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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淮对视的时候,徐淮眼中的戾气还没收敛,云辞看得以为他要过来扇叶垠了。

不可以。

就算是加班加那么惨也不可以扇叶垠……

徐淮不知道门口站着的人在想什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友好询问:“吓到你了?”

云辞诚实点头:“……有点。”

“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迟雪行》非常精彩好看,近期又在电视上重映了,我又看了一遍。”

没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云辞愣了一下。

徐淮:“云辞老师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可不可以给我个签名。”

云辞一时辨不出灵异事件本身和在灵异事件案发地遇到自己的粉丝被要签名这两件事,哪个更诡异。

徐淮像是没察觉到另一人的沉默,自顾自地从冲锋衣内摸出个本子,就连笔都准备好了。

笔记本打开,云辞看到本子前面的页面都被绘制满了复杂像是符箓一样的线条,翻了大概三二之二,才终于翻到空白的页面。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本子和笔,云辞没动。

徐淮:“你放心,我是正经道士不会下咒的。”

云辞心想他表现的很明显吗,这都能被看出来,嘴上开口:“……你误会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徐淮侧了下身,把肩膀上的“保安”二字露出来:“我要是会那东西我不可能现在站这,我上司第一个被我咒下去。”

云辞:“……”

不行,这个太有说服力了,不能不信了。

云辞接过对方的本子和笔,刚刚低头在纸上落笔,头上就落下了一道阴影。

云辞警觉地再度抬头,发现那个徐淮将手指放在他的肩侧。没有触碰到他的肩,隔离一段距离悬在半空。

“正常来说,寻常人是看不见刚刚浴室内那个东西的,只能看到我在殴打空气。”

徐淮收回手,往身后的浴缸处瞥了一眼:“你看得见它,对吧?”

徐淮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出原因:“你身上阴气太重了,只是被鬼弄出的动静吓唬一下不会有那么多阴气,你一定是和它有过接触,而且,它应该来打扰过你很多次。”

“这种程度的阴气身体自行代谢不了,你有空得去驱个邪,而且得尽快了。”

云辞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笔在白色的纸上落下一个较深的墨点,就连连笔的线条都断了,笔锋和其主人的注意力一样飘出去一大截。

不动声色把断了的名字重新接上,签名完成后,云辞将本子递还给徐淮:“驱邪的话……会把鬼也连带着赶走吗?”

“……你在舍不得什么?”

听出了自己偶像话中的其他意思,徐淮眼中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疑惑间掺着些欲言又止。

徐淮回头指着浴缸内被封住的玩意,声音中都掺着些不可思议,“你不觉得那东西味儿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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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不舍什么?!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个体,有点特殊的小爱好很正常,但这个爱好是不是有些过于特殊了……

徐淮觉得他偶像有点塌房了。

云辞视线顺着徐淮手指的地方看去,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大脑无端地开始发出阵阵嗡鸣,浑身发冷。

徐淮和先前宋敛承说的话同样古怪,言语里所指的对象都不像是叶垠,什么意思……他们没发现叶垠吗?

宋敛承走到急没来得及问,现在倒是可以重新确认一下。

云辞:“……你是说,我身上的阴气全部是它的?”

云辞僵硬地站在原地,说完后,沉默了好半响才骤然想起什么来,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下:“……这些东西也都是浴缸里的那只鬼弄的?”

昨天晚上的,也是?

白皙的脖颈上全是斑斑点点,徐淮已经过了那个单纯认为是被蚊子咬的年纪,仅一眼就辨出了是怎么留下的。

徐淮收回视线。

“……根据我的过往经验来判断。活人同时被两鬼缠着,肯定受不住那过量的阴气,早在医院躺着了,不可能好端端站着这喘气。”

徐淮:“这痕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鬼弄的。弱一些的鬼根本不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只能借物。凶一些的鬼没轻没重的,不给你头拧了都算好的,怎么会耐心咬那么多口?”

——“肯定不是后面那个东西嘬……做出来的,你确定你是撞见鬼了?”

确定是撞见鬼了?

云辞心里跟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事实上这个问题从他进入剧组后,他就已经自问过无数遍——

他撞见的真的是叶垠吗,确定不是他伤心过了度,脑子生了病看到的幻觉?

过去的一年里他对叶垠的想念半点也不弱于现在,为什么在家的时候没看见叶垠,在来到剧组的这不到一个星期里,他接连看到了叶垠很多次,和叶垠说了话,拥抱,亲吻……

是他病的更严重了,是他臆想出来的吗?身上的痕迹,脖颈上的掐痕,全都是他自己弄的,自己掐的吗?

叶垠刚刚还站在他旁边呢……为什么说没有第二个鬼?

“确定要一直站这吗?”徐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浴缸,“再待下去你明天要发烧起不了床,病得生十天半个月,吃药也不会好了。”

因为徐淮的话,云辞疑惑和后怕掺杂,注意力全都放在回忆细想这几天撞见叶垠的经历上,甚至都不疑徐淮将洗漱间的门关上,在门上画的线条是什么。

直到以及那人把俞鱼扛起来后准备离开,云辞才再度开口:“要去哪?”

徐淮:“这里后续的事情我部门其他人会处理,你身体受不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去人多的地方给你开间新房。”

酒店的其他楼层并没有停电,黑暗的就仅是他房间所在的这一层而已。

下楼后云辞坐到徐淮车上。

徐淮打电话和死后是上司的人汇报了一声“人我先带走,那地方活人不能久待”就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碰见同事了,那人说你身上阴气重,疑似是养了什么东西,让我进门时小心点。”

开车的人往坐在副驾驶坐的云辞那瞥了一眼:“但我并没有发现你身上还带着什么。”

“我琢磨着那人兄弟俩的祖传鼻炎是不是又犯了,明明闻不出什么来,先开口乱说吓唬人一下。”

和云辞对视过后,徐淮确定了猜想,于是收回视线,平视前方路面开口:“现在看来倒是真有些别的东西?方便讲讲吗。”

“虽然这个月我KPI满得要炸了,但遇上就是缘分,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云辞回头去看了一眼横躺在后座的俞鱼。

徐淮余光看见了云辞的动作,眼睛眯了一下,眸色中染上了几分兴致,通宵上班的疲惫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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