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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能赏景。这我可不好插手,既然妧娘子有人陪了,那我可就去忙了。”
“你们两个,可要好生照顾好人家。”
如同不曾听懂这对母子打的谜语,妧枝身处中心,连眉头都没掀。
但她自身有一副好相貌,眉眼又极具欺骗性,虽然冷了些,却并不惹人反感。
反而觉得她这副气质姿态,太过脆弱。
“阿枝。”濉安王妃上来握住妧枝的手。
上回登门,因本不打算与妧家往来了,所以她并没有现身。
如今又不一样,她用看将来儿媳妇的眼神暗地里将妧枝挑剔了一番,事实证明,容貌没有瑕疵,但性子不明。
还是需要多接触。
“让三郎四郎陪你,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吩咐他们就是。等逛累了,可歇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
濉安王妃脱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放进妧枝手里,笑着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定然与我们有缘,这东西你好生收着,就当是见面礼,千万不要与我客气。”
她举止强硬,妧枝实则根本没有推脱,就被强迫收下了这只玉镯。
成色碧绿,一看就是好货色。
“多谢王妃。”
“去吧,去玩吧。”
在挥手中,妧枝被李家三郎四郎带着走出了香榭苑。
两位公子中,李含翎的年纪其实与妧枝相仿,都不过十九岁,而李屹其老成几分,性子却天壤之别。
李含翎年轻气盛,李屹其有种伪装的沉稳。
曾经,他们都是妧枝的小叔子。
妧枝对他们并不陌生,李含翎李屹其却是在稍显安静的气氛中,明里暗里都对她观察了一番。
无疑,这个女郎的相貌是个合适做妾的人选。
妾自来是选相貌美丽的,而妻自然是选贤。
这个妧家女郎却两者都兼具,让奉父母之命前来相看的李三郎李四郎心中倒是不怎么抗拒起来。
李屹其:“前面就是叠翠轩,我记得那有一个秋千,女郎若是不嫌弃,可以坐上去玩玩。”
李含翎:“妧娘子且去坐,含翎可代为推你。” w?a?n?g?址?F?a?b?u?Y?e?í??????w?ε?n?????????5?﹒???????
话音落,兄弟二人相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瞥开目光。
论亲事到底给谁,还要看这位妧娘子选择谁,他们虽同是王府子弟,一个母亲生的,可是婚事嫁娶有时也由不得自己。
若能跟妧枝结成连理,有个侍郎大人做岳父,虽不说地位能否拔高,至少在读书的前途上,绝对是有帮助的。
这道理无论是李屹其还是李含翎都不傻,这时候可就没有兄友弟恭的必要了。
草玄堂。
听见外面的动静,枕戈将院子里的门给打开。
入目就是与往日别无二致的风景,只是多了一些人影。
再定睛一看,登时惊愣在原地。
未料想李屹其兄弟二人会把妧家大娘子带到了这里,府中谁人不知,没有屏障遮挡的叠翠轩就是一个小花园,紧挨着草玄堂附近。
就算不打开门,只要沿着围墙转一圈,就能透过镂空的窗花空隙看见外面的情况。
时值日中,太阳光风和日丽,窈窕的女郎坐在了露水被风干的秋千上。
两条麻绳做支架,背后有一个男子推着她轻轻荡,裙摆像风一样。
另一个还守在一旁,准备接班。
叠翠轩何时出现过此情此景?
忽地,一声命令传来,“把门关上。”
枕戈怔怔地回头,就看见从内堂走出来的大郎君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衣衫清肃,眸也未抬,面色犹冷。
似是打算对那边,眼不见为净。
第7章 信手拈来。
李屹其与李含翎之间的争端落在妧枝眼里,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她嫁进王府时,这两个小叔子早在商榷安的规训下,对大房敬而远之。
当时李屹其也开始在相看亲事人选,李含翎因不爱在王府居住,说是嫌府里气氛古怪,于是在外面购置了别的屋子躲清闲。
妧枝作为新妇,忙于内外,跟濉安王妃接触较多,其他人并不怎么来往。
早知当初如果换做是跟他们两兄弟相看,还能有这种乐子,又何必拘泥于那个人呢。
“妧娘子,我想你应当累了,下来用些点心水果吧。”
李含翎在秋千背后推着妧枝,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李屹其亦不甘示弱,这种活,他比李含翎年长,不屑与他计较,于是想了别的办法,不让那边的气氛活跃下去。
不然,倒叫他成了锦上那枝伶仃旁观的绿叶了。
李屹其招手示意,石桌上摆了几盘婢女端来的吃食,还捧了一壶茶一壶酒来。
李含翎似笑非笑落于妧枝身后,同兄长对视,“阿兄,何必呢?考虑的真是周到。”
“含翎,玩了那么久,我并没有打扰你和妧娘子,这还不行?”
李屹其走近,压低了嗓音说:“父亲说了,与妧家结亲,会有些辛苦,但目前有一事于我们有利。”
“那妧嵘并不好相与,你不是喜欢受气那等性子,我亦不是那样的人。”
“但,我比你能忍,作为兄长,我有责任担起家族兴旺的义务,含翎,此女之争,我们兄弟不必闹得下不来台,免得叫外人看了笑话。”
李含翎:“阿兄说的是,本来这家中嘛,你为二郎,我为三郎,二兄才是大郎君。”
“如今那个人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笑笑,说:“阿兄,我是不想跟你争,可是你也说了,妧嵘提的条件于我等有利,我也不想放弃。”
“不跟你争,也要跟那个人,争一口气。”
他示意朝草玄堂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李屹其知道,自打去年这位他们所谓的大兄被认回来以后,府里风云变幻,最难熬的就是他们这些原来的王府子弟了。
有珠玉在前,本身李屹其与李含翎都算得上中上之姿,却还是输给了考取到了功名,在养父家长大,家世、身份、财力都不如他们的商榷安。
老四性骄,如何能忍,尤其这府中偶有下人口舌。
说没想到大郎君有如此天分,当初,在过继时就不应该把他送人。
但若不是送他,那应该送谁?
王府里就这几个子嗣,是二郎还是他们兄弟俩啊?
闻言李含翎就回来同濉安王妃告状,然后将嚼舌根的下人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可是这种风声,总是让人不舒服,成了李含翎心中的一根刺。
李屹其默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就顺其自然,看看这位妧娘子是什么想法吧。”
“含翎,你我是亲兄弟,我不与你交恶,不管最终是谁与妧家结亲,你我之间都不要有嫌隙。”
李含翎:“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