可是硬扯出来的笑容实在难看,他僵了一下,又缓缓收回嘴角。
“对不起,先生,我是不是破坏了——”
还没说完,就被周宴之揽进怀里,他感觉到周宴之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正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这让他因为剧烈呕吐而加速的心跳得到缓解。他放任自己轻轻靠在周宴之的肩头,大脑放空,找回平稳的呼吸。
“我之前说过,不要轻易道歉,”周宴之的手落在温颂的后腰,揉了揉,“怀孕很辛苦,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
温颂不解,喃喃发问:“先生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做得远远不够。”
温颂听了就要反驳,刚挣扎就被周宴之搂了回去,“小颂,怀孕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参与进去。”
温颂小声说:“没有不让先生参与,只是参与也没有用,网上说孕吐会在十七周之后消失,再坚持几天就好了,先生不要担心。”
“小颂为什么总是希望我对你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周宴之松开手,指尖抚开温颂额前沾了水的碎发,望着温颂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这违背了我的意愿,我做不到。”
温颂的嘴巴一张一合,什么都没说出口。
“如果小颂非要和我拧着来,也没问题。哪天我生病了,小颂也不可以关心我,我们就在一间房子里做陌生人好了。”
这戳中了温颂的软肋,他的眼睛瞬间变得水汪汪,仰起头望向周宴之:“不要……”
“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温颂愣怔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先生这是教他换位思考。
“理解了。”他替先生委屈。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温颂想了想,如实告诉周宴之:“胃难受,吃不下去,想歇一歇,可是上班要迟到了。”
“那就请假。”
温颂犹豫道:“请假不好。”
“如果我插手,小颂会反感吗?”
温颂当然不会反感,只会于心不安。
“我的建议是请半天假,吃了午饭再过去,请假的事我来沟通。小颂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周宴之语气温和,循循善诱。
温颂从小到大都很少用“我认为”“我不想”这样的词汇做开头,这让他有些为难。可是周宴之没有催他,带着他坐在沙发上,递上来一杯陈皮生姜茶,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我……我不想请假,我还可以坚持。”他鼓起勇气说。
“好,没关系。”周宴之柔声道。
“如果实在不舒服,我不会硬撑的。”温颂向周宴之承诺。他喝了生姜茶,胃里好受些了,但还是吃不下去。宋阿姨给他蒸了两只南瓜蜜薯包,放进保温盒,让他带去公司。
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也不说话,就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周宴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就是单纯想多看先生两眼。
周宴之走过来,二话没说就将裹得圆滚滚的他圈进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冬日暖阳斜斜地照下来,为温颂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金粉。
安静的拥抱持续了不到五秒的时间,温颂稍微一动,周宴之就松开了手。
温颂藏在围巾里的半张脸已经红透了,他瓮声说:“先生再见。”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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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宴之似乎在慢慢改变和他的相处方式。
他被先生引导着“开口”。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最后两天,他的紧张程度不亚于高考,一方面对奖金有期待,一方面想得到先生的认可。正因如此,过犹不及。
紧张过度导致他情绪极其不稳定。
可是先生不厌其烦。
先生以前对着他总是无奈叹气,现在却总是说:“小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样也不错。”
“我很高兴小颂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温颂也渐渐从舌头打结,变成了慢慢吞吞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转变,外人看起来微乎其微,但对于温颂来说,确实惊天巨浪。
他似乎……更加有勇气表达了。
譬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