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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昨天叫我们都拆下来。”
“我问了索伦先生的意思,他没说什么,只叫好好收起来。”
“算了,这些我还是抱走单独保存吧。”
玛格丽特知道那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心里觉得很不公平。
明明是温菲尔德先生先做了亏心事把人给害死了。
不心存愧疚也就算了,难道还见不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拉住罗茜的袖子,“等等,我想这些画,有个更好的去处。”
能让这些画一直挂着,即便碍到某些人的眼,也无法找理由拆下来的办法,现在就只有一个了。
玛格丽特叫人擦试出来,重新擦上保护层,一件件的拿进给贝兹夫妇准备的客房。
戴娜见状,先还拦了,问她这些画是什么,为什么要拿进来。
玛格丽特一解释这上面画的是谁,戴娜与凯琳顿时沉默了一会儿。
凯琳抿唇:
“把这些挂在起居室里,放不下的,挂在外面的廊厅里,我看那里有许多空位。”
贝兹先生看见了,心里一定舒服。
既然是凯琳的指示,玛格丽特笑了笑,赶紧叫男仆去挂上了。
等储物间全都收拾出来,贝兹夫人的行李有了去处,玛格丽特也就拍拍手,打算功成身退。
“今天我们麻烦你了,先生夫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庄园里,这里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剩下的,我们自己带的人会收拾。”
凯琳对玛格丽特与屋里帮手的女仆们说道。
“好的,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女管事卡文娜。”
玛格丽特微笑着,态度良好。
凯琳与戴娜互视一眼,目送她走了出去。
贝兹先生和夫人的车架已经到了庄园里,与此同时还有子爵一家,还请了镇上的几户体面邻居。
简单的会了面,贝兹夫妇打算回到房间里洗漱一二。
索伦写信来请,贝兹先生看了就立刻叫人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出发了,一路风尘仆仆,风里雨里的。
“我这次来,不为别的,总之不能看着夏洛蒂任人摆弄!”
“索伦,你说,我要不要带夏洛蒂去伦敦寻一门婚事?”
贝兹先生有点迫切,可夏洛蒂毕竟只是他的侄女而不是女儿,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他也无法决定她的未来。
“舅舅,您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慢慢说,午餐时间会有人来请的。”
贝兹夫人点头,埋怨她丈夫:“你心急什么,总之我们要在这里过圣诞的。”
她在廊厅站住脚,指了指墙上。
“诶,你看,那是温菲尔德夫人吧?”
索伦与贝兹先生扭头,在挂满家族成员肖像画的墙壁上,看见了她的画像。
贝兹先生心里的郁气一下子就消了许多。
“格蕾丝年轻的时候,比画像上还要美丽,要是父亲当年不死那么早……”
她也不用为了家里的产业能得到保全,去嫁给一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人。
索伦抿着唇,盯着墙上的画。
他回过神,继续送舅舅舅妈回房间。
进了玄关,三人看见这屋里已经收拾停当了。
贝兹先生发现起居室的墙壁上,依旧挂着他姐姐的画像,一时心底柔软,朝他夫人介绍,这些都是什么年代。
贝兹先生取得了事务官岗位之后才经人介绍娶妻,那时是在二十五岁。
当时温菲尔德夫人刚刚去世一年,所以他夫人并没有见过大姑姐,只知道从贝兹先生嘴里听说,她的命不太好。
索伦看了一圈,垂眸对舅舅道:
“我的房间就在对面,有什么事情,您可以随时过来。”
随后,他一人回去了。
……
今日,玛格丽特左右斡旋,来回操心,累了一整天,回宿舍之后连上吊的力气都没有。
烧了两壶水泡澡,她连晚饭都没吃,卷进铺盖里,头一沾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夜半,炉膛里的火焰都还没有完全熄灭。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玛格丽特忽然蹙了蹙眉,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好像可以看清那些木梁的纹路。
又做梦了。
是恐怖又无厘头的梦。
她感觉自己在某个幽长曲折的建筑里游走,然而,身后有恐怖的怪物在追逐她。
可每次当她要逃出去,就会被绊倒,被恐怖的怪物找到。
但怪物触碰到她之后,梦境又会坍塌,导致梦过的一切东西重来。
直到她精疲力尽,选择破窗逃生,一跃而下,这才惊醒。
不过醒来之后,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玛格丽特锤了锤脑袋,要是能记起来多好,还能当素材写进小说里。
她也睡不着了,点上几盏油灯和蜡烛,披衣服起身,在桌后写了一会儿东西。
直到眼睛感觉疲倦,又重新去睡觉。
第39章
第二日清晨,大雪。
日头乌压压的,直到八九点天色才明亮起来,让人一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床榻。
玛格丽特早餐时特意问了贝思,得知老夫人上午要与府邸里住着的客人们一起在楼下大餐厅用早餐,社交应酬,就又回了排屋。
不必想,这顿早餐一定又是一顿交锋,也很耗费时间,不必她早早去等着。
她回宿舍里摸鱼写稿,到了十点左右,已经开始写第三个故事《血色手印篇》
算算时间,今明两天就能彻底写完,等后天下山去一齐寄出去。
这才收拾收拾,穿上厚外套,出了排屋,去主宅里。
宅子里住的人多了,仆人往来的更频繁,逐渐也热闹了起来,不复往日的幽静。
她上楼的时候,正见到玛丽已经取来了报纸和信,站在在玄关等着她来。
“夫人用餐回来了吗?”
“刚进去。”玛丽说道。
玛格丽特瞧着里头贝思在,便叫玛丽干活儿,独立自主的完成准备工作。
玛丽点头,拆开信封,展开报纸,在玛格丽特的叮嘱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随后,玛格丽特又带她进屋去。
老夫人上过了盥洗室,刚坐下,似乎心情不太美好,有些兴致缺缺的,对她们二人爱答不理。
玛格丽特看在眼里,教玛丽处理完工作,她便出来。
转身在储物间里寻了贝思,找她打听缘故。
贝思手里拿着老夫人的鞋,在表面刷油,她低着头:“自然是因为贝兹先生。”
“贝兹先生对夏洛蒂小姐的这门婚事十分不看好。
贝兹夫人说,过完圣诞,春天她想带夏洛蒂去伦敦社交,老夫人还没答应,但也不好直接拒绝。”
现在老夫人就是拖久了不订婚,怕克林顿中校转身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