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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地上?”

把被吓出幻觉说的很委婉了。

偏偏当时俞鱼没有跟过来,在被吓得血液都要凝固的情况下他也很难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

……这种东西,越是回忆越是怀疑,大多数没办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多数就是这样子产生的。

云辞:“……我知道了。”

“那之前那个女鬼变成了叶垠的样子,我险些将它和叶垠弄混,那我该怎么判断之后我可能会遇到的,来找我的就是叶垠?”

“嘶——”杨天华叹气,“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回答了吗?小友。”

“对了,我给你那个玉佩你最好随身带着,不要离身边太远。”

杨天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完全将问题的答案留给云辞自己思考。

不知道话不说满、不说完是不是刻在这些道士骨子里的东西,反正言论间总得留些谜语。神秘的让人疑惑,究竟是涉及到什么真不能说,故意装神秘弄的模棱两可。还是他也不知道方法,就随便着了个由头跑路,留给别人自己脑补。

杨天华说鬼不会无缘无故纠缠人,缠着人必有因。他的社交圈子一直很窄,和别人来往都少,更不可能有什么死了都挂着他不肯放的人。

除了叶垠。

那么就意味着,缠着他的大概率只会是叶垠,他遇到的一直都是叶垠,是那个生前和他相爱的叶垠。

不会是什么其他的鬼。

另一只女鬼也仅是因他身上的阳气弱被吸引过来的。遇到了两次,怎么也找出了些规律,每一次它过来时身上那股腐烂的味道都很难忽略,确实……不难分辨。

手机屏幕因长时间没有触动而暗了下去,云辞看见屏幕上反射出身后被风撩得微晃动的窗帘,起身走过去将窗子关上,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忘记关窗了,难怪莫名感觉房间内越坐越冷。

精神几乎是紧绷了一晚上,尤其是在怀疑被不是叶垠的鬼亲了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绷紧了。此时大概解了惑,心落下不少,疲惫了一天,稍微的放松倦意就疯狂上涌。

云辞几乎想倒头就睡,可还是没能过不洗澡就上床那一关,强撑着眼皮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内逐渐升起腾腾雾气,皮肤被热水冲的都微微发红,身上的寒意还是半点未褪。头顶淋下来的热水不像在暖身,更像是将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冲走,这个热水澡越洗越冷,云辞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寒意是从内往外冒,是恐惧不安产生的,类似于脊背发凉的感觉。云辞冷的控制不住地发抖,简单冲淋了一下就关了水捞过浴巾将自己裹起来。

毕竟是淋浴,头发不可避免地被弄湿,发尾贴在肩膀和锁骨上往下一颗颗滴着水珠。

以前短发时打理起来倒是方便,毛巾随便擦擦就可以,现在头发留长后得将发尾一点点擦干,不然又会弄得浑身都是水。

云辞将毛巾盖在头上擦拭发根,毛巾挡住视线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还没擦几下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

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浴室内还有水珠滴落的滴答声,那不大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入耳内。

眼睛还被毛巾的遮挡着下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脑内却已经兀地蹦出了个答案。

云辞忙慌地将毛巾扯开,看向自己身前那枚放在洗漱台上的玉佩。

杨天华在挂断电话之前说最好将这个玉佩随身携带,当时玉佩正好就在手边,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个东西带进了浴室。

在打开水之前他就把玉佩放在台子上,一直没动过。进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它中间出现了一道很大的裂口,直接断成了两截。

莫名其妙碎掉了。

云辞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紧接着就看见覆满了雾汽的镜子上出现的字。

——[小辞不乖,怎么和别人说谎?]

那字不是直接呈现出来,是像现场写的一样,一笔一划的出现的。字迹锋利带着些连笔,乍一看和他的字体没什么区别,若有识他字迹的人看到了,一定会说是他自己写上去的。

怎么可能会不相似?他的字是他还在叫叶垠“哥”的时候,叶垠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而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养成了就没办法轻易改变,纠正。

出神的一瞬,镜子上的字还在一笔笔写着:

——[哥哥之前没教过小辞说谎。]

水珠顺着玻璃的镜面滑落,形成一条条的水迹将镜面分割开,受到影响的其他的字体开始逐渐模糊,唯独“说谎”二字异常清晰。

——说谎。

被像划出来的重点一样,着重留了下来,此时在镜面上重复了两遍。

云辞身体近乎是瞬间僵硬了,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他可没忘大约在两个小时前他还在电话内笃定地和叶垠说:第一秒就认出了对方,没把叶垠和女鬼弄混,让另外的鬼碰他是因为被吓到没反应过来。

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最后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刚刚和杨天华的那一通电话,他那疑问一问出口,全部都前功尽弃。

但不问也不行,心里没个底。问也不行,只要叶垠一直跟着他,那必然会知道,往哪边跳都是坑。

浴室内水汽逐渐散去,寒意越来越重。云辞头皮一紧,像是掩耳盗铃一样地用手将镜子上那四个令他心慌的字擦去。

地上全是水,也不敢跑,只能是手扯着浴巾就往浴室门那边快步走。

浴室门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云辞手一用力就将浴室门拉开。门外的寒意比之浴室内更甚,像是有人将空调调到了最大的制冷模式,冷风更是一阵阵往还在湿润的皮肤表面上刮。

待看清门外的情况后,云辞瞳孔一缩。

屋子内不知何时大变了样,墙壁上、地板上,家具上,全被红色的颜料刷满了四个字——

【谁教你的?】

“!!!”

云辞呼吸一滞,开口就惊惶地想叫叶垠的名字,事发突然,脑内根本没组织好该怎么解释。

“叶……”

刚出声手臂处就传来一股大力把他重新拖回了浴室,云辞被一只手捂着嘴,眼睁睁地看着浴室的门自己合上。

落锁。

“咔嗒。”

腰上环着的浴巾只是简单盘了一圈,大幅度一点儿的动作就直接脱落了。之前还能用手扯着,现在他双手都被扣在身后背着挣脱不开,被叶垠拖回来的时候挣扎一下,浴巾早就散了,落在地上吸满了水。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显然没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耳垂处传来一阵刺痛感,疼痛感仍在持续,且痛感越来越大。云辞感觉自己耳垂都要被咬下来了,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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