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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她只好乖乖承认了。

“那茶有毒。”

男人神色淡然,甚至连视线都没有斜一下。

“哦?你怎知那茶有毒?”

自然不能说是自己设计的剧情,柳禾一本正经地胡扯道:“奴才猜的。”

猜的?

这下长胥祈的眼底总算有了点波澜,拧眉看向她。

柳禾振振有词道:“那宫女看着面生,而且在我打断皇后端茶的那一瞬,她有些紧张。”

听她这样说,男人缓缓勾起唇角。

“倒是不傻。”

见小太监脸上尽是被夸赞的沾沾自喜,长胥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眼底的宠溺越来越浓烈。

忽然想到什么,男人眸里的笑意瞬间消散了。

“方才蝶妃说……”

久等却不见他的下一句话,柳禾不禁愣愣地眨了眨眼。

“说什么?”

男人清浅淡然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色,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说,你喜欢她阿弟。”

她喜欢阿戚野?

小太监晶亮的眼睛瞬间睁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骇人至极之事。

“怎么会?”柳禾下意识否认,“我们就几面之缘罢了,什么喜不喜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她可从没对蝶妃说过自己喜欢她弟弟。

“几面之缘,为何不能喜欢?”

偏生长胥祈却不依不饶,颇有一直追问下去的架势。

小太监的脸蛋皱了皱,似乎是在谈论一件极为重大的事。

“人的喜欢很复杂,非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总之……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

一个作者,怎么会对自己笔下的角色生出男女之情。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才会昵而敬之,敬而远之。

柳禾原本以为自己表达得这么清楚,这个话题就该至此终止了。

谁承想长胥祈却忽然垂下眼,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那……何为喜欢?”

他问得真诚,似乎当真在等她一个回答。

许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炽烈,柳禾不自觉地别过了脸。

“奴才是个太监,哪懂这么多,不过……想来等太子殿下娶了心仪的太子妃,自然就知道何为喜欢了。”

太子妃……

长胥祈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

第76章 送礼醉酒

……

待到柳禾身体彻底痊愈时,已经临近年关了。

听闻中宫出资给各宫准备了年礼,需要挨个去送,柳禾上赶着接活。

这段时间她都要闲出虱子了,趁势走动走动也好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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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了她身体无碍之后,阿佩这才派了几处最近的宫殿给她。

照着礼单,柳禾一路脚下生风,很快就送到了最后一处。

昭阳阁?

这不是已经故去的夏美人,哦不,夏昭仪的寝宫吗。

还是二皇子长胥砚幼时的住处。

自从夏昭仪故去之后,朝阳阁便一直无人居住了,今日为何要到这里来送礼……

对照了礼单数次,柳禾确定自己没有送错,只好闷头走了进去。

一想起长胥砚,她就唏嘘不已。

上次在冷宫里果断拒绝他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倒也少了许多麻烦。

日后还是也少见的好。

柳禾动作麻利地放下东西,忽然听见寝殿里头隐约有动静传来。

恰好身边有个太监路过,她好奇询问着。

“这位公公,昭阳阁里是来了新娘娘吗?”

“不曾来什么娘娘,只是最近二殿下常来此处,一待就是整日……”

那太监小声嘀咕着走远了。

“年关将至,估计是想念夏昭仪了吧……”

想念……夏昭仪?

柳禾愣了愣,转瞬便意识到这不该是自己操心的事,放好东西准备离开。

谁料她刚一转身,鼻尖就直挺挺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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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坚硬的身体撞得她鼻子酸麻。

“大胆奴才!”

怒斥声瞬间传来。

“走路不看人吗!竟敢冲撞咱们夏大人!”

柳禾心道,她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身后那人走路没声音怪得了她?

话到嘴边却还是乖乖认错。

“奴才该死,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请大人……”

话音未落,就已经被面前的男人揪住领口一把提了起来。

柳禾定睛细看,不由地愣了愣。

居然是他——

先前在池边时,一直跟在长胥砚身边的年轻男人,整日里油嘴滑舌没个正行的刑部侍郎。

夏英。

在柳禾打量他的时候,对方亦在细细观察她。

“果然是你……”

看着小太监那张出水芙蓉般的俏脸,夏英若有所思,忽然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下人。

“二殿下可还在里头?”

“是,昨儿晚上就来了,到现在都不曾出来过。”

夏英叹了口气,视线又一次落到了她身上。

还没等柳禾反应过来,忽然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随我进去。”

进去?

柳禾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着身边的石狮子腿不撒手。

“奴才还要去下一处送年礼,夏大人……”

长胥砚在里头,她才不进去呢。

夏英却不容拒绝地加大了力道,无视了小太监的抗拒,硬生生将她扯了进去。

“年礼我给你送,你现在进去看看他。”

“……”

看个锤子。

她先前在冷宫里刚跟长胥砚撕破了脸,这会儿是脑子抽风了才愿意往枪口上撞。

“不行不行,夏大人……”

两人一路拖拖拉拉,走得格外艰难。

柳禾欲哭无泪,忙忙地解释着。

“夏大人怕是还不知,二殿下眼下估计……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奴才了……”

“不想见?”

夏英疑惑地拧了拧眉。

“可我听他醉酒后念叨的,分明是你的名字。”

柳禾一愣。

醉酒后……念叨她的名字?

趁着这一晃神的功夫,夏英早已将她拖到了门口。

“你听着,阿砚每年此时状态都差得很,谁劝也没用,若是可以的话,你……让他少喝些,烈酒饮多了伤身。”

语罢,夏英不容拒绝地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夏……”

话未出口,柳禾就已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

酒气扑面而来,顿时熏得柳禾皱紧了眉头。

她不禁回想起了刚刚夏英的话,他说长胥砚每年此时状态都差得很……

柳禾恍然意识到——

除夕,是长胥砚的母妃夏昭仪,还有他那未出生便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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