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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就去请御医了,御医说是崴脚伤及筋骨,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气?氛沉默之后?,见商榷安竟无表示,枕戈欲言又止下,还是开口请示。
“大郎君,山中不好养伤,可要接商娘子回来?”
这换做往日?,枕戈已?经听见大郎君的命令了。
然而这次。
商榷安道:“让人好生?照顾唯真?,有什么需求尽管满足她。”
枕戈面?露凝重,不再感觉讶异。
若是按照商娘子的心思?来,那就只有一样。
那就是想大郎君回去看她,然而大郎君如今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骊山行宫定然也就顾不上了。
山巅处。
历常珽在夜色中带着人上山,路上有侍卫接应,好在没有遇见什么凶猛野兽。
他回到和妧枝一起住过的院子,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白日?里还充斥着妧枝身影的屋子就已?经倍感清冷。
他不禁来到妧枝房中,推开门,想象着她在这里或躺或站的样子,比在外?人跟前灵动。
对他没有那么凉薄,都是柔情姿态,历常珽心中柔软一片,竟待着不想走。
下属来道:“郡王,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历常珽:“将?床褥搬过来吧。”
面?对下属微惊的眼神,他道:“今夜我在这里歇息。”
下属去办,就在等待间,历常珽仿佛听见隔壁院落的动静。
他凝神听了一下,似是有哭声。
正好手下抱着被褥进来,“那边怎么回事?”他问。
顾曲道:“是商娘子,白日?里好像崴了脚,御医来给她看诊。大晚上了,她说要找兄长,但是商密使似乎还未回来。”
“那位娘子正忧心……”
提及商榷安,历常珽忍不住皱眉。
濉安王府的事,他作为小辈不好置喙,当年商榷安在京中所有经历,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对方拒人于千里,不愿意要任何施舍,不管是濉安王府还是其他来接近他的人,都被视为别有居心。
历常珽也就和他保持互不侵扰的距离,即使是亲戚兄弟,也不过是个知悉身份的陌路人。
同朝为官,对方很有手段,位高权重,在骊山行宫凑巧被分派住在一个位置,两边难免会留意彼此。
但私心里,历常珽并不希望与这对非亲生?的兄妹多接近。
尤其在发生?了许多事情之后?,那位商娘子明?显对商榷安有情。
而商榷安对妧枝却好似不安好心,历常珽拧眉想了一阵,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将?妧枝先送下了山,让她远离这些是非。
对于下属的禀告,历常珽道:“既然是他人的宅事,那就不必多管。安寝吧。”
下属点头,在帮主子熄了灯后?,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山上风声寂静,草木混迹在黑暗中,枝叶难辨。
夜半。
商榷安从?别处回来,走到安置妧枝的房门前动手推开那扇门,然而手放上去一触,便察觉出了不同。
房门后?有阻力?,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了起来。
“把今夜房里伺候的下人叫过来。”他没有再推,而是停下手,侧身吩咐其他人来。
不多时一个略有些不安的婢女被枕戈带到这里。
威势深重的清冷男子令人感到压迫性。
商榷安问她,“说说,我走之后?妧娘子在里面?做了什么?”
婢女慌张道:“妧,妧娘子她不肯用吃食,让我们把东西撤了下去,还吩咐奴婢给她找一把锁来。”
说到此,商榷安神色已有微微变化。
“大人说,不让我等怠慢了妧娘子,有求必应,所以奴婢把锁拿给了她。之后妧娘子就将?房门关上了,还命令我们谁都不许进去。”
“事情就是这样……”
婢女说完依旧惴惴不安,担心被责怪。
然而她看到大郎君很高深的凝视着眼前那道紧闭的房门,似乎并未感觉到愤怒,而是当场作罢。
冲他们挥挥手,“都下去吧。”
枕戈也在内,被商榷安示意不用在此侍候。
于是默契的跟婢女一同退下。
之后?,留商榷安一人看着厚实的房门,若有所思?,他已?明?白里面?也许不像婢女说的那么简单。
刚才推了一下,门口不仅有锁,还有其他重物抵挡在后?面?。
看来妧枝并不想他深夜造访。
屋内,床榻上蜷缩着一道身影。
在商榷安有事走后?,妧枝试图从?房里走出去,然而很快有人将?她请了回来,盯着她,不让她离开这座院子半步。
为了不再跟商榷安碰面?,妧枝将?门上了锁,还推了桌椅等物挡在门口。
她回到榻上,思?忖着该如何从?这里脱身。
一定要逃出去,她不是商榷安拘禁的笼鸟,更受不了与他纠缠不清。
她趴在床褥上,在冥想间昏昏欲睡。
直到混沌的意识忽然听见屋外?说话?的声音,妧枝倏地清醒,商榷安回来了。
但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此刻在外?面?他开不了门。
就在此时,屋内忽然出现嘘嘘索索的动静。
她猛然爬起身,却忘了房中没有点灯,而她睁眼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漆黑。
忽而,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地,夜晚的风声从?外?面?吹进来。
下一刻,远处架子旁,一道烛火被人点亮。
霎时间妧枝眼中看清屋中场景,面?目可憎的清冷男子正往灯台里点着灯,在他背后?,是微微摇晃,被破开后?的窗户。
商榷安悄无声息朝她投来视线,在不知不觉间发现她已?经醒了的动静,他身如鬼魅,“怎么锁门了?”
妧枝吃惊中透着哑然。
她连回商榷安的话?都不想,锁门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翻窗进来了。
商榷安等屋子里的光线被拉满到清晰可见后?,朝妧枝走过来。
她不由防备地从?榻上跳下来,连鞋都顾不得穿。
可见她对之前他的唐突之举意见之深,害怕他会再次将?她困在榻上任性妄为。
他在短暂的距离中站定,打量受惊中的妧枝,一派理所当然地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清楚,锁门起不了作用。”
“真?正要动你,根本?阻挡不了我。”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门口处的桌椅一眼。
妧枝刻薄道:“你和他真?是天壤之别,同是表兄弟,品行却如衣冠禽兽,堪称低劣。”
商榷安任其评价,在看到妧枝眼里的鄙薄不满时,神色平静,煞有其事地认可道:“我自幼在乡间长大,什么腌臜没见过?没学过好,邻里寡妇通奸,公媳扒灰,丈夫染指妻妹,自然是比不上坐在明?堂内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