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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斯坦陪着他的时候,他不想理他,现在他不在病房里了,又忍不住去猜测他去了哪里。

此时此刻,特里斯坦刚刚离开贝德维尔区的玻璃高塔,他坐上豪华轿车的后座,松了松领带,问秘书:“他的心情还好吗?”

秘书:“好像没有明显的好转。”

特里斯坦看着平板,洛瓷的床头还原封不动摆放着药剂,“怎么没有让他喝药?”

“……小少爷说不喜欢喝。”

特里斯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皱起了眉头,深灰色的眼眸尤为冰冷。

这是他极其生气时才有的反应,秘书和保镖们不约而同把头低了下来,手心里沁出冷汗。

轿车驶入洛兹财团旗下的大型医院。

说这一整个大型医院,就是特意为洛瓷开得也不为过。

特里斯坦脸上沉默且压抑的表情一直持续到病房门口,当他推门而入,所有的担忧和不愉快仿佛都被掩藏在了堡垒之后,转然一脸笑意坐在病床前:“宝贝今天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说给哥哥听听。”

洛瓷闷闷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嗯……”洛瓷蔫蔫撇开眼,他觉得自己本该情绪低落的,但注射了药剂之后,哭也哭不出来,悲伤情绪都没释放被抑制住了,就有一种憋憋的烦闷感。“你好烦。”

“那怎么不喝药呢?”特里斯坦将手掌贴上洛瓷软绵绵的脸颊。

洛瓷别开了脸:“只有我要喝药。”

“我陪你一起喝。”特里斯坦拆开了药盒,平静的将其中一枚药剂喝了下去,然后将另一枚药剂递给洛瓷。

洛瓷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递到嘴边的药剂喝下去。

一缕药渍沁在唇角,特里斯坦拿出总是备在身上的手巾,为他擦了擦嘴巴。

嫣红的唇珠鼓鼓的,唇角挂着湿濡的痕迹,柔嫩绵软,在被擦拭时露出几颗小糯米牙。

特里斯坦的视线定格在唇瓣上,直到听到小家伙自言自语喃喃:“……有什么用?”

“什么?”

“妈妈不就是因为这个病才去世的。”洛瓷说:“吃药有什么用?反正吃药也会死。”

“……谁告诉你的?”一听到洛瓷嘴里冒出来死这个字,特里斯坦仿佛被触碰到了某根敏感神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抱歉,宝贝,我不是在冲你发脾气。”

“不会那样的。”特里斯坦抱住他心爱的宝贝,他的手臂搂住洛瓷的后腰,小家伙本就纤细匀称的腰身在生病的这些天又瘦了许多,他低头吻了吻洛瓷的额头:“相信我,不会那样的……”

洛瓷手臂本能的攀附在特里斯坦的身上,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水蓝色的眼瞳迷离而茫然。

他心窝里堵堵的,有着无法释放的悲伤,也有着对于未来自己的恐惧,特里斯坦是他唯一的依赖。

“……真的吗?”

特里斯坦的目光直视着病床后方的墙面,手掌轻拍安抚着洛瓷的后背,表情如同面具一般平静:“是的,我保证。”

我绝不会让你死去的。

洛瓷松了一口气,柔软的脸颊在特里斯坦的颈窝里蹭了蹭,撒娇一般说:“我不想再留在医院里了,我不喜欢这里。”

特里斯坦吻了吻他的额角:“那我带宝贝回家。”

在与医生沟通过后,主治医生也表明,洛瓷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每天定时吃药剂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特里斯坦便用小毯子包裹着洛瓷,把人抱上了轿车。

这些天忙于安葬后事,还有洛瓷的发病问题,特里斯坦基本上没有时间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直到他后视镜观察到一辆明显改装后的硬皮车从斜后方撞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硬皮车就像是自杀袭击,速度比炮弹还要快,硬皮车坚硬的甲壳在阳光下如同刀刃一样锋利。

在人迹罕至的公路上,埋伏好的硬皮车径直撞向了豪华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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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洛瓷我在特里斯坦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抱着他的手臂把他搂的更紧了,一只厚实的手掌护住了他的后脑。

随之而来是强大的冲击,轰鸣声,破碎声,还有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几乎是一瞬间在耳边炸响。

洛瓷撞进了特里斯坦的胸口,后脑又被特里斯坦护得严严实实的,只是因为一刹那晕乎,就清醒了过来。

他急忙从特里斯坦怀里抬起头,秘书额头被撞破了,正拿纸巾捂着额头。而前座的保镖正呻吟地捂着脖子,车门的碎片飞溅起来嵌入保镖的咽喉,鲜血咕噜咕噜从喉咙往外冒。

硬皮车经过改装就像巨剑一般锋利,加上全力以赴的速度。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入了轿车的中部,特制的轿车门已经被撞的变形破碎,玻璃窗全部呈现雪花的碎裂状态。

车窗外到处都是白烟,那是对方车头与他们相撞,引擎盖散发出来的烟雾。

当他的视线落到特里斯坦的手臂上,眼瞳瞬间就放大了。

特里斯坦的右手臂由于抵住了车门,衣料近乎破烂半截手臂血肉模糊,像是受到了某种严重的挤压和挫伤。

“啪嗒…”

没等他反应过来,洛瓷鼻尖又嗅到一股血腥味,他看到殷红的血滴从他的头顶落到前襟。

特里斯坦的右臂暂时动不了,只能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擦拭洛瓷衣服上的血迹。

血滴刚刚被擦干净,又有新的血滴滴落下来。洛瓷只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觉得哪里痛,哪来这么多血……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他受伤的血迹,而是特里斯坦的血,他以为是洛瓷受伤,忍着手臂的痛苦,反反复复的为他擦拭。

“等等……”见特里斯坦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洛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这不是我的血……”

“……”特里斯坦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缓缓收起了手巾:“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洛瓷直勾勾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咬紧了唇瓣:“你的手臂……”

“不痛的……”特里斯坦抬起手臂,本想安抚的摸摸小家伙的脸颊,注意到自己手掌上的血渍,又把手臂放下了来。

“是事故还是有人故意的呀,”洛瓷别开了眼,不敢去看血肉模糊的手臂,他把眼泪憋了回去,死死咬住嘴唇,“这个人太讨厌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特里斯坦笑了笑,“是的,他真是胆大包天,惹恼了我们的宝贝。”

此时,跟在后面的几辆保镖车也已经赶到了,伤员被分批转移到保镖车上。

那辆硬皮车里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碰撞时当场死亡,另一个人则被保镖从车里拽了出来,也是满脸鲜血昏厥过去。

这两个人做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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