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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搭在肩上,眉眼有些疲惫地耷拉着,几分发颓的性感。
他们小组刚结束了一件大案,前段时间连续熬了两周大夜,每个人都哭爹喊娘地说不行了,队里特地给他们批了三天假期。
池牧白也没跟队长客气,下令的那一刻就出了门。
可真正走出警局,去哪儿倒成了个大问题。
他伸手从外套里勾出手机,点开微信就看到了和喻楠的对话框。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快一周,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鬼使神差地想来校门口碰碰运气。
许是老天眷顾,漫不经心的眼在对上门口那道身影时多了几分意外。
池牧白微眯着眼,轻轻嚼了几下薄荷味的糖。
还真他妈的巧。
没过多久,嘴角那抹懒洋洋的笑意在看清她脸上的痛苦表情时消失殆尽,他看着喻楠魂不守舍地坐上了车。
银发衬得她愈发脆弱,眼眶发红,像只被丢弃的猫,这姑娘连自己身穿的大衣溅上了地上的泥都没发现。
池牧白站在原地没动,车加速地从他面前经过,一闪而过的、苍白又脆弱的小脸儿。
车经过时,池牧白听到了导航报终点的声音——沅水村。
联想到刚刚她的异常表现,他皱着眉拨通了自家外婆的电话,接通的那瞬间,他沉着声问:“杨家奶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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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楠刚到医院时,喻家那些人还没走,几个人守在病房外,虎视眈眈的,像几头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的恶狼。
她就站在几米外的楼梯口,冷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二婶婶宋芬芳,见到喻楠过来,她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这不是我们这有名的大学生吗?”
喻家男人普遍性子偏软,在家中属于被老婆紧紧拿捏死的,面对宋芬芳的出言不逊,喻楠的二伯也只敢在一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宋芬芳靠近的瞬间,一股廉价香水的刺鼻味道将喻楠紧紧包裹,喻楠垂眸看着她,眼里的讽刺意味毫不遮掩,“就这么放不下那栋老宅?非要把我们逼死,对吧。”
这种平淡又刺人的调子瞬间将宋芬芳点燃,她叉着腰指着喻楠骂,“哟呵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你不在的时候是谁照顾老婆子?我们想把老房子要回来那是我们应得的。”
出声的瞬间整层楼的目光都汇聚至此,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连周围的医生护士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象征性说了句别吵了就离开了。
很明显,效果甚微。
“你们应得?”
喻楠冷笑,声音冷到刺骨,“我看是你们儿子应得的吧?”
“你…”
杨翠林和喻楠住的老房子是几代留下来的老物件了,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胜在方位好,又是村中心的位置。
喻楠早早答应奶奶,说等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屋翻新一下。
宋芬芳的儿子无能,在外打拼几年没个结果,现在到了适婚年龄,需要房子,两母子就打起了这老房子的注意。
前几次碍于二伯在家,两人没太过分,这次赶上二伯去隔壁村上工,宋芬芳直接带了几个人上门威胁,将老人的手机扣了不说,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故意模范口气跟喻楠对话。
不给吃喝还言语侮辱,专门挑痛处去戳,杨翠林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几番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宋芬芳原本以为她在装呢,直到看见杨翠林眼睛都翻白了才意识到重要性,立马哭着给自家男人打了电话,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搪塞了过去,还说自己上门看望老人,正好碰见了她晕倒,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二伯瞬间心软。
喻楠是听隔壁家的老伯说起才知道完整的经过,宋芬芳面儿上一副好儿媳的模样,骗过了他们周围邻居,直到听见隔壁在哭喊了,李伯才意识到不对劲,说什么都要推门检查,这才将人送到医院。
想到这,喻楠眼神愈发凉,她惦记奶奶的病情,扔下一句“这笔账我会算回来的,你好自为之。”就走了进去。
“你看这不要脸的…喻楠你等着,这事没完!”
医院的木门将宋芬芳尖锐的喊叫声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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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杨翠林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检测器上的各项曲线正在有规律的起伏,干枯的手背上插了一根很粗的针头,正在输液溶血。
一段时间不见,杨翠林看上去更加虚弱,嘴唇因为长时间未进水而干枯龟裂,喻楠走上前,伸手想触碰却又悬在半空中,她眨了眨干涩的眼,下一秒眼泪就滚了下来。
她拉起杨翠林没有打针的另一只手,放到嘴边贴了贴,喃喃道:“奶奶,阿楠来了。”
镇上医院环境简陋但胜在方便,杨翠林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运气不错,这间病房目前只有她一人入住,护士说没有新病人来之前家属可以睡那儿陪护。
喻楠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等室内光线暗下来她才发现窗外天色渐暗,她拿起奶奶病床边的搪瓷碗,准备去食堂打饭。
走廊外已重新恢复安静,只留下几袋儿还未收拾的垃圾和废弃烟头,喻楠垂眸,她深知他们还会过来。
凌晨刚过,喻楠基本没什么困意,一方面得每隔两小时起来检测奶奶的身体情况,另一方面她担心宋芬芳突然闹事。
凌晨四点,医生来看了看奶奶的情况,被告知恢复不错时喻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今夜月光柔柔的,廊外一片安静,喻楠去洗手间接了盆温水,热热的蒸汽拂上脸的那刻,紧绷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久违的放松。
重新回到病房,得到允许后,她将虚掩的门关上,趴在杨翠林的病床边,竟也浅浅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天蒙蒙亮时,门外似乎传来一阵嘈杂,但她实在是太累了,背上似乎压了千斤重。
好在这阵喧闹没持续太久,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低沉有力又带着懒散调子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时,喻楠会想起凌晨那阵喧嚣,猛地起身,惊慌的眼神在看到病床上安静躺着的老人时才放松下来。
喻楠拉起杨翠林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照例帮奶奶擦拭身体后才拿起饭盒出门。
连续的阴雨天后,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刚出门喻楠就感觉今天的住院部有些不一样,久绕的阴霾气仿佛一扫而空,连护士站几个小护士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每个人都笑得腼腆。
走得近了,喻楠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呜呜呜好帅啊,跟动漫里的英雄一样,从天而降!”
“而且你们看到了嘛,那家人还没开始闹呢,就被制服了。”
“太他妈恶心了,欺负老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